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聳了聳肩。“隻有一個辦法可以知道,走吧。”
他們最後看了一眼那個點,薇薇安的名字在上麵閃耀著,西裡斯低聲說道,“諾克斯,”然後把魔仗熄滅了。他們花了一些時間來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然後他們開始沿著走廊走去。回想一年級時,當他們剛剛開始他們的掠奪者生涯時,很容易就能在鬥篷下穿過大廳。但現在…
“哎喲——月亮臉,看著點呀!”詹姆發出嘶嘶的聲音,努力克製著想要俯下身去摩擦腳踝的衝動。
萊姆斯做了個鬼臉,歎了口氣,“這樣行不通。我們需要找個人穿著隱身衣過去看看情況,其他人就拿著地圖在這等著。”
這個主意很快就被接受為最好的行動方案,他們可不想在他們精彩的惡作劇還沒開始之間就被薇薇安發現,所以他們再次停了下來,花了一點時間來決定誰應該是去查看情況的人。
“蟲尾巴是最矮的。”西裡斯聳了聳肩,這說法讓彼得大為不滿。當彆人指出他的身高時,即使隻是因為隱身衣,他也不怎麼樂意。
詹姆搖了搖頭,“無意冒犯,小蟲,但你聲音太大了。應該讓月亮臉去。他是個潛行大師。”
不出所料,萊姆斯看起來並沒有因為被選擇而過分熱情。不過,他沒有爭辯,隻是歎了口氣,因為他們四個人把鬥篷脫了下來,披在他的肩膀上,決定顯然已經做出了。
“我們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門口等你。”詹姆輕聲對他說,萊姆斯點頭表示同意。
當他的朋友們打開地圖查看任何潛在的威脅時,萊姆斯轉向了去找薇薇安的方向。實話實說,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的朋友們怎樣說服做這件事的。這是他們的第七年,而且還是NEWTs年,除了找到時間來搞夜間惡作劇外,研究該如何跟上上課進度才應該是真正的成就。另外,在所有人當中,幫助西裡斯報複薇薇安·布萊爾,並不是萊姆斯真正想參與的事情。這倒不是說他不覺得薇薇安有點怪——他暫時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但他確實不明白西裡斯為什麼那麼恨她。就他個人而言,他其實認為她還算斯萊特林裡為數不多的幾個天性不壞的學生之一呢。
她多年來確實在走廊裡對學院間的鬥爭做了不少貢獻,也似乎很擅長各種毒咒,但但她肯定比不上盧修斯或穆爾塞伯或者艾弗裡那麼壞,那幫人整天大搖大擺的樣子,好像他們才是城堡的主人。雖然她有時也會這麼做,但他總覺得她在遠離她自己學院同學包圍的時候比較討人喜歡。事實上,他懷疑薇薇安隻是由於不想打破她的學院以及她自己被塑造的固有形象而不得不假裝合群,當她在獨自一人時通常展現出的那種冷漠和平和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幾分鐘後,當他看見她時,這種判斷進一步被證實了。
在很多方麵,薇薇安·布萊爾和詹姆·波特的相似之處其實比他們倆願意承認的還要多。至少他們倆都沒有真正被校規束縛過,但又都成功地成為了男學生會主席和級長,儘管他們在今年以前都沒有當過級長,他們似乎也不把自己的新職位當回事。畢竟,如果詹姆認真對待他的徽章,他今晚就不會在這裡,參加又一個夜間惡作劇;而如果薇薇安認真對待她的徽章,她則會按要求在大廳裡巡邏,而不是坐在窗台上,就著月光在筆記本上潦草地寫著什麼。
萊姆斯從詹姆那薄如蟬翼的隱身衣下凝視著她,眉頭緊鎖,不知道是什麼把她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住了。她低著頭,膝蓋彎曲著以適應筆記本的表麵,雖然在昏暗的走廊的陰影中,他看不清她的臉,但卻能看到她沉思的表情。此時他唯一能聽到的就是她偶爾用羽毛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那似乎不是任何課堂作業或論文,因為她沒有帶課本。相反,她似乎在匆匆寫下某種清單,每隔一段時間,她就會低聲說出一些像是某種來曆不明的咒語的話,然後用銳利的斜杠劃掉她的之前寫下的單詞,然後重新開始念念有詞。
當她斜靠在窗台上,把筆記本傾斜到月光下時,整個畫麵顯得非常平靜。她的暗色眼睛慢慢地掃視著羊皮紙,以一種相當放鬆卻又嚴肅的方式沉思。現在她看起來不像她一直以來表現出的那個斯萊特林了。不,真的不——萊姆斯認為現在的她看上去極其具有人情味,而且在她身上展現人類所有的微妙之處:敏感、熱情,以及內在的缺陷——儘管他無法確切指出是什麼缺陷。
看到這樣的她,再他想到她即將麵臨的惡作劇時,他幾乎感到一絲內疚在他的內心萌芽。明天早上時,她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和放鬆了。他的有些希望是西裡斯或詹姆被選中來做探查工作,這樣,也許他們會在她身上看到某種可取之處,也許會改變主意,不再像以前那樣堅決地去觸碰她的羽毛。
救贖——這是現在萊姆斯在腦海中不斷盤旋的一個話題,但以前從未把這些思想指向一個斯萊特林。他現在突然意識到,也許他應該這樣做。
當然,這並沒有阻止他轉身去和他那些任性的朋友們重聚,但這確實讓他不太願意參與他們計劃的下一步。
“你怎麼花了這麼久?你在那兒站了將近五分鐘!”當他從隱身衣下重新出現時,西裡斯低聲對他說。西裡斯、詹姆和彼得信守諾言,來到地窖等他。他花了些時間尋找他們(他們找到了一個藏身之處,在一個標誌斯萊特林領土入口的大型蛇雕像的後麵),地圖被攤開放在詹姆的腿上,以便留意任何可能靠近他們的人。
萊姆斯悄悄清了清嗓子,從隱身衣裡鑽了出來,將它遞回給詹姆,猶豫地問:“你們確定要繼續完成這個任務嗎?”
這個問題,加上萊姆斯的語氣,讓西裡斯揚起了眉毛。即使在陰影中,也能清楚地看到那雙灰色的眼睛裡燃燒著的決心。
“怎麼了,月亮臉?這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而且甚至不像我們之前的一些那麼瘋狂。”他回答道,聽起來有點疑惑。
這倒是真的:這個特彆的惡作劇不像他們對斯萊特林的其他惡作劇那麼瘋狂。三年級的時候,他們偷偷溜進斯萊特林的宿舍,用魔法另床單不讓他們起床。第二天早上,幾乎整個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都沒吃早飯,他們還沒來得及找到解咒,甚至還集體錯過了那天的頭幾節課。斯拉格霍恩大發雷霆,整個上午都在沒完沒了地長篇大論斯萊特林學生的懶惰,直到他意識到他們不是懶惰,而是根本無法離開自己的床鋪。
四年級時,他們在通往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也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的地下走廊上放了一堆大糞蛋和魔法煙霧彈。每個吃完晚飯回來的人都徑直走進了混亂,然後在之後的幾天裡都臭氣熏天。
五年級的時候,他們在魔藥課教室給任何經過斯萊特林來的學生施咒。每當有人走近他們的藏身之處,他們就會迅速躲進尊貴的沃姆希爾達雕像旁邊的秘密通道,然後等人一走開就又繼續施咒直到他們成功地用噴嚏咒擊中了當時幾乎所有的六年級學生讓他們一整天都在不停地打噴嚏。
第六年,他們又說服皮皮鬼幫助他們鑽機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讓裡麵的每個人身上都透出刺眼的綠色光芒,而且數天之後才消失。
這些還隻是他們眾多惡作劇中的一小部分。而他們今晚計劃的這次,即不像之前的幾次那麼激烈或複雜,也沒有針對整個斯萊特林學院。
萊姆斯歎了口氣。他非常清楚,當西裡斯下定決心要做某事時,無論自己說什麼沒法製止。事實上,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反而會讓他更有決心。儘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嘀咕道:“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恨她,大腳板。她沒那麼壞。而且,這是我們的第七年了。你不覺得我們該成熟一點了嗎?”
西裡斯每次聽到“成熟”就會顯得非常羞愧,詹姆也一樣,但讓萊姆斯吃驚的是,這次詹姆堅定地說:“這是她應得的。”
老實說,萊姆斯在每次他們提及薇薇安·布萊爾時聽到這句話的次數甚至可以填滿圖書館的禁書區。當然,有時她的所作所為確實值得他們這樣做,但萊姆斯仍然無法擺脫這樣的感覺:她那麼做隻是為了維持她的某種有關學院或家族的特彆的名譽。而且,每當有人妨礙了詹姆的“莉莉花時間”,他總是會感到異常憤怒,不管這個人是誰或者是到底怎麼做錯了什麼。
“她隻告訴莉莉你在像個偷窺狂一樣盯著她看罷了。”他指出。
詹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堅定地否認,“但我不是一個偷窺狂。”
他的朋友們都向他投去了懷疑的目光。甚至西裡斯也不同意這一點,他竊笑著說,“你是,你真的是,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了,如果你想要得到某個女孩,你不能表現的那麼明顯。”
詹姆對西裡斯的建議嗤之以鼻,像往常一樣,裝沒聽見。西裡斯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一點而不高興。事到如今,他已經習慣了詹姆對他的戀愛建議的漠視——儘管西裡斯比學校裡的任何人勾搭過的女孩都多,而且每當涉及到女性時,他非常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此外,”詹姆粗聲粗氣地加了一句,伸手把眼鏡向上推到鼻梁上,“她還叫我‘血統叛徒’,這你又怎麼解釋,萊姆斯?”
萊姆斯猶豫了一下。事實上,他沒有理由為薇薇安辯護這點。儘管事情發生時他並不在場,但他可以很容易地想象出薇薇安·布萊爾口中說出的那些話。這些年來,他聽過她叫西裡斯幾十次。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稱呼彆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幾乎和使用“泥巴種”這個詞一樣糟糕。這次他沒有爭論,詹姆知道這一點。
彼得搖了搖頭,小聲說:“她現在在移動,我想她正往公共休息室走。”
幸好彼得一直密切關注周圍的地圖, ,因為如果他沒有,當薇薇安過來看到他們都聚集在斯萊特林宿舍的入口這件事就會很可疑,他們的惡作劇的計劃也會徹底失敗了。就在彼得發出警告的一刹那,從遠處的角落傳來了低沉的腳步聲,劫掠者們立刻行動了起來。
就在薇薇安走進這個區域之前,萊姆斯被粗暴地拖到牆上,彼得的魔杖發出的光被澆滅,隱身衣被一股腦罩在他們的身上。當她走向作為通往斯萊特林公共場所大門的那堵牆時,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他們四個人離她很近,能聽到她低聲念叨著“Serpentem vectem”,牆壁立刻開始改變形狀,它的石塊扭曲變形,露出一個完美的矩形門道。
正當薇薇安要走進門時,詹姆舉起魔杖,低聲說道:“Somnium。”一道暗淡的藍光突然環繞著她的身體,她停了下來,她的動作慢了下來,直到她開始向後倒去。他們都衝向前去,想在她摔到地上之前抓住她,在她的眼睛完全閉上的時候,他們離開了藏身之處。
由於命運的安排(或者因為他的長腿),西裡斯第一個到達了她的身邊。她的身體直接落在他的胸口,他的伸出手臂輕鬆地把她抱在懷裡,轉向他的朋友們擺了個假笑。薇薇安平靜地靠在他身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躺在死對頭的臂彎裡。她的頭向後仰靠在他的手臂上,長發垂向地麵。她看上去非常自在,不過他們四個人都知道,如果她意識到自己目前的困境,那麼她嘴角掛著的困倦的微笑肯定會顯得不那麼快樂並轉變成憤怒。
“接得好,大腳板,”詹姆笑著說,儘管萊姆斯並不覺得好笑。
他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我以為你說過不念咒語呢!”
這一次,彼得的聲音是理性的,他指出:“她要花很長時間才能睡著。再說,我們在回塔樓之前還得去趟廚房呢,對吧?”像往常一樣,他對食物的熱愛為他指明了正確的方向。
西裡斯朝他點了點頭,小聲說:“我想我們確實應該在這之後慶祝一下,是不是,尖頭叉子?月亮臉?來吧,萊姆,彆這麼緊張。當你進入級長模式時,你一點都不好玩了。”
顯然詹姆同意了他的提議,他拍了拍萊姆斯的肩膀,補充道:“而且,這個咒語是無害的——看看她在大腳板的懷抱裡多開心啊。”他用一種明顯的娛樂口吻歡快地說著,仿佛他覺得這比他們花了一下午策劃的惡作劇本身還要有趣。
他們都把注意力轉向薇薇安的表情,這確實是他們見過的她最開心的表情。睡眠的美妙之處確實是令人敬畏的。薇薇安臉上的笑容使她完全變了樣,他們都盯著它看了一會兒,考慮到他們的處境,這可能是不明智的,因為這是一個如此奇怪和不規則的景象。因為他們很少看到她笑,而現在她的笑容確實以一種既令人驚訝又幾乎誘人的方式改變了她的整個麵容。
西裡斯看了看她的臉,揚了揚眉毛,把她抱在懷裡,確保她不會摔倒。他哼了哼鼻子,對著他的朋友們笑了笑,並以開玩笑地語氣低聲說:“我就知道她一直暗戀我。”
其他人對西裡斯的挑逗話語反應不一。詹姆自然地笑得更得意了,萊姆斯歎了口氣,翻了個白眼,彼得低聲說:“咱們快點兒去吃蛋糕吧。”
所有人都一致認為,無論如何,他們確實應該快點了。他們悄悄地走進公共休息室,迅速掃視了一下這個地方確保沒人在。過去幾次到斯萊特林領地的冒險,使他們在惡作劇生涯的早期就學會了小心謹慎,因為誰也不知道斯萊特林什麼時候會在突然在附近徘徊,他們那顆汙濁的心確實很容易與陰影融為一體。
而且——過去的幾次冒險也讓他們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裡的女生宿舍結構和格蘭芬多很相似,男生同樣不被允許進入女生區。他們躡手躡腳地繞過皮椅,不知怎的,昏暗的湖麵上閃爍著詭異的綠光,詹姆走在前麵,與格蘭芬多的塔樓不同,斯萊特林的宿舍不是由一段樓梯上去的,而是由一段樓梯下去的。樓梯上的魔法創造了一種無形的障礙,把不屬於這裡的人拒之門外,但他們知道如何繞過它。畢竟,他們從一年級起就一直在捉弄斯萊特林們。一個混淆咒短暫地擾亂了隱形的隔離牆,讓他們得以匆忙地走下旋轉樓梯,來到下麵的宿舍。
找到七年級的門很簡單,但找到薇薇安的宿舍則需要更長的時間。當他們這樣做的時候,彼得駐紮在門口放哨,萊姆斯選擇和他待在一起,而不是跟隨他的兩個朋友進入寢室。他對這個計劃的質疑是顯而易見的,但這並沒有讓他實際阻止西裡斯或詹姆完成這個計劃,這也沒什麼可驚訝的。雖然萊姆斯喜歡裝成一個成熟的人,但他內心也像其他人一樣淘氣。畢竟,他是一個官方認證的劫掠者,同時也是許多複雜惡作劇背後的主腦。
誠然,現在這個惡作劇一點也不複雜,但卻相當有趣。幾分鐘後,西裡斯和詹姆離開了房間,他們互相竊笑著。在一路跑到廚房去吃彼得的慶祝蛋糕時,他們仍然無法停止那份竊喜,甚至到了第二天早上也比平時更著急下樓吃早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會失望的,甚至連萊姆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輕鬆的惡作劇也確實有它的優點。
畢竟,看到薇薇安·布萊爾從頭到腳都穿著鮮紅色和金色的長袍,真是令人鼓舞……她氣衝衝地走到格蘭芬多桌子前麵時,她臉上的嚴厲怒容也是如此令人印象深刻。
“你看起來像是我們這的,布萊爾。一夜之間改變了主意?”西裡斯慢吞吞地說著,把下巴擱在掌心上,看了她一眼。當他看到她不怎麼感激的凝視時,他的傻笑加劇了。
當她咆哮道:“你。到底。對。我的。製服。乾了什麼!??”
雖然西裡斯確實有一種故作無辜的天賦,但當他像現在這樣需要做出適當的努力才能召喚它的時候,它確實沒那麼奏效了,因為他的眼神完全在嘲笑她,他聳了聳肩,儘管他看起來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顯然薇薇安對此不能更明白了。
“我?我什麼都沒做啊。也許我們應該把分院帽拿出來重新給你分個類。你看起來真的很想換學院。”他說。當她的嘴角垂下來,變成一種沮喪的怒視時,她那安詳的睡姿又突然全速衝進了他的腦海,好吧,他不得不承認,他很欣賞她睡眼惺忪時的笑容,但坦率地說,她生氣時的眼神要更明亮些。
尤其是當她的臉開始和她的長袍顏色相配的時候。
詹姆突然大笑起來,當他看到薇薇安變得如此憤怒時,他被南瓜汁嗆住了。她的臉簡直不能更紅了。
“你給我等著。”她威脅著西裡斯,然後把憤怒的目光轉向詹姆,一種冷笑淹沒了她的臉。她的目光立刻使他閉上了嘴,他竭力想把自己的笑聲和南瓜汁咽下去。“我知道你肯定也有份,波特,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就詹姆而言,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西裡斯也沒有,他反而帶著天真的微笑,假裝要騰出身邊的長椅,說:“戈德裡克(注:格蘭芬多的名字),想坐下嗎?”
如果她還能更生氣的話,這個綽號成功做到了。她看上去幾乎要把西裡斯的腦袋給擰下來了,她的手指甚至在身體兩側不自然的抽動著,他們看著她咬緊牙關,唰的轉身離開了禮堂,就像一隻從地獄裡飛出來的蝙蝠。禮堂的門一關上,整個格蘭芬多的長桌都爆發出了笑聲和讚美聲,而整個斯萊特林的長桌都向他們發出了沮喪的目光。然而,莉莉·伊萬斯卻把高腳杯砰地一聲摔在了桌子上,狠狠地瞪著西裡斯和詹姆。詹姆看到後他立刻閉上嘴咯咯笑的嘴,瞬間清除了自己臉上所有的幽默表情。沒有什麼比憤怒的莉莉對他的影響更大了。
西裡斯呢?好吧,當他在莉莉憤怒的眼睛和詹姆沮喪的表情之間來回打量時,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永遠不會——永遠不會——讓一個女孩有那麼大的力量來控製他的惡作劇。
他還認為薇薇安·布萊爾穿紅色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