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閻王 前輩..親.親..(2 / 2)

再不濟,自己這邊還有血魔婆接應呢。

瞧著那書生修羅選擇與自己硬剛,祁歡歡唇角微掀。

她暗中取出一張古符藏於掌心,而後再度提速。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從連禹祭出魔硯再到出手接拳,不過隻是須臾之間的事。

兩拳相轟,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之聲隨即傳出。

連禹瞪著遍布血絲的眼球,看著自己的手臂寸寸碎去。

難以言喻的痛楚同時在軀體及神魂處生出,像是烈火焚心,焚得不止是肉身,更是生靈本源!

到得此時,連禹才算是切切實實地認清了自己與對手的實力差距。

恐懼與憤怒齊齊而至,他咬破舌尖催動精血之力飛快倒退,駭然大呼:“血魔婆!還不趕緊出手,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回頭你他娘的也彆想好過!”

話音未落,一張由萬千血線織就的網便出現在祁歡歡頭頂上方。

血網的規模遠不及先前那方魔硯,卻如天羅地網一般,給人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

血網瞬間將獵物包裹,在半空中收縮成一團狀似心臟的血肉,咚咚跳動。

強烈到頂點的死亡危機撲麵而來,祁歡歡神色一凝,毫不猶豫地捏碎了掌心裡的古符。

符紋閃爍,刹那間,她與連禹的位置便進行了交換。

淒厲的慘叫聲自跳動的血肉中鑽出,但很快,就被吞噬。

血魔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向來無往不利的殺招如此輕易地就被人反利用了。

感應到祁歡歡已將戰意鎖定到了自己身上,她果斷拄杖撤退,打算脫離這片戰場。

想來就想,想走就走,祁歡歡哪能讓她如願?

“血魔婆,百年之前曾就任北部戰區的作戰統領,以偷襲、暗殺而成名,拿手絕活是血魔網,據說那網吞噬力極強,與你同境界者很難自行掙脫。”

“現在剛剛過去三息,你不打算撤網救你同伴嗎?”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血魔婆麵色陰沉,沒有說話。

血魔網一旦開始吞噬,就不易打斷。

強行撤回,自己也會遭到反噬。

那個在戰鬥還沒打響之前就透了自己老底的豬隊友,自己憑什麼要去管他的死活?

傳音之下,數名同行的魔煞被其喚來,朝著祁歡歡發動了圍攻。

她也不指望化神境的魔煞能扭轉戰局,隻需給自己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她就可以借助空間法寶遠遁。

祁歡歡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對於幾名魔煞的圍攻,她選擇了直接衝撞過去。

以輕傷換取時間。

在血魔婆還沒來得及進行空間傳送的時候,她已經追擊到了近前。

血魔婆雖然更擅長偷襲,但並不代表她不會正麵迎戰。

在祁歡歡出手之時,她擲出拐杖,同時運轉功法,於瞬間拍出上萬掌。

拐杖與掌印呼嘯而去,在半途中變作粘膩的血絲,將祁歡歡雙掌、雙腳以及腰肢牢牢束縛住。

血絲上帶有極強的腐蝕力,甫一沾染,祁歡歡的身體各處便湧出了毒血。

“你我二人各退一步如何?”血魔婆並沒有因成功阻擋下對方的攻勢而沾沾自喜,反而勸說道,“大家各為其主,並無私怨,沒有必要弄得兩敗俱傷。”

祁歡歡絲毫不顧自身正不斷增多的損傷,她仰起脖頸,用腦袋狠狠地砸向血魔婆正在說話的嘴。

她若是會輕信魔族修羅的話語,那早在百年前就不知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一砸之下,血魔婆腦袋立即就崩碎了一半。

“並無私怨?說的是什麼屁話,從你帶隊截殺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死不休了!”

祁歡歡順著血線再度拉近與敵人的距離,金色掌麵如燃燒的太陽,印上了後者的胸腹。

血魔婆胸膛塌陷,經脈斷裂,就連神魂也在快速消融。

周圍空間極度扭曲,空間類法寶全無用武之地。

知道此番對手是個狠辣的小閻王,她也隻得全力一搏。

數不儘的血線自其體內蔓延而出,如根須一般紮向祁歡歡。

與此同時,血魔婆原本乾癟的身軀開始飛速膨脹,遠遠看去,就像是顆被瞬間吹脹的氣球。

她竟是要選擇自爆!

當然,自爆軀體隻是迷惑對手的表象。

她的真實目的,是要以此來逼迫祁歡歡收招。

另外,就算最後真的爆了肉身,她也可趁亂送出一縷殘魂逃走。

祁歡歡冷哼一聲,不退反進,九幽之炎如浪潮般席卷而出,方圓百裡化作一片黑色的火海,整片空間都在熊熊燃燒!

驚天動地的爆破聲響,自火海中央響徹而起。

血魔婆給自己所留的後路並沒有成功實施,其一身血肉、魔力以及神魂最終都成為了火海的燃料。

劇烈的能量亂流中,一隻通體金色的九幽玄鳥破雲而出,乘著氣浪,一頭衝進了九幽族界。

一鼓作氣地衝回族塔後,祁歡歡妖獸本體極速縮小,最終變作巴掌般大小的鳥雀,滾落在地。

跌撞之間,地麵擦出道道血痕。

置於古塔陣法中樞的法寶小帽彈射而出,化作透明光罩,將身受重傷的主人將養其中。

在祁歡歡意識模糊之際,塔壁忽有漣漪生出。

駱長青那清越明晰的嗓音自塔間斷續傳出:“前輩..親.親..”

光罩之下,祁歡歡鳥眼一翻,帶著震驚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