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怎麼樣?
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她那高興的樣子,也隻能作罷。
想著謝疏音以前在家也沒少接觸過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也許戴上幾天就會膩味了,到時候再要回來便是。
“喜歡就好。”他淡淡的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看了看腕表,朝著門外走去。
恰好電話響起,他拿起電話接聽。
可走到門口,又因為一通電話折了回來,看著謝疏音說道:“音音,你今天有沒有空?”
“有。”
他停頓一下,“我最近投了一部戲叫《雲端》,然後他們缺個會唱歌的女配角,戲份不多,半天就能完事,你沒事的話能不能幫幫我?”
周韶川最近幾年確實在娛樂圈裡投了不少的錢。
陽光毒辣、定位精準,投的劇就算沒有大爆特爆,也能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不過像找配角這種事,還真輪不到他這種大人物來做。
謝疏音猜測這個劇的投資,應該花費了他不少的心血,否則不會這樣費心費力的盯著。
連一個女配角沒了,也要他出手來找。
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她便點頭答應下來,“可以啊。”
“好,上車,我帶你去劇組,作為幫忙,你可以跟我提一個要求。”
謝疏音笑著點頭,“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
*
周韶川開車帶著謝疏音來到城區的拍攝現場,筠一app的Q1甜寵劇集,男主是當下最火熱的頂流,女主則是憑一部《橫空》電影出圈的待爆小花。
車子駛入片場,引起不少的關注。
停好車後,他領著謝疏音往裡走,見了導演,便給了她一張紙,紙上就那麼兩句台詞。
她扮演的是女主喬雪寧身邊的陪襯,主要是在喬雪寧上台唱歌的時候,為了奪得選角導演的關注,故意站出來唱了兩句,還要說‘你唱得真難聽,不如我唱的好。’
因為劇情簡單,就那麼兩句台詞,她很快就背好了。
周韶川跟製片人和導演聊了幾句話後,就看見喬雪寧往裡走。
她裡麵穿著單薄的夏裝,外麵套著一件厚實的羽絨服。
走進來時,與周韶川打了個照麵,她愣了片刻,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邊的謝疏音身上。
——裡麵是白色的高領毛衣,下麵穿著一條黑色牛仔褲,雙腿筆直細長,外加一雙黑色帆布鞋,外麵則套著一件過膝的羊絨外套。
非常簡單的搭配,卻被她穿出了高雅的氣質,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衝著她微笑,軟化了清冷高傲的外形。
喬雪寧也隻好回以一個笑容,目光不經意的撇過她的脖頸,隱約發現了那條淡黃色的項鏈。
神色恍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謝疏音說:“你好,我叫謝疏音。”
聲音不甜不膩,很是好聽。
喬雪寧回過神來,努力的揚起一抹笑容:“你好,我是喬雪寧,你是群演嗎?”
“嗯,對。”
“辛苦了。”
喬雪寧裹緊羽絨服,“那你先忙,我還要化妝。”
“好。”
喬雪寧側身走了過去。
周韶川見狀,說道:“音音,你在這裡多熟悉一下台詞,我處理點事。”
“哦。”謝疏音並未起疑,“那你快點回來。”
“行。”
周韶川沿著那條漆黑的走廊走了進去。
他並未走得很快,直至走到儘頭,才一把抓住喬雪寧的手腕,用力拉扯,她整個人便被拉扯到他身邊。
灼熱的氣息從頭頂傳來,喬雪寧心跳加速。
過去那麼久,她還是沒辦法推開他。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肯說話。
過了許久,周韶川才緩緩開口:“你是不是吃醋?”
“沒有。”喬雪寧咬著唇,說著反話,“我們都分手了,我為什麼要吃醋?”
周韶川唇角上揚,靠著旁邊的牆壁打量著她。
化著淡妝的臉上盛著抹不去的怒意和怒火,雙手緊握,像一隻隨時會爆發的狼犬。
總之一切都跟想象的一樣——她很難過,很生氣。
他歎了口氣,說道:“小姑娘就是誤會項鏈是送給她的,沒有問我就戴上去了,你說我怎麼好意思跟她開口,讓她摘下來?”
喬雪寧沒說話。
那條項鏈,是他們在墨西哥旅行時,拍賣會現場一眼看上的,他承諾過她,一定會將這條項鏈拍下來送給她,還說要用這條項鏈來求婚。
對兩人來說,這條項鏈的意義都不簡單。
但整整七年過去了,這條象征著他們婚姻的項鏈,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被另外一個女人戴在脖子上。
她吃醋、她難過,不都是應該的嗎?
“你要實在看不下去,我現在去跟她要回來。”
說著,周韶川就佯作轉身要離去。
喬雪寧見狀,攔住他,“你這麼直接去要,她受得了嗎?”
說完,停頓片刻,“算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