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鞭子了吧 這應該是最無能的神了..……(2 / 2)

可看見這九牧受的這樣重的刑罰時,雲旗一時心頭不忍,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慌了神!

雲旗急忙衝過去,抬手攔住了正欲下手的蘇鐘樂。

蘇鐘樂眉頭一皺,很是不悅的,瞥一眼這自尋死路的雲旗,一抖胳膊,推開礙事的她。

雲旗自然也有幾分聰明,雖說以往誰都不怕,可現下真不敢直接與蘇鐘樂硬碰硬。

噗通跪在地上,替九牧求情道,“我和九牧幾乎天天都在一起,並未見他與什麼會旁門左道的半神接觸。況且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便先行責罰,恐有失偏頗,白白冤枉了。”

蘇鐘樂看著眼前那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家夥,心中也生出稍許不忍。

可罰就是罰!這十鞭的旨意已經請來,不打完,日後怕是不好服眾。

想罷,蘇鐘樂便冷著臉厲聲回道,“聽你的意思,是想替他受完這剩下的鞭刑。”

看一眼那帶刺的八棱軟金鞭,雲旗瞬間頭皮發麻,跪在地上不敢多說一句。

那蘇鐘樂冷笑,抬手又是一鞭,九牧再次被抽倒在地。

雲旗在心底臭罵了這蘇鐘樂一通,恨得咬牙切齒。

待到蘇鐘樂再揮鞭出去的時候,雲旗慌忙喊道,“剩下的,我願待受。”

蘇鐘樂聽罷又是冷笑。

“既如此,我也成全你。”

說罷,那蘇鐘樂毫不客氣地連抽三鞭。

雲旗皺著眉頭,攥緊了拳頭,額前猛地激出許多汗來。

打完之後,蘇鐘樂連瞧都不多瞧這兩個家夥一眼,將鞭子丟到蘇木的手裡,自己轉身回正堂裡去了。

雲旗很是小心地活動活動肩膀,後背火辣辣地作痛。

走到九牧身邊,試了好幾下才將這臭小子給扶了起來。

渾身上下都是鑽心的疼呀!這鞭子真的是厲害,打得九牧除了惡心就是頭疼。

自己命都幾乎沒了,九牧這臭小子見到雲旗的第一句話,竟然還是叫她幫忙去虛宿府看一下杜衡。

“你他娘的就應該被打死。”雲旗扶著他,有些吃痛地說道。

“在不在一個府中住,有什麼要緊!值得自己豁出半條命去留他。”

九牧歎口氣,佝僂著腰,像個老頭子一樣,彎腰駝背地踉蹌著朝開陽苑過去。

他與那雲旗還沒到開陽苑大門呢,大司命身邊的元耀靈便捧著藥在門口候著了。

元耀靈話不多,隻點點頭算是與他倆打過招呼,然後跟著這倆家夥上樓去。

將托盤放置在花廳圓桌上,元耀靈方開口說道,“大司命賜藥,並叫好好思過。”

冷冰冰地話,說得真叫九牧心灰意冷。

雲旗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將九牧推到床上去趴著,便從後背上扯開九牧的上衣。

扒下那跟皮肉黏在一塊的衣服,真的就跟扒皮一個樣子。

九牧吼叫著,借此表示對雲旗毛手毛腳地不滿!

“忍著點,臭小子!不過那娘們兒下手可真是狠毒。”

創傷麵積太大,稍微碰一下,九牧那臭小子便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架勢。

雲旗找來一張紙,將那藥粉平攤開來,小心地彈灑到背上去。

九牧咬著枕頭,疼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這八棱軟金鞭厲害之處就在於他這做鞭子用的赤金,劃出的傷口,任何愈合的符咒神術都無濟於事。

隻能借助止血化瘀的藥粉,慢慢治愈。

待他身上那疼痛稍稍緩解了,九牧這家夥,竟然還說要給雲旗上藥。

沒得叫雲旗把他好一通臭罵!

略收拾了收拾那些藥罐,雲旗隻拿了一樣就回去了,她平日裡摔打慣了,自然不在意這三鞭子的傷痛。

待雲旗離去,暗沉沉的房子中隻剩下孤零零的九牧。

趴在床頭盯著那空蕩蕩的偏房,九牧滿心地委屈。

“奪回來!一定得把杜衡奪回來!”

晚飯這小子是一口都沒動,死屍一樣的在床上趴了好久。

月亮溜進軒窗裡麵,靜默成一幅山水;再溜出軒窗,留下單調的窗子,一來一去,無情似的,好不瀟灑。

越到深夜,這背上的上越是疼痛難忍。

趴得胳膊腿的都麻了,九牧掙紮著爬起來,踉蹌著去了杜衡住了沒幾天的偏房。

縮在杜衡的床上,四下打量一番,杜衡那家夥活動的痕跡都還在,他常坐的凳子,常趴的窗台,都是如舊。

常侍弄的那一盆茉莉,今夜開的花,那小子沒福分,欣賞不了。

九牧眼神愣愣地,像那夜沉下去一般,眼球一動不動。

縮著發愣,睹物思人,竟也忘了那後背上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