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ave it unsaid 禁閉……(2 / 2)

[*******m 灰色地帶_ 16086 字 11個月前

西裡斯噴了噴鼻子。他站起來要把掛毯上的水擰完,因為它太大了,隻能站起來擰,慢吞吞地說:“我昨晚可是對你說了實話的。”他的聲音告訴她,她應該回他以實話。

很好。

“關於那件事。”薇薇安說,不想讓這次特彆的分神白白浪費掉。她當然不會告訴他任何自己的業餘活動,就好像他有權知道似的。“你說你喜歡我,你是說你喜歡我,還是說你在為從一年級就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而感到難過?”她停頓了一下,補充道:“說實話,布萊克,一想到你對我是那種喜歡,我就想吐。”

西裡斯驚愕地張大嘴巴,轉向她,把濕乎乎的掛毯扔到了一邊:“我對你並不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彆撒謊,戈德裡克。我知道你覺得我很帥。”

薇薇安看了他一眼,回答說:“說的跟真的似的。並且是的,你就是個混蛋。”

他眯起眼睛看著她:“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有時我可能做得有點過了,但你也一樣。”

她輕蔑地說:“你倒是說說我哪次過了。”

現在一切似乎又回到了熟悉的節奏。她幾乎為他們的爭論而鬆了一口氣。沒有了你來我往的侮辱,那種沉默總讓人覺得不對勁。

他嗤笑的抓起另一幅掛毯,把它浸入水中,伸手去拿肥皂,說:“好啊。你覺得你一直管我叫血統叛徒怎麼樣?”

她開始擰赫奇帕奇的橫幅,然後報複道:“你覺得你一直叫我婊子怎麼樣?”

他瞪著眼:“你四年級的時候在我宿舍裡放了條蛇。”

“你乾過更糟的。再說,那蛇也傷不到你。”

“它咬了彼得,害得他不得不去校醫院,因為他開始口吐白沫!”

“我怎麼會知道你那個白癡朋友會有那種反應?”

“你知道嗎?真不懂我為什麼想幫你。你顯然一點也沒變。”

聽到這話,薇薇安停了下來。她張開嘴想要回應,但沒有發出聲音。因為他的話戳中了要害,儘管它們不是侮辱,但薇薇安仍被冒犯了。

“就跟你變了似的。你的心智還是個五歲孩子呢。”她憤怒地回擊道。

“你就會這一句侮辱嗎?”他回敬道,狠狠地擰著另一幅掛毯。

“怎麼,聽到真相接受不了了?”

“我覺得你有一部分喜歡我,你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她迅速否認。也許是有點太快了。

西裡斯壞笑著,帶著一種會意的神情轉過頭看著她。她絕對不欣賞這種神情,因為她本來就一點也不喜歡他。

“你一定喜歡和我爭論,否則你早就停下來了。”他輕快地告訴她,好像他已經把她打倒了。她對此同樣不欣賞。

薇薇安皺著眉頭站起來,把赫奇帕奇的橫幅掛在費爾奇為他們準備的一個架子上(到目前為止,西裡斯還懶得用這個架子)。她伸手抓起另一幅掛毯時惡狠狠地看了西裡斯一眼。西裡斯顯然看到了她表情,並且似乎覺得需要做些什麼來能證明自己確實接收到了它。不然他為什麼要伸手捧起一把肥皂水,然後把它潑到她臉上呢?

雖然西裡斯·布萊克偶爾可以很明智的應對女性種族,但他人格的另一部分往往會取代這種智慧。這是使他成為一個掠奪者的部分:對製造破壞和惡作劇的嗜好。這也是他的一部分,而在這個時刻,薇薇安厭惡它。

“我真的要殺了你。”她咬牙切齒地說,然後轉頭瞪著他,西裡斯僵了一下,對再次激怒了她感到一絲後悔。

不過,這種後悔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你——你看著太好笑了。”西裡斯結結巴巴的話語不僅是因為他馬上就會被謀殺,還因為他馬上就要爆發出大笑了。

那,他之前感到的一絲後悔呢?它回來了。特彆是當薇薇安抓起一個水桶,把裡麵的東西潑到他臉上的時候。

有那麼一會兒,西裡斯隻是跪在水箱前的地上,閉著眼睛,水從他的頭發滴到臉上,浸透了他的製服襯衫。而剛才一直在和強烈的想要殺死他的欲望鬥爭的薇薇安,現在被一種更強烈想要嘲笑他的欲望征服了。尤其是在西裡斯甩動他的頭發的時候,他看上去就像一隻濕乎乎的狗。

她感到十分自豪的壞笑著說:“這就是你要打水仗的後果,布萊克。記住。”

西裡斯揚起眉毛,站了起來。“哦,所以我們現在是在打水仗?”他伸手拿起了另一隻水桶,薇薇安一下就僵住了。

“你敢——”她開始了。但她沒能說完。

當西裡斯露出完全自鳴得意的壞笑時,薇薇安報複性的瞪著他。但可能因為她從頭到腳都濕透了,她的眼神並不像平常那樣有力。目前的情況實在沒法完全幫她實現她一貫偏愛的那種斯萊特林式的怒目而視。

“我說過要殺了你嗎?我的意思是把你完全從地球上抹去。”她咆哮道。

她的聲音再加上她渾身濕透的樣子讓西裡斯忍不住竊笑起來,並令她難以置信的聳了聳肩說道:“是你先開始的。”

“是你先開始的。”她爭辯道,然後畏縮了一下,因為,是的,她非常清楚自己現在聽起來像個孩子。想到這,薇薇安更惱火了,她拿起水桶,把它浸入了水箱,西裡斯立刻向後退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將被人們以不同程度的方式記住,既有可愛的溫暖(幾年之後),也有尷尬(明天)。因為,當薇薇安拿著一個漫溢的水桶站起來時,她沒有考慮到水箱附近的地麵目前有一團扭曲的等待清洗的織物。當她舉起水桶,轉向西裡斯,打算今晚第二次實施她的複仇時,她的腳踝被一塊布的褶皺絆了一下,摔倒了。

如果這件事是幾個月前發生的,西裡斯一定會笑得前仰後合。但是,儘管他現在的第一反應仍是被逗樂了,但沒持續多久就被擔憂所取代了。畢竟,薇薇安最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幾秒鐘後,他就跪在她身邊問:“你還好嗎?薇薇安?”

當他試探性地伸手把她的頭發從臉上撥開時,他的手指很溫柔,而她則露出了鬼臉。

“我就這麼臉朝下在你麵前摔了一跤?”她用沙啞的聲音說,眼睛緊閉著,好像她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夢。西裡斯抿嘴忍著笑意。

他咽下了笑聲,安慰道:“不,你當然沒有。你比那優雅多了。”

薇薇安□□著,用一隻胳膊擋住了自己的臉。

“嘿,你還好嗎?”西裡斯又問了一遍,探向她的身子試圖把她的胳膊從臉上挪開。他的問題足夠真誠,這似乎是薇薇安允許他這麼做了的唯一原因。她的眼睛終於睜開了。

“我真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她嘟囔著,對他皺著眉頭。“當然,都賴你。”

西裡斯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他同情地點著頭,同意道:“當然。”儘管這聽起來基本是在屈尊俯就於她。但不是以一種粗魯的方式,而是以一種父母在某些時候對待孩子的方式,知道他們隻是年輕和愚蠢。薇薇安瞪著他,但在她能把它變成一個妥帖的怒視之前畏縮著揉起了她的頭。

“你受傷了——讓我看看。”他要求道,並幫她坐了起來。她頭疼得有點厲害,沒再繼續固執。不過,當西裡斯把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好像在尋找什麼致命傷時,她確實劃清了界限。

薇薇安把他的手拍開,低聲說:“我很好。就是撞了一下。現在起開。”

這時西裡斯終於意識到他們離得有多近,意識到他的手指埋在她的頭發裡有多奇怪,喃喃地說:“嗯——對。好的。”退開了。然後,他又清了清嗓子,抓起離她最近的橫幅推給了她,在禮堂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漲得通紅。

薇薇安疑惑地對他揚了揚眉毛。直到,當然,他伸手搓了搓脖子,解釋道:“你的襯衫是……呃……嗯,是透的。”

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薇薇安回憶起了西裡斯在她極度尷尬(“壯觀”,西裡斯有一天會回憶到)的幾分鐘前是如何實施了他的報複,她臉紅得厲害,西裡斯不得不咬著自己的臉頰內側來控製自己的笑聲。他知道如果他露出任何笑的跡象,她絕對會兌現她的死亡威脅。

啊——也是在這個時候,薇薇安注意到了西裡斯拿的是哪張橫幅。

“你是認真的嗎(Are you serious?)?”她麵無表情地說,手指緊攥著那片格蘭芬多紅。

西裡斯歪著頭問道:“你真想讓我回答這個問題嗎?”

如果他再靠近一點,她絕對會踹他。

儘管他勇敢地努力克製著自己的笑聲,但在那一刻,他確實對著她的表情竊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薇薇安通紅的臉,她的怒視會更完美一些,但現在她看起來更像是在耍脾氣而不是真正的生氣。

西裡斯站起來,然後向她伸出了一隻手。有那麼一會兒,他以為她會拒絕(她相當固執),因此當薇薇安不情願地讓他把她拉起來時,他很吃驚。她仍然緊緊抓著那麵貼在她濕透的白色製服襯衫上的格蘭芬多橫幅,好像她就靠它活著了。

他的嘴角往上抽搐了一下,建議道:“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穿我的外套。”薇薇安馬上開口告訴他,她絕對不可能穿他的衣服,但他補充道:“或者你可以在剩下的時間裡把格蘭芬多橫幅當袍子穿的話。不管怎樣,我都沒什麼可抱怨的。”他歪歪的壞笑著,眼睛裡滿是沾沾自喜。

薇薇安吸了一口氣(她非常想踹他),瞥著周圍的掛毯山。西裡斯似乎知道她在找什麼,因為他立刻慢吞吞地說:“抱歉,戈德裡克。我們已經洗完所有斯萊特林的橫幅了。真是不走運。不過如果你很渴望的話,我猜你也可以披拉文克勞的。”

她生氣的瞪著他。他開心地對她笑著。

“外套。”她要求道,然後好像在對一隻狗說話似的伸出了手。

西裡斯噴了噴鼻子,輕鬆地回答道:“要有禮貌。”

她咬著牙嘶嘶地說:“請。”這聽起來一點也不禮貌,但是西裡斯決定知足。

他一路咧著嘴把他在禁閉開始時脫下來外套拿了過來。當他把它遞給她時,他花了一點時間誇張地擦亮了在前麵驕傲地縫著的格蘭芬多徽章。

薇薇安瞪著那個徽章,然後瞪向了他,厲聲說:“轉過去。”

他幾乎是悲痛的看著她,但當她的目光變得更嚴厲時,他確實轉了過去。她不會稱用格蘭芬多橫幅交換格蘭芬多外套是一筆好買賣,但至少她不用害怕它會在剩下的禁閉裡滑落,並而她勉強承認,這讓她看上去沒那麼可笑的了(雖然不多)。

不過,西裡斯看到她時簡直不能更得意了。他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見了,並且似乎馬上就會爆發出大笑。謝天謝地,為了他自己,他忍住了,這是真正體現意誌力的壯舉。但他還是忍不住諷刺道:“現在你看起來是個得體的戈德裡克了。”這自然讓薇薇安衝他說了一句因為過於粗魯而不適合被重複的話 (但絕對是他活該)。

到他們把所有掛毯掛起來晾乾並結束禁閉時,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薇薇安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到熟悉的領地並脫下身上任何屬於死敵的東西了。不過,西裡斯看起來對收回他的外套並不在意。他用一種罕見的彬彬有禮的方式(薇薇安不久就會意識到這其實並不少見,隻是他很少用這種方式來對待斯萊特林)告訴她可以繼續穿著。

“你的襯衫可能還濕著。”他聳了聳肩,好像把他的東西借給了薇薇安·布萊爾這個斯萊特林以及長達六年半的死對頭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沒有爭辯,因為她的襯衫確實還是濕的,即使已經很晚了,她院裡的大多數同學可能都回到了寢室,她也不太想穿著一件透明的襯衫在城堡裡晃蕩。不過,她沒有感謝他,因為她認為這可能會讓他恢複之前那沾沾自喜的笑容。

費爾奇檢查了他們的工作,告訴他們可以離開後,他們在禮堂外逗留了一會兒。有件奇怪的事在今晚發生了,在這黑暗的走廊裡,似乎有一扇以前鎖得緊緊的門被打開了。這種感覺很古怪,幾乎讓人耳目一新。她一直堅決無視的那些奇怪的副作用現在甚至都不再困擾她了。她突然莫名其妙地覺得和他待在一起很舒服,儘管那是,嗯,他。

“那……晚安,我想。”西裡斯說著,一邊把手塞進了口袋,一邊禮堂門口兩側閃爍著的火把的微弱光線中望著她。

薇薇安清了清嗓子:“嗯。晚安。”

如果她以為他會轉身走開的話,他沒有。相反,西裡斯隻是繼續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灰色的眼睛變得十分深邃。這太迷人了,那麼多種灰色出現了以前沒有的地方。

“你知道嗎,你的臉上有塊汙跡。”他突然告訴她。她揚起眉毛,伸手去揉自己的臉,這讓他歪著嘴笑了笑,然後拖著腳走近了一點。隨著他的靠近,她愣住了,盯著他,他試探性地用手指輕掃著她的顴骨,就在她的眼睛下方。他的觸碰在那裡停留了一會兒,用指尖輕撫著她的臉頰,然後他慢慢抬起手,離開了。

“在這。”他低聲說,直到他的眼睛閃爍著鎖定在她的眼睛上,她才顫抖著呼出了一口不知何時屏住的呼吸。當西裡斯對她露出那狡黠的壞笑時,她想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女孩會在接受這種壞笑時失去理智——她想,也許她自己也失去了理智。

當然,當西裡斯向她眨了眨眼睛,大步走向宏偉的樓梯,並回頭衝她喊時,她又拾起了全部的理智:“順便說一句,布萊爾,我絕對喜歡你穿藍色!”

誠然,她花了一段時間才從暈眩中清醒過來。不過,當她清醒後,她立刻瞪著他的背影,大叫:“你他媽就是個死變態,布萊克!”

他隻是竊笑,決定不告訴她她臉頰上其實並沒有汙漬。

幾分鐘後,當薇薇安回到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時,她的腦子裡滿是剛才發生的事情,這可能就是為什麼她最後氣衝衝地穿過房間,一頭紮進她能找到的最近的椅子裡的原因。禁閉結束時已經是宵禁後很久了,公共休息室空無一人。至少,她認為它是空的,否則她就不會用手捂著臉,發出一聲惱怒而困惑的歎息。直到她意識到自己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孤單。

“你穿這是什麼?”雷古勒斯問,聽起來似乎被她身上的不相稱的格蘭芬多徽章嚇呆了。他的突然出現使薇薇安嚇了一跳。她抬起頭,卻發現他正坐在燃燒著綠色火焰的壁爐旁。他盯著她看的樣子好像她瘋了似的。

薇薇安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小聲說:“我的襯衫濕了,你哥哥借給我的。”

她看著雷古勒斯抿了抿嘴,低聲嘟囔著一些聽起來很嚴厲的話。她氣呼呼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到沙發旁和他一起坐了下來,坐得比以前優雅多了。

“我心情不好。”他告訴她。他說話的方式聽起來像一個警告,但薇薇安並不總善於把這種東西放在心上,她隻是翻了個白眼。

“我也不好。”她回敬道,聲音和他一樣短促。

雷古勒斯皺著眉頭瞥了她一眼:“我還在生你的氣呢。”

薇薇安不屑的說道:“如果有人有權生氣,那就是我。我剛剛和你那白癡哥哥呆了三個小時,而你——”她瞪著他,“今天下午完全就是個蠢貨。”

“我是個蠢貨?”他重複道,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是你一直瞧不起我,告訴我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

薇薇安張嘴想要否認,但最終隻是抱怨道:“我隻是不想讓你變成穆爾塞伯那樣。你比他強多了。”

雷古勒斯又轉過身來看著她。這一次,他的眉頭皺的沒那麼厲害了。他們沉默了一會兒,直到他歎了口氣:“薇薇安,如果我能把你從這個任務中解救出來,我會的。你知道我會的。但這改變不了這就是我想要的。”

薇薇安收緊了她已經交叉的雙臂,凝視著綠色的火焰。當她低聲說:“我知道。”的時候,她沒有回頭看雷古勒斯,他很長一段時間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們坐在一起,盯著火焰,什麼也不說。

然後……

“你知道,我之前考慮過。”她說。“嫁給你。”

雷古勒斯嚇了一跳,他像被抽一鞭子似的轉過頭,瞪大眼睛盯著她。他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事實上,薇薇安也沒有想到她會說,完全沒有。這是真的。她之前想過這個問題,想知道如果沒有穆爾塞伯,事情是否會變得容易一些。也許,如果她嫁給雷古勒斯,她會滿足的。

隻是薇薇安不想被滿足。她想被駭浪襲卷。她想要電閃雷鳴般的,令人窒息的,燃燒著激情的愛情。

她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她慢慢地補充道:“不過,我覺得這對你不公平。”

雷古勒斯還在她身側,僵硬的像石頭一樣。

“我不認為我能——”

“反正我也不能娶你,”雷古勒斯打斷了他,薇薇安也沒有機會告訴他,她懷疑自己是否會愛他,是否真的愛他,因為他要走的這條路。她沒有機會,而雷古勒斯為此感到高興,因為他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忍受聽她大聲說出那些話。

她轉過身去看他,卻發現他已經在看她了。他現在不是石頭了,相反,他十分生動,手緊握在沙發靠背上,轉身麵對著她,眼神瘋狂而痛苦地真實。

“穆爾塞伯已經對你有所有權了。”他低聲說,他知道她不喜歡這句話的措辭,但這是真的。不管她喜不喜歡,穆爾塞伯確實對她有所有權。雷古勒斯不能就這樣破壞他們的訂婚。這將被視為最高程度的輕蔑,而後果將是巨大的。但他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當然考慮過。

薇薇安皺起眉頭,但沒有回答,雷古勒斯又歎了口氣,喃喃地說:“明天見,薇薇安。”然後站起來,把她留在那間空蕩蕩的公共休息室裡,瘋狂的想法在她的頭腦裡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