可是自打來了這,膽戰心驚的就沒停過。
不是被啟婭下毒,就是被阿莫斯掐脖子,現在還被琳娜扇了一巴掌。
她雖然不是菲婭和薇姬,卻深刻體會到了這兩個女孩的痛苦。
強勢的琳娜並不尊重她們,總是以愛的名義做出傷害她們的事。
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怪不得薇姬會選擇自儘。
孟陬也有自己的脾氣和性格,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事,憑什麼要被關禁閉。
“我沒有錯,也不需要道歉。”
這話一說出口,瑞隆震驚了,他一把拽住孟陬的胳膊,“菲婭,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孟陬用力甩開瑞隆的手,一步一步走到琳娜麵前,“媽媽,其實您也知道薇姬的死,您的責任最大。可是您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低頭認錯,所以您就變本加厲的控製著其他女兒!”
“您要知道,您在這個家裡有絕對的話語權,並不是因為我們懼怕您,而是我們尊重您!”
到了這個時候,孟陬依然保持著禮貌,她沒有歇斯底裡,而是平心靜氣的說著:“希望您能明白,我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您可以站在長輩的角度給出建議,但采不采納是我的事。”
“還有,我和蓋勒昨晚是一起出過門,但我們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關於這一點,您大可以放心。”
說完,孟陬上樓換下了睡衣,穿著一件黑色長袖出了門。
瑞隆本想阻攔她,卻被琳娜製止了。
經過孟陬這一次的反抗,蓋勒倒對她刮目相看了。
出了門的孟陬其實無處可去,她七繞八繞的,最終還是繞到了蓋勒家樓下。
屋裡的季榎正在穿鞋,昨晚他和孟陬不歡而散,以為她再也不會和自己見麵了,便決定離開。
卻不想一開門就見到了臉頰紅紅的孟陬。
“孟陬,你的臉怎麼了?”,原本準備靜悄悄離開的季榎,在見到她的瞬間就收起了這個心思。
說著,他拉起孟陬的手腕往屋裡走。
“是誰打了你?是蓋勒?”
古堡裡,蓋勒莫名打了個噴嚏:誰?怎麼什麼鍋都讓我背?
“不是不是,跟他沒關係。”,孟陬揉了揉臉頰,緩緩解釋道:“是我和琳娜爭吵了一番,她情緒有些激動,才打了我一巴掌。”
季榎扶著她坐下,在屋裡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以緩解疼痛的東西。
他又愧疚又擔心,“孟陬,你是不是暴露身份了?”
“沒有,正因為她把我當成了真正的菲婭,才會打我打的這麼狠。”
“不行,你還是趕緊從那裡搬出來吧,萬一哪天說漏了嘴,讓她發現你不是菲婭...”,季榎不敢想象,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女兒下手都這麼重,要是她發現孟陬的身份是假的,那豈不是要下死手?
“搬出來?住哪兒?”,孟陬搖搖頭,覺得這個提議並不可行,“自私點說,我們現在還得靠著琳娜一家的補給存活,你從索克那裡逃了出來,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如果我再從古堡裡搬出來,那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季榎聽她提到索克的名字,心虛的皺了皺眉。
一個多月前,季榎因猝死接受了係統的任務,被傳送到這裡來。
他很快就弄清楚了形勢,要想活到最後,以一個小嘍嘍的身份是很艱難的。
所以他沒有絲毫猶豫,在得到索克的信任後,直接殺死了他,並繼承了索克的權利。
但他沒有暴露自己真實的姓名,而是以索克的身份繼續生活著。
而阿莫斯這邊並不知道老索克已死,真正的掌權人早就易主了。
那天在禁區,季榎其實是去燒毀那些麵罩的,沒想到他剛到沒多久,就聽見了孟陬的聲音。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到禁區取麵罩,季榎一定連人帶麵罩一起燒死在禁區。
可偏偏,他遇上的是孟陬。
那一刻,他心軟了,他選擇讓孟陬完成阿莫斯下達的任務。
但是他也不能自爆身份,所以就撒了個謊,說是被索克追殺的。
好在孟陬當時並沒有起疑,還主動提出帶他走。
昨晚,孟陬質問他是不是真的被索克追殺,那一刻他的確是想坦白身份的。
但是在最後關頭,孟陬不問了,他也就心安理得的沉默了。
在遇到孟陬之前,他本來是毫無顧忌的,可是現在他的心全亂了。
說實話,他很想念自己的妹妹,很想回家。
但是同樣的,他也不想看著孟陬死在這裡。
“孟陬,你的生日是在一月份嗎?”,季榎從她的名字猜出了出生月份。
“是啊,一月十一,怎麼了?”
季榎抿唇笑了笑,道:“雖然我們都身在這裡逃不出去,但是過生日也不能馬虎,說說吧,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大哥,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這可是末世哎,我想要的禮物,你就是偷都沒地方偷好嗎?”,孟陬坐在沙發上,雙腳離地晃了晃。
很快,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了動作,盯著季榎說道:“你可以幫我畫一張畫嗎?”
季榎疑惑,“畫畫?你不是也會嗎?”
“不,我想要你畫的。”,孟陬雙手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前傾,靠近他的臉補充道:“你給可麗畫的漫畫形象我特彆喜歡,你能用同樣的畫風,畫一個我嗎?”
她的眼中透露出無比的期待,身體距離季榎越靠越近,兩人的臉都快貼在一起了。
很快她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已經超出了禮貌的社交範圍,迅速彆過頭小聲嘟囔了一句:“如果不方便的話,也沒關...”
還有一個字沒有說出口,就被季榎打斷。
他說:“好,我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