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徐然和嚴明禮從南蠻邊境……(2 / 2)

“嗯,這本宮知道。不過三年的貢品就想抵消之前對晉國犯下的罪行未免有些輕看了晉國,本宮要十年的貢品。”寧晉溪發現徐然開始不再拘束後又略微向徐然所落坐的方向偏了一點,堂堂長公主居然不敢又大動作深怕又把徐然嚇到了。

“十年?”徐然聽後喃喃自語了一下十年,也不知道長夜會不會答應,不過想要晉國打入南蠻的皇城而全軍退讓的話,十年也值得。

“我想她會答應。”嚴明禮也看出來長公主的勝券在握便接了一句話。

“好了,你們先休息吧,明天會安排你們進宮麵聖述職。”寧晉溪說完往徐然那邊看了一眼與徐然的視線整好撞上,又看著徐然迅速將眼神斂了下來。

最後寧晉溪懷著極好的心情回了長公主府,連今天皇帝對她說她自己胞兄有問題的話都已經不在計較了,全當皇帝真的老了,怕自己真的獨掌大權立馬扶持二皇子寧言上位。

可如今這局麵,不僅有南蠻之患,還有世家大族也在虎視眈眈,還輕易不敢動那些世家大族們。

“查到最近大皇兄和誰走得比較近了嗎?”寧晉溪一回長公主府直奔書房而去,剛剛進門翠菊就跟在身後幫她將身上的大袍取下放置在一旁的衣架上。

“回殿下,近日李家與大皇子交往甚密。”翠菊收好衣服後又跟在長公主身後回道。

“李家,工部的那位?”寧晉溪挑眉問道

“正是”

“嗬,有趣。李家向來與王家素來不和,如今卻又要對大皇兄獻殷勤。”寧晉溪覺著這裡麵肯定不止這麼簡單,這李家怕是嗅到了什麼不該聞的東西了,跟狗一樣追著肉包子跑。

“明日派人將徐然和嚴明禮光明正大的接進皇宮,述職。”如今得將二人擺在明麵上了,防止有人對二人下黑手。

這王家雖然已經抓住把柄卻暫時動不得,如今又多了一個李家,罷了反正這些世家大族都得清理掉,全是世代流傳下來的糟粕。

“是,殿下。”翠菊領命後便將墨條擱置好後,離開了書房,隻留下寧晉溪一個人在書房裡麵。

要說老皇帝今日之言對寧晉溪一點影響都沒有那是萬不可能的事,這懷疑一旦進了心裡可就會開始發芽而後生根。一麵是向來寵愛自己的父皇,一麵是自己一同長大的胞兄。

老皇帝對寧晉溪的好也是是真的好,有私心也是必然。

寧晉溪早就過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中都城中向寧晉溪這般年歲的貴女都已經成婚,怕是那些磨鏡之好的貴女們也都早已被家人強迫成婚了,剛烈一點的也都早已化白骨。

而如今的寧晉溪勢力已然可以與大皇子寧原所抗衡,老皇帝也沒有打壓,原因不言而喻,試問那個帝王敢讓一家獨大。

二皇子寧言體弱多病是個短命之人,能和大皇子爭的也就隻有寧晉溪這個長公主了,這招平衡之術用得極為巧妙。

“可惜了。”寧晉溪批改完新送回來奏折,好似相通了一般喃喃道,原本以為帝王之家也有點些許親情所在,而如今看來真的隻有權衡利弊罷了。

如今大皇子成了棄子,早晚就要踢出局去,可自己與二皇子本就是一脈,一家獨大,是帝王最不想看到的尤其是一個年老的帝王。

可惜了,可惜她寧晉溪不是老皇帝,她並不貪戀權力,她隻是想讓女子也可以走出家門獨自謀生,不在依附與任何人,走上朝堂之上,又或者在市井裡麵自己討生活。她要將世家大族的權利收回,讓能者而居。

讓晉國國泰民安而非一時的權力。

夜裡徐然睡不著又爬上房頂看星星,剛剛有人來傳旨,明日進宮麵聖述職。

“你怎麼又爬房頂上來了?”嚴明禮老早就看見徐然一個健步躍上房頂,以為是發現什麼了,最後發現徐然又好像在想事情。

“透透氣。”徐然也不知道自己在擔憂什麼,隻是心裡有些惆悵,不僅來自於自己那晦澀不明的感情,還有日後的處境。

“彆擔心,一切都有長公主殿下。”嚴明禮以為徐然是怯場,畢竟人人都不是氏族,像自己這樣見過皇帝很多次的人也很少。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說完徐然便躍下房頂向自己所在的房間走去,留下嚴明禮一個人獨自留在房頂上。

“阿爺說得對,女兒家的心事難猜得很。”嚴明禮看著徐然離去的背影隻能聳聳肩無奈道。誰讓自己比她大哪,自己這個當哥哥明天得護著她點彆被那些文官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