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操縱著屍體的家夥 護犢子九牧上線,……(2 / 2)

一直連接到那老婦的頭頂、雙肩以及四肢各處上,就此那老婦才提線木偶般地坐在原地再也不動。

九牧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房梁看了好久。

就在九牧最是專注的時候,那老婦突然從床上跳下來!快速移動到九牧身邊,緊緊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猝不及防地一雙僵手鉗製住自己,九牧慌亂得大腦一片空白,隻下意識地強去掰那老婦的手。

僵硬的屍體,怎可能輕易被推開。

呼吸越來越困難,九牧漸漸沒了力氣。

還好蘇覓及時衝了進來,拿著自己護體的迷榖(gǔ)簪,尖叫著紮進了那老婦的後背裡,一時金色的小蟲,似是蚯蚓一樣在老婦身體裡遊走,灼熱熾烈地火焰,瞬間將老婦燒成了灰燼。

九牧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謝——謝謝咯。”九牧說罷,由蘇覓拉著站了起來。

那暗中操作的家夥,化成一團黑影,從門口閃到對麵的屋脊上去了。

九牧著急追趕,竟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了飛簷走壁的能力,手腳並用,寥寥幾下便去了屋脊之上。

奈何那黑影跑得太快,九牧根本追不上。

等那黑影沒了蹤跡,九牧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上了屋脊,詫異之時又狠狠地摔了下去,緩了好一陣才從地上爬起來。

朝正堂走去時,老婦家的一眾兒女正大哭著找那蘇覓理論。

屍身被燒成了灰燼,在這些半神眼中是損陰德的大事。

蘇覓被嚇得隻抹眼淚,一時方寸大亂,沒了言語。

蘇鐘樂瞥一眼顫顫巍巍走過來的九牧,瞪這莽撞冒失的家夥一眼。

再對著那鬨事的厲聲嗬斥道,“是天破了還是怎麼地,若不燒了這玩意,你們這些個爛貨哪還有賤命留著在這裡哭鬨!誰道呢,一個個的,狼不吃死孩子,都是活人慣的!”

“屍身是我燒的。”九牧看不慣他們刁難蘇覓,仗義地說道。

“就算您是天樞府的半神,也沒這個權利!”有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性半神哭腔中夾著憤懣說著。

那蘇鐘樂才不管這半神話說得在理不再理,上去拎起這小子來就是兩個乾脆的耳光。

“放你娘的屁,腦靈蓋裡流膿,你小子當真壞透了頂!”蘇鐘樂咬牙切齒地說道,“賞你們幾個錢,算是給你們臉麵,哪個要再敢出一聲哭腔,可就是拿舌頭磨剃刀,自己不要命了!”

就此一眾皆閉了嘴,隻見蘇鐘樂叉腰拿勢,連指著門外的那些半神警告道,“有什麼話現在大可在我麵前說開了,如若現在不說,日後再拿這事做文章,這灘死灰都是你們的下場!”

一眾聽罷,皆畢恭畢敬的,大氣不敢出。

蘇鐘樂瞪一眼這披麻戴孝的兒子女兒們,扭著身子離去了。

就此一眾沉默著收了骨灰,連發喪都沒敢發出半點哭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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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蘇覓與那雲旗將渡船的往生靈登記好了,這便坐在玉衡府的正堂裡喝花茶。

杜衡自顧去渡口等那九牧擺渡回來。

蘇覓瞧著雲旗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這便發問道,“近幾日總見你心事重重,可是有什麼事?”

雲旗瞥蘇覓一眼,懶得搭話。

再去看一眼蘇覓手中那失去光澤的迷榖簪,懶洋洋地問了一嘴,“你那玩意兒可是怎麼了?”

蘇覓很是無辜的笑了笑,這便把今兒中午的事情拿出來說與雲旗聽。

講完,這蘇覓攥著自己那已經沒有一絲光澤的迷榖簪低聲驚歎道,“聽說是傀儡術,跟你的飛花入夢比,哪個更厲害?”

聽到這“飛花入夢”,雲旗當真是抓心撓肝!

雲旗凝神苦思著自己桃花簪的下落,心緒糟糕,不再去搭理蘇覓。

隻搖搖頭,並不作回答。

日暮垂垂時,九牧與杜衡一並來了正堂中。

雲旗因著急尋找簪子,並未跟他倆打招呼便匆匆走了。

蘇覓洗完了茶盞杯具,又收拾了一番,才回到正堂。不曾想這兩個家夥一聲不吭地等在正堂裡麵。

“怎麼還不回去?”蘇覓笑意岑岑地問道。

“我有法子把簪子複原。”九牧伸出手去,向蘇覓索要她那迷榖簪。

蘇覓聽罷一愣,再笑道,“哪用費這功夫,一把簪子而已。”

九牧怎會不知,蘇覓這迷榖簪是大地之簪,上古既有的法器,蘇家代代相傳至今。蘇覓平日裡可寶貴著呢。

見蘇覓不肯將簪子交出來,九牧隻得強取,一時失禮,驚得那蘇覓臉紅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