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ace is produced by……(1 / 2)

[*******m 灰色地帶_ 14376 字 11個月前

在下一堂變形課到來時,西裡斯早就已經將莉莉的話忘乾淨了。如果說那些話曾經讓他稍有躊躇,那在那種猶豫試圖影響他的認知前,他就已經把它們拋到腦後了。畢竟,他可是很了解薇薇安的,知道莉莉隻是對她的缺點太寬容了。他懷疑這是女孩們的通病;或者說是一些女性的特質讓莉莉沒法像薇薇安應得的那樣被討厭。儘管他的立場依舊堅定,但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他其實沒有太關注薇薇安,主要原因是隨著萊姆斯連續第三年擔任級長,詹姆又獲得了男學生會主席的新職位,惡作劇已經很難被寫進他們的日程表了,但西裡斯也不是沒爭取過。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大腳板。我很想幫你,但這一次你真得靠自己了。”他們課後在圖書館外閒逛時,詹姆又對他說了一遍。有幾個學生在路過時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主要是因為看到他們離圖書館這麼近而奇怪。雖然萊姆斯沒有受他朋友們的影響,一直都經常呆在圖書館,但詹姆和西裡斯往往都會遠離這個“破壞”他們名聲的地方,還有彼得。

事實上,它們今天出現在這的原因與學習本身也沒有多大關係,更多的是為了某一位特定女性。西裡斯現在一時無法確定到底是誰更可憐:是自認為到了圖書館可就以逃離詹姆煩擾的莉莉,還是站在門口偷看她,時不時低聲咒罵因為進出圖書館而阻擋倒他視線的學生的詹姆。

老實說,他有時覺得自己無法理解詹姆對那個女孩的熱烈感情。如果他看上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一直不停的拒絕他,他早就放棄了。所以當他看到他的朋友試圖從門外往裡偷瞄的時候,他立刻決定,他永遠不會被發現對一個女孩表現得如此可笑。

西裡斯歎了口氣,哀歎道:“那個徽章讓你無聊透了,尖頭叉子。”他說,詹姆現在做的事清楚地表明了這點,他可太痛心了。

當然,詹姆似乎根本沒聽到他說什麼,他現在隻對莉莉有興趣,順便說一句,從他目前的視角來看,他幾乎連莉莉的影子都看不見。不過這並不重要,她那鮮紅的頭發,即使是最輕微的一瞥,也足以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

“這是我們的最後一年了,大腳板。”他低聲說。“這是我最後讓她愛上我的機會,時間可不多了,而至今我們幾乎還沒能在她不侮辱我的情況下進行一次完整的對話。”

西裡斯交叉著雙臂,瞥了彼得一眼,彼得聳了聳肩。

“你自己說過你喜歡我捉弄三年級學生的計劃的。”西裡斯喃喃地說,目光又回到了詹姆身上。他眼巴巴地看著他的朋友,又歎了口氣。

彼得立刻跳起來說:“我可以來幫你,大腳板!我也喜歡你的主意,他們不會知道是什麼擊中了他們的。”

西裡斯還沒來得及回答,詹姆就瞥了他們一眼,聳了聳肩,“聽見了嗎?彼得會幫你的。”

西裡斯對他皺起了眉頭。“這不一樣。”他堅持道。當然,彼得有很好的觀察力,但他還沒有達到西裡斯需要的水平,這點上,而詹姆才是他的最佳拍檔。

西裡斯張開嘴,試圖繼續努力改變詹姆的想法,但在他有機會開口前,一個拖著長腔的聲音說道:“起開,你們擋道了。”

三人回頭一看,薇薇安站在她們旁邊,顯然是想進圖書館。她掛在肩上的書包裡麵塞滿了課本和學習資料。當她盯著他們的時候,她的表情儘是不耐煩,同時也充滿了懷疑,好像她就在等著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還有什麼其他原因讓這幫人在圖書館前這樣徘徊呢?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個是他們要在這搞惡作劇,第二個是莉莉·伊萬斯在附近。

西裡斯眯起眼睛看著她,嘟囔道:“趕緊走開,布萊爾。”

她抬了抬眉毛,又瞟了瞟占據了整個入口的詹姆,歎了口氣說:“波特,你直接過去找她成嗎,她拒絕完你,大家就可以各走各的路然後一切恢複正常了。”

她不用問就能猜出莉莉·伊萬斯一定是這事的罪魁禍首,波特隻有在她在的時候才會這樣。

詹姆惱怒地看了她一眼,反駁道:“我不能進去,這可是圖書館。”

薇薇安都還沒來及控製自己的表情,他堅定的反駁就讓她的嘴角掠過一絲竊笑。但它在幾秒鐘內就消失了,幾乎看不見,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它。緊接著麵無表情的怒視就占據了她的麵部,抹去了任何殘留的幽默。

“是啊,沒錯。我想在圖書館這種的地方讓人看到你,是對你的侮辱。”薇薇安冷冷地回答。

詹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當他意識到他竟然在認同薇薇安·布萊爾時,他停了下來,惱怒地看了她一眼。

“那麼,你又是在這兒乾什麼呢?我還以為你大部分時間都和鼻涕精呆在地窖裡呢。”西裡斯揚了揚眉毛,問道。但如果他認為他的評論會惹惱她,那他就錯了。

薇薇安隻是哼了一聲,“我當然是來學習的,你這個蠢貨。這恰好就是圖書館的作用。”然後她鼻孔朝天,從詹姆身邊擠過去,冷笑著說:“現在滾開,你這個血統叛徒。”

西裡斯瞪著她的遠去背影,詹姆也一樣,她對他們的稱呼讓他們相當憤怒。當彼得看到他的朋友們是多麼生氣時,他也扭曲著皺起了眉頭。當他們看到薇薇安走到莉莉所在的桌子並大聲告訴她,她的跟蹤者正在偷看她的時候,詹姆的煩惱變得更重了。莉莉猛地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詹姆,她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她迅速站起來,挪到了另一張桌子去——一張從門口看不見的桌子。薇薇安惡毒地笑了笑,然後消失在了桌子旁。

詹姆低聲咒罵了幾句,然後用更大的聲音說:“我們的確需要適當的整一整她。”他轉過身,詢問地看了西裡斯一眼。

“我有個主意,”西裡斯說,然後抓住他朋友的胳膊往旁邊的角落走去,然後他們開始低頭談論他的計劃,他們現在的樣子是如此奇怪卻又常見,以至於走廊上的每個路過的人都不惜一切代價的遠遠避開了他們。

大約兩個小時後,薇薇安感覺良好的回到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她不僅完成了關於使用鳥蛇蛋殼的魔藥課作業(她認為自己做得相當不錯),還通過揭穿波特在圖書館門口向莉莉·伊萬斯拋媚眼的計劃而成功毀掉了他的下午。總而言之,她認為這是過的不錯一天,當她在晚飯前的某個時候走進公共休息室時,她臉上甚至還帶著自我滿足的微笑。

這樣的表情在斯萊特林的地盤一點都不少見。院裡的人總是會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情而沾沾自喜,無論是與他們自己的家庭權力有關,還是因為對年輕學生的欺淩行為。事實上,幾乎沒有一個斯萊特林不懂得如何表現出高人一等的自命不凡,或者如何巧妙地利用這一點。所以,當薇薇安帶著這副表情在深色的皮革扶手椅和滿是巫師棋子的桌子周圍轉悠時,她看上去顯得正常極了。她迅速掃視了一下房間,發現在這的從二年級到五年級都有,她不知道其他人在哪裡,但當她意識到穆爾西伯和他的小團體不在的時候,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她從來都不怎麼喜歡那群人,但自從本學期第一天上課開始,他們那種陷入黑暗的狀態就在她的腦海裡敲響了警鐘,讓她決定儘可能的躲著他們走。

距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薇薇安在一扇可以看到湖麵的窗戶前坐下。公共休息室的空間足夠大,讓她可以平靜的屈膝並拿出書開始閱讀。她對書的封麵施了魔法,使它看起來就像一本皮麵大部頭,還改變了書名,以免院裡哪個見多識廣的人認出它來。她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她的家庭,甚至,她的整個學院,都討厭與麻瓜世界有關的任何事物,而這本書恰恰就是從那個世界裡被創作出來的。

這她是在一年級的時候偶然發現的,當時她的父母把她帶到了倫敦市中心。她敢肯定,他們不會樂意知道她在那次旅行中是如何走進一家麻瓜書店的,也不會樂意知道她在走出書店時還小心翼翼地把一本書塞在鬥篷下,剛好藏在黑色的布料裡,讓他們無法發現。她還敢肯定,如果他們知道她從那之後還去過那裡很多次,他們就會把她的行為看作是對他們高貴的純血統生活方式的蔑視,並要求她把她收集的麻瓜書籍扔掉。以前,這種行為隻能算是一種很容易被忽視的對父母的小小反抗,但後來卻成了她的一種困擾。因為被發現的話有可能產生危險的後果,特彆是隨著黑魔王的崛起以及她的家人被懷疑與之關係密切後。

閱讀一個麻瓜寫的書,而且還不止一本,很容易被誤解為是對純血統生活方式的反叛,進而是對黑魔王的反叛。薇薇安不相信她的家人真的支持他,但她知道,她的很多同學都支持他。

薇薇安沒有去讀這本她幾乎讀了很多遍甚至可以背誦出來的舊書。她隻是坐到椅子上,翻開封麵,拿出了一張她前一天塞在裡麵的紙,把墨水瓶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從包裡掏出了一支羽毛筆。她看了看自己先前在上麵寫下的拉丁文,歪了歪腦袋,對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些修正。

咒語實驗的魅力,這正是她天生擅長的。對她來說,想出新的咒語更像是一種愛好,而不是有其他什麼目的,她樂在其中。

她目前進行的項目是發明一個可以恢複人生命力的魔咒。當然,它不能讓死人複活——沒有魔法可以做到這一點。它隻是為了使目標恢複活力。或者說,如果她最終能想出正確的拉丁術語,就能讓它按這個目的發揮作用。但到目前為止,她所有的想法都失敗了,甚至以史詩般的方式產生了反效果,這迫使她重新思考咒語。

就在她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人拖著腳步坐到了她旁邊的椅子上,她抬頭一看,看到了雷古勒斯。他沒有向她打招呼,也沒有做任何事情來解釋這個事實:在公共休息室裡所有的空椅子中,他決定來坐這一把。他所做的就是把腳放到桌子上,身體向後靠,然後默默地拿出了一本書。雖然她感覺有點奇怪,但薇薇安沒有發表評論,也沒有向他打招呼,隻是把目光轉回到膝上的羊皮紙上。

事實上,雷古勒斯對她來說一直是個謎。他安靜的舉止和內斂的性格與他的兄弟截然不同。或者說,在她所能想到的每一個方麵,他們兩人的都是不同的。她認為,這很可能就是為什麼她能忍受雷古勒斯的存在,而且也不想把他勒死的原因。不管怎麼說,雷古勒斯的性格讓薇薇安想起了暴風雨前的海洋:激烈卻又平靜,剛硬卻又靈活,溫和卻又陰沉。對大多數見過他的人來說,他是一個讓人好奇的人,這主要是因為他很難被看透。

“你在讀什麼?”沉默了幾分鐘後,她還沒來得及製止,問題就從嘴邊自己冒了出來。當她問他的時候,她並沒有看他,但是在問題離開她的嘴唇後,她非常短暫地瞥了他一眼。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書擱在膝蓋上,一隻胳膊搭在扶手上。有那麼一會兒,她認為他要麼是太專注於閱讀而沒有聽到她的聲音,要麼就是刻意忽視她,因為他沒有立即回應。

正當她認為他估計根本不會回應的時候,雷古勒斯小聲嘀咕道,“這是《詩翁彼豆故事集》的衍生品,有點無聊的小說,但還是值得一讀的。”

薇薇安真的有點震驚。雷古勒斯·布萊克在讀一部小說?出於某種原因,她無法理解這種事情。似乎……不合常理。她本以為他會看一些更細致、更學術的東西,比如課堂上的附加文獻,或者是類似的東西。她抬起眼睛望著他,探究他的好奇比以往的還要強烈。

自然,他注意到了。想不注意反而是相當困難的,而且她也沒有試圖隱藏她的凝視——或她的驚訝。它像閃電一樣穿透了過來,幾乎讓她的眼睛變成了棕色,雷古勒斯抬頭看她的時候,似乎除了也盯著她外什麼做不了。

他的嘴角翹了起來。這個動作和他身體的其他部分一樣安靜——如此微妙,幾乎不存在——但這個小小的動作卻徹底改變了他。薇薇安對他閱讀選擇的震驚很快轉變為對他整個人的驚訝,她發現自己正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研究他。在許多方麵,他看起來都很像他的哥哥:黑色微卷的頭發,深灰色的眼睛,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如果西裡斯·布萊克是太陽,明亮、生動而充滿活力;那雷古勒斯就是月亮,誘人的神秘且難以被打動。另外,雖然幾乎察覺不到,但他的笑容確實很美好。

“你很驚訝,”他說,聳了聳肩,然後又回到他的書中,打破了他們之間奇怪的對視。當他這樣做的時候,他繼續喃喃自語道,“當一些事情挑戰了他們的既定設想時,大多數人都會這樣。”

薇薇安對此揚起眉毛,轉過頭看著窗外的湖,她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回答說:“我隻是覺得比起找樂子你更喜歡研讀課本,僅此而已。”

她認定她的話不會像冒犯彆人一樣冒犯到他。雖然她和雷古勒斯過去幾乎沒有什麼來往,但她認為以她對他的了解就足以正確地做出這樣的假設。

她最終被證明是對的。並且當他哼哼著說出接下來的話時,她再一次感到驚訝,“你也一樣,而且你的閱讀選擇更令人震驚。”

她聽到這話自然有點警覺,薇薇安在椅子上稍微有點僵硬,她把背挺的更直了,並巧妙地把她的書貼近她的膝蓋。不過這並不重要,對吧?他不可能知道她在讀什麼……他知道嗎?不管雷古勒斯有多敏銳,他也不可能那麼善於觀察。

值得慶幸的是,她的假設似乎是正確的。“我倒從沒把你當成黑魔法愛好者,薇薇安。”

她的第一反應是相當不淑女但鬆了口氣的哼了一聲。她幾乎忘了她變出來的那個假書名(注:即第二章所出現的《詛咒字典V》),那在很大程度上是一個即興的決定,因為她認為在斯萊特林沒有人會質疑它,因此也就沒有理由懷疑它為什麼在她手裡。當然,她還是沒有料到雷古勒斯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薇薇安乾咳了一聲,把羽毛筆插到墨水瓶裡,聳了聳肩說:“就像任何有腦子的人一樣,我發現為了,呃,決鬥做好準備,是很有必要的。”

雷古勒斯也隻是繼續乾巴巴的哼著小曲,給她送去一個安靜的假笑。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他目光中閃現的那種光芒,但她沒有做出任何回應。斯萊特林們大都是自鳴得意的表情大師,但這並不是他們的全部優點。起碼在她看來,自己收放自如的撲克臉也是史詩級的。

但,當雷古勒斯小聲嘀咕著“當然。”時,薇薇安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被自己糊弄過去了。

任何在霍格沃茨上學的人都知道,開學還不到一個星期,劫掠者就已經開始在辛勤地製造惡作劇和大破壞了。好吧——後者往往要到第二天早上才會出現,那時他們的惡作劇所造成得破壞才會真正地顯現出來。在此之前,必須先執行幾步。

“我莊嚴宣誓我不乾好事,”一個悄悄低語的聲音從走廊的陰影角落裡傳出,隨後又迅速傳出了一個迅氣喘籲籲的聲音:“尖頭叉子,我的腳!”,然後又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說:“這很難控製,因為我比你高,蟲尾巴。”,接著又是一個惱火的聲音,“閉嘴,你們兩個。熒光閃爍!”

西裡斯的魔杖尖立刻發出一道亮光,詹姆的隱身衣裡的人都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因為它太刺眼了。然後魔杖被懸在萊姆斯拿著的地圖上,他們又都湊近了,低頭在尋找那張紙上尋找著什麼。然而,他們要找的名字似乎並不在他們期望的地方。

“你不是說今晚輪到她去巡邏嗎。”西裡斯小聲對詹姆說,詹姆困惑地皺起了眉頭。

當他靠近地圖時,疑惑的說:“沒錯啊,加文安排的排班表上是這麼說的。”

彼得望著詹姆的胳膊,喃喃地說:“那個排班表很有用。你不覺得嗎,大腳板?”

大腳板認為它確實非常有用。西裡斯幾乎一整天都在對著加文唱讚歌,這讓無意中聽到了他對那位出了名傲慢的拉文克勞級長不同尋常的讚賞的格蘭芬多們感到很困惑。鑒於西裡斯·布萊克和加文·克拉克的差異之大,說他們相處融洽甚至都有些言過其實。加文認為西裡斯的惡作劇是不成熟和愚蠢的——更不用說他還經常大逆不道地無視學校布置的作業,並且把業餘時間(當他不參與惡作劇時)都花在了和女性一起探索掃帚間的內部結構上。反過來,西裡斯也認為加文是個十足的討厭鬼,而且他對學業和遵守校規的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情,就連拉文克勞的學生也會感到誇張。對於任何一個不知道西裡斯突然改變對加文看法的原因的人來說,這確實相當奇怪。當然,對任何一個知道原因的人,嗯…

“這張排班表是那個瘋子(tosspot)做過的最好的事情。”西裡斯高興地回答。“想想吧,這張美妙的羊皮紙可以給我們來帶多少個整布萊爾的機會!簡直是無限的可能——”

“她在那兒。”萊姆斯打斷了他,當他指著地圖上“薇薇安·布萊爾”這個名字所在的角落時,他半心半意地向西裡斯投去堅定的一瞥,似乎希望這能稍微控製住他過於高昂的情緒。但西裡斯正忙著俯下身去研究她所在的地方,壓根沒有注意到,這倒並不使萊姆斯感到驚訝。在他的記憶力裡,西裡斯·布萊克就一直在跟薇薇安過不去。他總是說,那是因為她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但萊姆斯認為,這個借口是根本站不住腳的。畢竟,沒有人會在一夜之間就產生這種對另一個人的史詩級的仇恨。

“她在做什麼?她怎麼都不動啊,”彼得沉思道。與他的三個朋友不同,他甚至不需要彎腰就能確保鬥篷可以遮住他,因為即使他已經十七歲了,他還是比其他人都矮。唉,他們四個都能舒舒服服地藏在鬥篷下的時代早已過去了,西裡斯和詹姆都比同年齡的大多數男孩要高,而月亮臉隻比他們矮一點。為了使所有人都能穿上鬥篷而不露出腳踝或小腿,有時他們不得不采取一些高難度的雜技動作。

幸運的是,這張他們信賴的地圖告訴他們,在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附近根本沒有人,連洛麗絲夫人都沒有。(二年級的時候,當他們意識到她是一個真正具有威脅性的生物時,他們就決定把她添加到地圖上來。)因此這個地方應該是相對安全的,考慮到這是薇薇安今晚的巡邏範圍,她似乎沒有很認真地對待她的工作。因為級長巡視需要走來走去,而暴露她位置的點是靜止不動的。即使他們又站著等了幾分鐘,她也還是沒有移動。

“……沒準她睡著了?” 萊姆斯隨口猜測著,然後抬頭看了看朋友們的反應。西裡斯的魔杖發出的強光在他們的臉上投下了銳利的陰影,他們也在懷疑著。

西裡斯帶著疑惑的表情低聲說:“在地板上也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