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九牧進來,這孟瑤姬的眼睛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隻管直勾勾地盯著九牧,眼神放蕩。
“隻不過,連這等末流的招魂鬼,小爺都要與我們爭,日後,我們虛宿府可真沒臉在這天虞山待下去了。”
“杜衡是我的!不是天樞府,更不是虛宿府的,他是我九牧用心頭血救回來的命!”
“杜衡是招魂鬼,而招魂鬼是我們虛宿府的。”孟瑤姬不依不撓。
九牧憤恨地瞪著眼前這婆娘,再也憋不住那怒火。
怒捶桌子,示威道,“你敢動杜衡試試!”
這倆家夥,磨磨唧唧的,倒像是磨牙取樂似的,一點沒有辦事的樣子,當真是激怒了那急脾氣的蘇鐘樂,再不願意聽這倆磨嘴皮子。
發出一道符文去,當即定了那九牧的身,很是不屑道,“說商量,都是給你臉了!”
厲聲叫了兩個紅衣小廝進來,吩咐著去開陽苑捆那杜衡過來。
“我這可沒搭什麼戲台子,容不下兩位角兒。”蘇鐘樂夾著怒火道。
“你不能對我施咒!”九牧眼神憤恨,語氣中儘是威脅。
“哼,你這三百斤的野豬,全靠著一張嘴,在我麵前唬誰!你若沒壞規矩,我自然會按照規矩來。且不說隻是把那家夥帶走,若是殺了他,也是我一眨眼的事。”
“你敢!”九牧嘴硬道。
孟瑤姬默不作聲,瞧好戲一樣地看著,神情之間儘是得意。
蘇鐘樂懶得再搭理這九牧,坐回椅子上,氣定神閒地端起茶水來。
九牧試圖掙脫那神咒,奈何費勁心力,全然無濟於事。
有一盞茶地功夫,便見一紅衣小廝進來,作揖後說,“杜衡已在院中候著了,是否帶他到堂上來。”
孟瑤姬起身,笑道,“既如此,我們便直接回去了,姐姐好歇著。”
說罷起身,再去看一眼那氣得紅了臉的九牧,扭著腰出門去。
行至門口時,又回頭看一眼九牧,笑容裡儘是放蕩。
蘇鐘樂起身,跟著送出去,站在廊下吩咐杜衡道,“若去了丟了天樞府的臉麵,可仔細著你的賤命!”
杜衡整個都要被嚇死了,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
孟瑤姬走近了那臭小子,一縷頭發變長去,抬起杜衡的下巴來。
盯著這家夥的鼻子眼睛細細看看了,那孟瑤姬很是滿意地笑起來。
“不錯。”
笑罷,孟瑤姬轉身走去,再得意道“跟我回虛宿府去,那裡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杜衡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敢多看蘇鐘樂一眼,耷拉著腦袋跟孟瑤姬走。
隻多行了一步,九牧突然從正堂中奪門而出!
這家夥哪來的本事,竟然破了蘇鐘樂的定身咒。
“杜衡!”九牧急喊道,“你乾嘛去。”說著便朝著杜衡奔過去。
蘇鐘樂欲阻攔時,被這臭小子抬手一揮,打得手臂生疼。
“哪來這麼強的神力!”蘇鐘樂心底震驚,再看自己的胳膊時,不禁驚恐,小臂上三道鮮明的抓痕!
不是神力,倒像是妖所為。
“從哪學來的這些旁門左道!”蘇鐘樂疑惑,隻也來不及多思,給那還在跪著的蘇木使了個眼色,便見蘇木起身,一招擒拿住那著急的九牧。
脫身不成,隻能暫且止步跟著蘇木較量一番。
蘇鐘樂隻給了回頭觀望的杜衡一個眼神,那小子不敢多留一刻,老老實實地跟在孟瑤姬身後離去。
蘇鐘樂用了神咒,打算愈合胳膊上的傷痕,可誰知,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再看那院中打鬥的蘇木與九牧。
那比九牧高三個神階的蘇木,竟有敗陣的勢頭。
果然兩個回合後,九牧雙手一揮,像是虎撲,又像是貓抓一樣,擊出去那蘇木一尺遠。
趁蘇木尚無反擊之力,九牧竄到樹上,再縱身一躍,在屋脊上飛奔追去。
這些所有跟貓有關的招式,當真讓蘇鐘樂震驚!
自打出了離洛之事,所有的貓早都被驅離了天虞山,這家夥怎麼會懂貓行之道!
來不及顧慮九牧那身份地位,蘇鐘樂拿出自己的法器蛇首拂塵來,收放之間,追著那九牧就是一頓彈射。
被擊中的九牧突然一定,從那房梁上摔了下來。
緩了好久,九牧才試探著能起身,方才的那些神力又突然消失掉了。
又成了弱雞一個!
蘇鐘樂以為這家夥還在發橫,一計拂塵之力打過去,九牧不敵,跪在地上,噴出一口血來。
就這樣,那九牧還是心心念念地惦記著他的杜衡,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蘇鐘樂此時恨極了這不懂事的家夥,叫蘇木去天璿苑請旨,給這家夥一頓鞭刑,好好地調-教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