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icture is a sil……(2 / 2)

[*******m 灰色地帶_ 16034 字 11個月前

“我敢打賭,你一定很生氣自己被關禁閉。因為自從你當上級長,你就比以前更像個易怒的賤人了。”他嘟囔著,轉身瞪著她,用拖把在石頭地板上拖來拖去。

薇薇安翻了個白眼。“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對我有什麼問題。”

“我有什麼問題嗎?這不是很明顯嗎?”他很快反駁道,兩人都抬起頭來盯著對方。但很顯然,這對她來說並不明顯,因為儘管薇薇安的眼神很凶狠,但裡麵卻有一絲困惑。他哼了一聲,轉過身正對著她。

“你簡直就是我討厭的一切。一個斯萊特林的,一個級長,一個純血,一個賤人——”他停頓了一會兒,好像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把能說的都說了,然後又補充道,“而且,我們曾經訂婚的事實,讓我每次見到你都想吐。”

薇薇安站在那裡,一時愣住了,她沒想到他會提到那個她還沒真正了解他之前就被結束的婚約,她笑著說:“真的嗎?彆太難過啊,布萊克。我們倆可都算是躲過了那一劫,而且你的一切我也都討厭。”

他對她挑了挑眉毛,慢吞吞地說:“哦?”

她把一隻手舉回來,說道:“讓我想想……血統叛徒,格蘭芬多,色*鬼。”

“色*鬼?我不是色*鬼!”

“這星期你在掃帚間裡被抓了三次,而我們才剛開學。”

“哦,你記得挺清楚啊?你是不是想成為下一個?”

“也許吧,成為下一個抓到你的,這樣我就可以申請撤銷你前往霍格莫德村的資格了。”

“哈?那趕緊去啊,說的和你真的可以似的,你可能是級長,但沒人會聽你的,戈德裡克。”

“不許這麼叫我,血統叛徒。”

“離我現在把這桶水澆到你的腦袋上還有一秒。”

“我倒想看你他媽敢不敢,你——”

她的侮辱還沒說完(真遺憾,這是很精彩的一個),門外就傳來一陣響動,他們倆都不吭聲了。對於任何可以觀看這一情景的人來說,這都是一個相當滑稽的場麵。他們倆在爭論中不知怎麼地靠得更近了,誰也沒有注意到,現在他們一起轉身盯著大廳的門。當腳步聲走近時,他們倆都高度緊張起來,一動不動,西裡斯低聲咒罵了幾句,把薇薇安從他身邊推開。

當她踉踉蹌蹌向後退的時候,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後悔,然後就在她差點被扔在地上的拖把絆倒時勉強伸手抓住了她,她正要張嘴訓斥他時,他嘶嘶地說:“閉嘴,布萊爾——那可能是費爾奇,來看我們是不是在認真工作。”

這成功讓她閉上了嘴(他得記住這一點),然後迅速地伸手拿起了她扔掉的拖把,大步走到了幾英尺開外,假裝在忙著打掃衛生,這時門被推開了,費爾奇狐疑地朝門廳裡張望,但他沒有看到任何混亂——沒有打翻的水桶,也沒有懶惰的學生。西裡斯和薇薇安都低著頭,互相離著很遠默默地拖著石頭地板。

“我聽到了說話聲,”他嘟囔著,然後用更大的聲音厲聲說道,“都快點乾活,不許說話!沒用的廢物……”

門一關上,西裡斯就抬起頭,繼續地瞪著她。她毫不猶豫地做了同樣的事,把她所有的仇恨變成了一個陰沉的怒視。

“順便說一句,”沉默了幾分鐘後西裡斯開口了,“我剛發現在火車站那次你根本就沒權力給我關禁閉。”薇薇安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一看到它,西裡斯就驚呼道,“你本來就知道?”

她不屑的說道:“當然,我的權力直到我們到達霍格沃茨時才會生效,但誰讓你屁都不知道,竟然還愚蠢的信了,所以我就順其自然咯。”

當他聽到她用自鳴得意的聲音說那些自鳴得意的話時,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正在發紅。

“我會保證你今年過的很慘,布萊爾!”他對她咆哮道。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把自己之前的威脅變為現實,把裝著肥皂水的水桶扣在她的腦袋上好好的教訓她一下,他實在是忍不了了。

薇薇安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輕鬆地回答說:“每天都要看到你那張醜陋的臉就已經夠慘的了,謝謝。”

他反駁說:“是嗎,可大多數女孩都覺得我的臉跟天使似的。”

她隻是翻了個白眼。“我不是大多數女孩,你這個蠢貨。”

當然,西裡斯現在還不知道這一點,可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發現自己也同意她的看法。

毫無疑問,薇薇安·布萊爾絕對不像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孩。

西裡斯在和薇薇安·布萊爾關完那令人沮喪的禁閉後,步履艱難地回到格蘭芬多塔樓,他的心情很不好。如果說和一個他討厭的女孩呆上兩個小時還不足以毀掉一個美好的夜晚,那打掃整個禮堂本身就是絕對的災難。他的手很酸,他想趕緊洗個澡,最糟糕的是,在剛才那兩個小時裡的另一次爭吵中(是的梅林,還有很多次。),布萊爾不知道怎麼把他頭發弄臟了。

當他走進公共休息室時,發現他的三個朋友都在等他。事實上,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現在還不到睡覺時間,公共休息室仍然相當熱鬨。儘管如此,看到其他掠奪者,他還是振作了起來。當他躺在萊姆斯旁邊的沙發上時,他鬆了一口氣,因為總算有了更令人愉快的同伴。

至少這些同伴不會讓他想要自殺。今天晚上,他有幾次差點就失手了,但他最終認為這樣結束生命的方式對西裡斯·布萊克來說是不合適的,因為他是一個非凡的人。而這樣的人把自己淹死在一桶臟水裡是相當可悲的。(注:譯者翻到這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禁閉很慘烈?”詹姆問道,他正和彼得在壁爐前下巫師棋,西裡斯瞥了一眼,看出彼得輸得很慘,這並不讓他意外,彼得下棋總是一塌糊塗——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也是。

西裡斯嘟嘟囔囔地說,“糟透了。”萊姆斯哼了一聲,斜睨了他一眼,這讓西裡斯揚起了眉毛,但當他回憶起早黑湖旁的對話時,他的困惑瞬間消失了,他瞪著眼推了萊姆斯一下:“還記得我發現她在火車站對我的處罰嚴格來說是不合規的嗎?因為那時學期還沒開始呢。”他甚至不等他的朋友點頭,他就怒氣衝衝地繼續說,“她本來就知道!”

萊姆斯抿起嘴試圖憋住笑,因為笑出來隻會讓西裡斯更加暴躁。但,控製它是相當困難的,尤其結合西裡斯現在咬牙切齒的樣子——這也正體現了萊姆斯極強的意誌力。

另一方麵,詹姆……

“你弄明白這事也花了太久了吧,大腳板。”他大聲說,然後當西裡斯抓住他靠著的那個枕頭朝他扔過來的時候,他立刻向後一躲,枕頭從他身邊飛過,撞倒了他的騎士。當詹姆轉身向西裡斯投去一個不正經的眼神時,彼得抓住機會把騎士扶起來,放到了另一個方格上,希望他的小花招能幫他贏得勝利。

“你們這些所謂的哥們,就讓我完全蒙在鼓裡,放任我大搖大擺地去找布萊爾關禁閉。”西裡斯嘟囔著,悶悶不樂地交叉雙臂,仰起頭瞪著天花板。

那天早上他能發現這個小事實,完全是個意外。麥格教授想在課後和他談談未來的職業。顯然,她把他之前在課上說的話當真了,因為她嚴肅的對他表示了擔心,不希望他一直等到他們上學的最後一個禮拜再做職業規劃。總之——在說服她他隻是在開玩笑(部分是)之後,他順便提到了禁閉,因為他想知道級長們是否真的被允許決定給學生關什麼樣的禁閉,他可不想像被薇薇安威脅的那樣,用牙刷把貓頭鷹棚屋刷乾淨。他懷疑薇薇安的威脅很可能不是信口開河隨口說說的,所以他認為,有一點提前的自我保護是必要的。

不管他有什麼理由,談話最後還是回到了薇薇安在火車站給他的禁閉處罰上,麥格聽到這個消息很吃驚,還追問他當時做了什麼——

不管怎麼說,當他離開教室時,他可一點都不開心。

“那你剛剛的禁閉是怎麼過的?”過了一會兒,彼得問,然後瞄了瞄詹姆,看他是否注意到他的騎士已經被換了個地方。他沒發現,因為他還在關注著西裡斯,顯然已經對遊戲失去了興趣,這對彼得來說完全沒問題。沒人想要在巫師棋上不斷被打敗。

西裡斯閉上眼睛,回答道:“拖了整個禮堂。”

萊姆斯瑟縮了一下,但是西裡斯還沒有完全結束。

“那個婊子還往我頭發上抹汙泥。還叫我血統叛徒。還叫我色鬼。”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這些事告訴他的朋友,他隻知道他對今天晚上的情況非常惱火,控製不了想要傾訴。

詹姆哼了一聲,“可你就是個色*鬼,大腳板。”當他看到西裡斯沒有彆的枕頭可以扔向他時,顯得更得意了。

西裡斯臉上閃著被背叛的光芒,轉向萊姆斯,萊姆斯隻是聳了聳肩:“你這禮拜在掃帚間被抓了三次了,這才剛開學呢。”

西裡斯張大了嘴巴,驚呼道,“怎麼你們每個人都這麼了解我在掃帚間乾了什麼?”

萊姆斯困惑地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所有級長都知道。”

西裡斯隻是沒好氣地向後一靠,歎了口氣,顯然他不是真的在乎這種對他來說司空見慣的關注:“不管怎樣,我還是堅持我之前的觀點,布萊爾這個邪惡的女人真的需要在掃帚間被教訓一下。”

詹姆和萊姆斯交換著愉快的眼神。彼得再次偷偷把詹姆的象移了幾格。西裡斯翻了翻眼睛:“我的意思不是我想這麼做。”

詹姆低聲哼了一聲,並不完全相信他的話。一年前,他會相信。一周前,見鬼的是,他也會相信。但就算是詹姆這樣對女性生物不太了解的人(儘管他會否認這樣的指控),也注意到今年布萊爾和西裡斯之間似乎有了些不同。他不確定是什麼,但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不管是因為他們倆比以前更恨對方,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因素在影響著他們之間的氣氛,他隻能說的開學才一個星期,他們之間就已經有些不同了。

西裡斯皺著眉頭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說:“想想看,我似乎從來沒見過她和誰約會。是不是,月亮臉?”

萊姆斯不知道西裡斯為什麼覺得他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聳了聳肩,考慮了一下,回答道:“我不記得有過。”

西裡斯顯然在等待,甚至在期待著這個答案,因為他馬上就得意起來,拖著長腔說:“就像我說的:她確實需要一些樂趣。我應該列一份斯萊特林男生的名單,想辦法讓他們搞在一起。”

詹姆做了個鬼臉,“這可有點刻薄。”當西裡斯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時,他說:“我說真的。而且,莉莉肯定會認為這事跟我有關,然後又會對我不理不睬的。”

他們都知道沒有什麼比莉莉的忽視更讓詹姆惱火的了,這是對他來說最嚴厲的懲罰。

萊姆斯也似乎同意詹姆的看法,西裡斯歎了口氣:“好吧,我不會這麼做。可是,她還沒開學就違規罰我禁閉,這仇我一定要報。說完,他若有所思地走開了,一邊盯著爐火,一邊想著可能會讓她陷入窘境的惡作劇。

看他一時還沒想出什麼東西,詹姆轉回了棋盤,他奇怪的盯著它,顯然注意到一些東西,又似乎,沒有(彼得也設法移動一些他自己的棋子,希望能造成一些假象),當他最終伸手去移動他的車時,似乎沒有再去多想。

“將軍”說完他的車就一頭撞到了彼得的主教,勝利地占據了棋盤。彼得驚訝張大了嘴巴。

當彼得身體前傾,想看看這局是否還有救的時候,瑪琳跳到了沙發上,在西裡斯旁邊坐了下來。詹姆注意到她一整天都對西裡斯很冷淡,但西裡斯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很顯然,現在一切都被單方麵原諒了(瑪琳不太會記仇),因為她馬上就依偎在他身邊,好像她從來沒有生過他的氣,還把書包放在地板上。

“嘿,瑪爾,”他有氣無力地說,幾乎沒有看她。他一心想著要報複薇薇安。

“西裡斯,我聽說你被關禁閉了。”然後開始用手梳理他的頭發,隨後其他三個男孩看到她開始尖叫的甩著手,她嫌惡的問道:“這是什麼?”

西裡斯聳了聳肩,“從大禮堂的石板縫裡扣出來的汙泥。”

他的描述使她發出一種作嘔的聲音,掠奪者們竊笑了起來。

瑪琳立刻開始翻找她的包,想找個東西擦擦手。西裡斯饒有興趣地望著她,她把幾本書堆在他們之間的沙發上。

“你在讀什麼,愚蠢的愛情小說?”他問道,當他看到封麵上醒目的標題時,揚起了眉毛。《水手與海妖I》這聽起來很可怕。

瑪琳向他翻了翻眼睛,仍然在包裡翻著,用低沉的聲音說:“是的,但非常好看,講的是一個水手在希臘海岸愛上了一個海妖,而且——”

“謝謝,瑪爾,但我真的不想知道。”

“——當海妖最終決定不能和他在一起時,他的心都碎了,因為他們來自不同的世界,她有了另一個男人——”

“梅林,請停止。”

“——後來水手以寫情詩的方式贏回了她的芳心,海妖被這些情詩迷住了,她改變了主意,拋棄了她的另一半重新和水手在一起,不顧一切,但是——”

“……情詩?”

“——在他們能夠團聚之前,一場風暴襲擊了他的船,水手最終被淹死了,海妖非常傷心,她回到了另一個男人身邊,他們結婚了,最終有了八個孩子。”

“情詩。”西裡斯又說了一遍,點了點頭,開始狂笑起來。

瑪琳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掠奪者們……

“不行,”萊姆斯堅定地說。“這絕對是過界了。”

“不過,月亮臉,那肯定很有趣,”詹姆說。

“我們在說什麼?”彼得好奇的問。

“這是錯誤的,這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尖頭叉子。”

“哦,彆胡扯了,月亮臉。她本身又不喜歡他。”

“不會是我送的。是一個神秘的愛慕者送的。”西裡斯慢吞吞地說。

萊姆斯搖了搖頭。“沒門。這是不對的。”

“女孩們都喜歡這個嗎?嘿——那這倒是個好主意……”

“想都彆想,尖頭叉子。莉莉不會喜歡的。”

“但是大腳板,布萊爾也不會喜歡的。”

“我們還不知道,她可能會喜歡。”

彼得皺著眉頭,“這和情詩有什麼關係?”

“梅林,在我把頭發扯下來之前我要去找女孩子們了,”瑪琳宣布道。在她麵前,這段令人困惑的對話已經結束了,瑪琳抓起她的書包,跺著腳走開了,但沒有一個男孩真正注意到。

西裡斯咧嘴一笑,在沙發前的桌子上伸開雙腿,向後一靠,看上去為自己感到無比自豪。“我一直認為自己會是個好詩人,這一切都會很簡單。”他笑著補充道,“想象一下她以為有人真的愛上她時的表情。”

萊姆斯搖了搖頭,警告說:“你會後悔的,西裡斯。”

但其他人似乎都不同意萊姆斯的看法。詹姆看上去很樂意幫忙,一旦彼得弄清了情況,他肯定也會認為這是個好主意。當詹姆拿出一支羽毛筆和一張多餘的羊皮紙時,萊姆斯的警告淹沒在他們熱切交談的浪潮中,他們聚在一起,寫出了一首情詩——那無數情詩中的第一首。

儘管西裡斯聲稱萊姆斯並不總是對的,但這一次,他的警告成了真,西裡斯·布萊克有一天真的會為曾經如此玩弄薇薇安·布萊爾的心而後悔不已。

但現在……

“我們該怎麼開頭呢?親愛的布萊爾?”

“看吧,叉子,這就是你永遠不應該給莉莉寫情詩的原因。”

“那好吧,你倒是給我們看你能想出什麼!”

“我會的。”西裡斯說著,抓起詹姆的羽毛筆,開始在羊皮紙上寫下薇薇安的名字——兩條華麗的斜線相交於一點構成了V。

薇薇安,我宣布…

“哦,這聽起來不錯,”彼得說。

“閉嘴,我需要思考。”

然後……

“哦,對了,蟲尾巴,你被將死了(注:巫師棋)。”

在沙發上,萊姆斯雙手抱著頭,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