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護犢子! 賤民想成神......……(2 / 2)

那家夥抬眼看向查不出情緒變化的大司命,再低頭閉眼,攥緊了拳頭,運氣蓄力。

突然,那些小臂粗的鐵鏈被這小子撐斷。

驚得那雲旗倒吸一口涼氣!

很是不錯,肉體凡胎,懂得運氣之道,是個可造之材。

大司命走到這家夥跟前,伸出中指抵住他的眉心,稍稍停留片刻。

一收手,方才按過去的地方冒出了一計火印。

朱砂赤紅,像火焰又似花瓣。

隻不過一瞬即逝。

“是個苗子!”大司命暗自忖度。

眼下正是禍事要起的時候,怕是離洛眼下也在偷偷地招兵買馬。

收了這個上進的小子來,倒比讓他落入離洛那支隊伍要好。

隻不過這家夥如此油腔滑調,保不準日後會有背叛之事。

“我聽弱水邊的管事來報,近日若水河上,起了水坐頭之災,你若是有法子能解,我便有法子讓你今天樞府來。”

水坐頭魂起於沼澤之中,寄藤蔓蒲草而生,因屬木支,所以靈力豐厚,招數百樣。

成形之後,多為男身,麵相妖嬈嫵媚,最擅撫琴。

時常出沒在江河水畔,撫琴招霧,圍困那江上的行船。

這水坐頭最會蠱惑心神,鬼點子特彆多。

大司命用此法子,一來可以試探這小子是否忠誠,看能不能被水坐頭哄騙收買。

二來也可以看一看這家夥到底有沒有真本事,來撐起他的野心和魄力。

雲旗看得出大司命有意幫這家夥,這便心生不服,想著這一個滿口謊話的小賊,怎麼配有這麼一個機會!

從頭上取下自己的桃花簪子,正要說一說這簪子被盜之事。

大司命抬手止住。

再彎腰細看這家夥,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花九州。”

大司命不再多問,隻交給元耀靈善後,不再話下。

-------------------------

且說那杜衡去了杻陽街白鹿巷,剛至23號院門口,那往生靈便迎了出來。

遞上牌子來,又趕緊扶起那跪在地上的杜衡,很是客氣地說道,“這一路,可就麻煩小兄弟您了。”

“我們儘快趕路?”

“勞駕您指引。”

這蘇家的半神是出了名的客氣周到。

杜衡此番差事輕鬆簡單得很。

上天璣橋,遙遙看見那還在末流半神家門口等候的招魂鬼們,杜衡這小子心頭生了些許得意出來。

引“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小子是第一個到玉衡府的。

雲旗方才在天樞府受了那花九州一肚子悶氣,正愁沒地方發現,瞅著這小子春風得意的樣子,心頭很是不爽!

蘇覓摸摸發髻上那已經複原如初的迷榖簪,雙手接過杜衡呈上來的對牌,仔細核驗過交給那雲旗。

見杜衡那家夥一個勁地在朝正堂中張望,知道他著急去見九牧。

雲旗越發地不想遂這家夥的願,拿了對牌過去,仔細核對一番,就是不肯下筆。

“蘇覓,你先帶爺爺到旁邊休息。”

“有什麼問題嗎?”蘇覓好奇地問道。

那杜衡伸著脖子朝雲旗那邊看去,神色慌張。

雲旗白蘇覓一眼,並未回她。

“爺爺先隨我到這邊休息休息,等雲旗登記完了就帶您上船。”

“誒,勞煩姑娘您。”

杜衡抿著嘴,左手搓著那右手的食指,晃悠悠過去雲旗跟前,幾次欲言又止。

“姑奶奶。”杜衡很是小心地喊一聲。

“有屁快放!”

“是…..是有什麼問題麼?”

雲旗半晌沒搭話,翻了幾頁登記冊,再抬起頭來白那小子一眼,“你做什麼這麼著急。”

杜衡最怕的就是雲旗這個眼神,正對上去,嚇得他肩膀微顫。

向後退了兩步,杜衡才滿是歉意地說道,“不急,不急。”

這小子,都快被雲旗那個眼神給嚇哭了。

“等著!”

九牧在正堂裡瞥見這一幕,也不坐著喝茶,起身朝杜衡這邊過來。

蘇覓見九牧出來,麻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笑盈盈地迎上去,“外麵這樣曬,何苦出來受罪。”

九牧隻是笑笑,並未接話。

徑直走到雲旗跟前問道,“蘇家爺爺的若是登記好了,我便引他上船去了。”

雲旗哼氣靜默。

半晌,再白一眼那杜衡,不忍看他那可憐兮兮地模樣,將對牌遞給九牧,道,“可以了。”

九牧給杜衡一個眼神,這便帶著他與那蘇家爺爺一並進正堂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