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徐然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2 / 2)

嚴明禮被翠菊拉出帳篷的時候人還是懵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好兄弟是女子,難怪自己一直邀請她一起去澡堂,一次也沒去過。

自己要和她一間帳篷的時候那麼大反應,還專門去買了一塊布將帳篷隔開住,為此還結識了紮染坊的老板李姐,還會在休沐時還會去紮染坊做做手工,感情是女子。

這等傷自己受了恐怕也難以堅持如此之久。

徐然真是個奇女子,嚴明禮在心中由衷的佩服徐然了。

女醫愣神一會後,看著二人已經離去,就將徐然的裹胸布剪開,用一塊百布將徐然胸前的光景擋住。

開始處理徐然的手臂上的傷口嗎,先清洗傷口後,止血後,開始縫針,這麼大的口子,愣是一直堅持到下場,如此剛烈的女子也是世間少有。

“此事,內官大人,可否替徐卓隱瞞一二。”嚴明禮回過神來,開始與翠菊周旋起來了。

“無妨,殿下早已經知曉此事,隻是剛剛事發突然,我亦未曾察覺,沈醫師會給徐副隊寬衣。”翠菊將長公主寧晉溪已經知曉的事情告知了嚴明禮。

長公主要重用徐然,那徐然的女子身份萬不能軍隊裡麵暴露你,那麼就需要有人知曉內情幫忙打掩護。

嚴明禮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與徐然關係甚好,而且在明知此事是欺君之罪還能站出來為徐然求情,可見對徐然的兄弟情義。

“殿下,早已知曉了,為何我們天天住一起都未曾發覺。”嚴明禮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那是徐副隊的隱藏的很好,她可以繼續隱藏下去。”翠菊意在提醒嚴明禮,長公主殿下要重用徐然,徐然會繼續在軍隊裡麵,他嚴明禮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

正當嚴明禮還想說些什麼,張恭又趕來了。嚴明禮隻能閉上嘴,不再說話,也不讓張恭進去。

過了許久,女醫出來後,嚴明禮趕在前麵問話,“徐卓,怎麼樣了?”

“血止住了,可以進去看看了。”女醫對著嚴明禮說道,邊與翠菊一同讓道。

“可以進去了?”嚴明禮還是有點心悸,畢竟剛剛才知道自己相處半年的室友是女子,見女醫點點頭,便於張恭一起進去看徐然。

女醫已經給徐然換了衣服,蓋好了棉被。嚴明禮這麼看過去,徐然確實是男生女相得過分了些。

“你且在此守著徐然,我回去與殿下複命”翠菊看著嚴張二人進去後,與女醫囑咐到就離開了。

“好,你回去吧,我看著這邊不會有事的。”女醫等翠菊離開後,就進入帳篷內配藥準備熬藥。

嚴明禮和張恭守在裡麵,看著麵無血色的徐然,兩人心中充斥怒火,張恭雖然與徐然認識時間不久,還在擂台上麵差點結下梁子,但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徐然為人善良正直。

張恭至今都記得,那天休沐,自己像往常一樣在楚門關內邊走邊逛著,路邊有一些從南部八城逃出來的難民在乞討,少有人去接濟他們。本來自己也動了惻隱之心,打算去一邊的包子鋪買點素包送給難民吃。

徐然突然出現了,帶來了一 袋饅頭和水,分給那些難民後,抱起一個較小的孩子玩耍,很明顯那個孩子很熟悉,經過家園被毀流離失所的孩子,不會這麼輕易的和陌生建立感情,徐然不知這樣接濟過他們多久了。雖然饅頭不多,也夠這些人分著吃個八分飽了。

還有與紮染坊老板娘的故事,也很暖心,徐然深知授人與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一有空就去幫那幾個難民找地方問可不可以做點活計換口飯吃,不知道被趕出來的多少次,受了多少白眼,終於在因為有士兵欺負紮染店的老板娘的時候,徐然出手相助後,得知徐然在幫難民找活計。

再到難民哪裡一問,這幾位自己家以前就是開染坊的,因為戰亂一家老小全部出逃,本來想去中都城投靠親戚的,路上阿母生病,一行人為了給阿母治病花光了錢財,阿母的身體也無法支撐到中都城去了,隻能留在楚門關內,本想找點活計,因之前有難民在城內搶東西打傷人,城內的人都不敢用難民,還把難民當做洪水猛獸看待。

最終紮染店老板娘收留了難民一家,就是帶寧晉溪去紮染坊去的那天遇見的老吳一家。

張恭一直旁觀所有的經過,那幾個士兵是他找去的,他知道那個老板娘也曾收留過難民。他覺著如此良善之人不應這樣躺在這裡,這個仇他一定會幫徐然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