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鞭子了吧 這應該是最無能的神了..……(1 / 2)

這天樞府中恩賞責罰的差事,一向都是由蘇鐘樂自己做主的。

除非是關於整個天虞山十分重要的決策,否則大司命一般不會插手和過問。

這九牧雖然是大司命的親生兒子,但在天樞府中犯了事,自然應該由蘇鐘樂管教。

大司命想都沒想就發了旨意下去,由蘇木帶著回亢宿苑了。

那九牧雖然受了傷,卻仍舊擺出一副不服軟的架勢。

蘇鐘樂肯定不會輕饒他,也不問傷勢,隻管叫兩個紅衣小廝壓著那臭小子會亢宿苑受罰!

“彆想著這事情就這麼了了,我就算掀了虛宿府,奪也要把杜衡奪回來!”一路上九牧都在掙紮著,跟發瘋似的!

蘇鐘樂並未理會,壓著火,待稍後一並發作。

被兩個紅衣小廝按著胳膊,九牧跪在亢宿苑中,眼神中發著狠。

他本來還有一絲絲的幻想,想著大司命肯定會顧念母子情分,暫且饒自己這一回,所以絲毫不畏懼。

可蘇木從天璿苑回來,恭恭敬敬地跟蘇鐘樂說,“大司命的意思是讓蘇鐘樂大人您看著處置,仍舊按照這天樞府中的規矩來。”

一聽這話,九牧心涼了半截!

當真,完蛋!

雖說是害怕,但這臭小子還是放不下杜衡,仍想著最後一搏。

隻不過九牧不再耍橫,突然換成一副諂媚奉承的嘴臉,苦苦哀求道,“讓杜衡留在天樞府中,我保證日後再也不生事。”

蘇鐘樂自然不理會他的這潑皮把戲,從紅衣小廝手裡接過那八棱軟金鞭,朝著那九牧背上狠狠抽過去。

“有沒有日後自己先掂量著,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著旁個。”蘇鐘樂很是不屑地教訓道。

這八棱軟金鞭,四周都帶著一些小刺,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不說,那小刺更是牽皮帶肉,撓出鑽心的疼來。

刑罰已經上身,九牧知道,無論自己再多說些什麼,蘇鐘樂也不肯饒過自己了。

索性緊咬著牙關,又挨了第二鞭。

雖然疼痛入骨,但這九牧再不肯多說一句求饒的話!

蘇鐘樂是憋足了勁兒,打的每一鞭子下去,都叫他疼得哆嗦。

隻抽了第三鞭,九牧再支撐不了,倒在了地上。

“拉他起來。”蘇鐘樂絲毫不心軟,並未急著再抽那第四下。

因為如果麻利地打完,倒給了九牧那家夥痛快,保不齊這家夥以後指定還會犯渾。

拖得久一點,不單單是讓這家夥吃一點皮肉之苦,也從精神上好好地折磨折磨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天樞府中隻能有半神,容不下其他烏七八糟的賤東西!癩蛤蟆帶崽子,全靠心裡那點數,你小子可給我記好了!如今這整個天樞府是我蘇鐘樂管事兒!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生了亂規矩的心思,做了亂規矩的事!可仔細著你的命。”說罷,這才又狠狠地抽過去。

天本來就熱,四下皆是蟬蟲聒噪之聲,嚷得腦子裡嗡嗡的。

日頭漸漸的沉下去,風中裹著檀香,又摻進夏花的香味兒,熏得九牧腦袋更加發暈。

抽一鞭子,蘇鐘樂便稍稍停下來,讓這家夥仔細地品一品痛的滋味,再說些警示提點的話。

其實這麼重的刑罰,不隻是因為九牧這家夥為著杜衡的事情壞了這天樞府中的規矩。

還是因為這小子偷習了禁術!

方才與那小子一鬥,不難看出。

也不知是從哪兒著了旁門左道,總歸任由下去,一旦惹出禍事來,將不可收拾。

他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場流言蜚語。

單單是這個身份,就是對天樞府地位的威脅,對大司命權威的挑釁。

現如今這家夥還這般的不知好歹,直叫那蘇鐘樂心頭發恨!

“誰教你的貓行之術。”蘇鐘樂拿著那沾滿了血的鞭子,惡狠狠地問道。

“你在說什麼!”九牧哆哆嗦嗦地回應道,疼得他連說話都很費勁。

什麼貓行之術,狗行之術呀!這九牧實在是冤枉。

這天虞山中哪有幾個能瞧得上這家夥的,如今都二十多歲,搖光台都去過了,往生咒都主持過了,還是要每天不停的去撐船擺渡。

眾生都知道,這小子連第二神階的灑掃都沒有資格去做,哪有什麼功夫去學貓行之術。

正術都學不會,還邪術,真是高估了他。

至於這突如其來,又倏忽消失的神力。究竟是何原因,連九牧自己都搞不清楚。

“不肯老實交代,這十下鞭刑一下都免不了!”

“挨完這鞭刑,是不是,杜衡就能回來。”九牧這話剛剛說完,又挨了一計狠辣的鞭子!

九牧壓著嗓子,哼唧一聲,好是受罪!

“還惦念著那鬼東西,我蘇鐘樂在一天,他就算是死咯都甭想再進天樞府的門。”

雲旗正在廊下逗弄那些花草精靈們呢,聽著幾個粉衣小廝們在那議論九牧受罰的事情。

那小子受罪,雲旗自然很是樂意一觀。

本著看熱鬨的心態去了那亢宿苑,一路迫不及待,步伐輕快,彆提有多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