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ough of words 衝突……(1 / 2)

[*******m 灰色地帶_ 17887 字 11個月前

在接下來的一天裡,薇薇安對穆爾塞伯和他朋友們的回避相當成功。她早早來到教室,在他走進教室前就坐在座位上。下課鈴一響,她就在他能阻止她前離開並溜去走廊。在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就去吃午飯,並且不遺餘力地避開公共休息室,或是在她進出休息室之前先說服她的一個朋友查看他是否在場。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你難道不應該至少努力去恰當了解他一下嗎?畢竟你畢業後要嫁給他,不是嗎?”納西莎在那天下午成為了上述勘查員後抱怨道。

薇薇安瞪著她。“我想,嚴格來說我們是訂婚了。”她勉強承認道,“但我絕不可能嫁給他。”

納西莎對這個說法感到了困惑,這是可以理解的。說句公道話,薇薇安不是一個很坦誠的人,並且她總是儘可能不透露自己私事。她通常也不會和斯萊特林的朋友們談論個人問題。這樣做部分是因為她大體來說不是一個開放的人,以及她不希望自己的任何觀點傳到父母的耳朵裡。

“我無法理解。”納西莎說道,跟著薇薇安走出了宿舍。這是一天中相對來說比較安靜的時刻。課程在幾小時前就結束,晚飯時間又快到了。大多數學生都在城堡的其他地方閒逛,或者已經在禮堂裡了,隻有少數學生會選擇去處理作業。由於壓在她肩上的NEWTs所帶來的繁重課業量,薇薇安其實應該是少數人中的一員,但說實話,她此時並沒把全部心思放在成績上——加文對此很不讚成。

薇薇安哼了一聲,穿過了公共休息室。冬日的太陽已經落山,透過窗戶望去,黑湖漆黑且深不可測。她迅速掃視了一下房間,確保納西莎沒有在穆爾塞伯不在的問題上對她撒謊,然後滿意地溜出了公共休息室,她的朋友跟在她後麵。

“他很爛,而我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這有什麼難理解的?”薇薇安疑惑道。她朝地窖走廊走去,一心想去吃晚飯。由於現在還早,她懷疑她要避開的人還不在那。

納西莎歎了口氣,走到她身邊:“我想他不是最佳人選,但這不是說你真的能有選擇,薇薇安。我確信你父母已經有計劃了。而且無論如何,這又不是突然才發生之類的。婚姻對我們來說一直都是必然的。”

薇薇安想指出,儘管她說的不錯,但這個傳統太陳腐了,她也不認可像貨物一樣被賣給出價最高的人。她還想指出納西莎無論如何也不會理解她,因為她一直都想嫁給盧修斯(儘管最近有關盧修斯頭發的問題被曝光了),並且她從來沒有對這麼年輕就結婚有過意見。但她沒能指出任何一點,因為當她倆轉過拐角時,她發現自己沒有機會了。

艾德裡安站在他們麵前的走廊中間,背對著薇薇安。像往常一樣和他的朋友們在一起。羅齊爾,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看起來有些猶豫,但艾弗裡和盧修斯似乎馬上就要抽出魔杖了。走廊裡氣氛緊張,而這場看似即將來臨的爭執是因為一個正一臉暴怒麵對著他們的紅頭發。

莉莉·伊萬斯看起來已經準備好要掐死他們了。她的臉幾乎和她的頭發一樣紅,毫無疑問是因為艾德裡安或他的一個同夥說了什麼。自從成為女學生會主席後,由於她所掌握的權力,她並不是一個能輕易被攻擊的目標,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斯萊特林們對霍格沃茨的校規越來越麻木無情了。而他們以前所擁有的微薄尊重或認可也隨著畢業的臨近而逐漸消失了。

現在,考慮到薇薇安對確保她能避開穆爾塞伯所付出的努力,她非常想原路返回然後繞個遠路去禮堂。還有很多彆的走廊可以把她帶出地窖,她可以很輕易利用它們來繼續躲避她潛在的未來丈夫。其實,她正打算這麼做,直到艾德裡安發出了一聲特彆輕蔑的嘲笑:“哦,我們讓小泥巴種心煩了嗎?你打算罰我們關禁閉嗎?還是想扣分?”

艾弗裡劇烈顫抖著竊笑道:“光是看見泥巴種這種懲罰就已經夠嚴厲的了。”

“她可真是個惡心的小東西,不是嗎?”艾德裡安回應道,帶著刻薄的假笑輕推了盧修斯一下。

莉莉·伊萬斯不是那種最脆弱的人。畢竟,她是個格蘭芬多,而且再不濟她也知道如何在形勢需要的時候不管她的內心情緒,帶上勇敢的麵具。很明顯她現在正戴著那副勇敢的麵具,但同時也很明顯她的處境很艱難。她的麵具上有裂紋,而斯萊特林們很善於發現這種東西。

“哦不……我覺得我們傷害了她的感情,”羅齊爾慢吞吞地說,聽起來毫不後悔。在這種情形下,隻有斯內普看上去有點猶豫,但這並不奇怪。他一直喜歡莉莉·伊萬斯。但他並沒有站出來為她辯護,即使是在她短暫的向他瞥了一眼後,而莉莉似乎對他保持沉默的行為絲毫不感到驚訝。

已經開始倒退腳步的薇薇安停了下來。她從來不會自稱是聖人。她不是那種保護弱者,或者無論滿口胡言的格蘭芬多們如何形容這類行為的人。她對生活的態度是黑白分明的,也就是說如果你沒法保護自己,就不要指望彆人會跳出來幫你。這就是為什麼當她的黑白策略突然與她的實際行為發生衝突時,她會感到困惑。畢竟,根據一般經驗,斯萊特林通常不會表明立場來反對自己人——特彆是還去幫助死敵學院的成員。

“你們這幫人一定是蠢透了才這麼衝撞女學生會主席。”她說道,閒逛般的通過走廊,就像她本來就打算這麼做的似的,儘管她幾乎就要選另外一條路了。她把雙手塞進長袍的口袋裡,手指握著魔杖,擺出一副傲慢的表情停在了羅齊爾旁邊。納西莎跟在後麵,用警告的目光看著薇薇安。

這是一個完全被無視的警告。

艾德裡安咧著嘴露出了假笑,咯咯的說:“想加入派對,薇薇安?要不是我知道,我還以為你一直在躲著我呢。”

薇薇安甚至沒有看他,不屑地說:“我就是一直在躲著你,穆爾塞伯。你看,我個人認為和智商如此低的人混在一起會有點沮喪。還好嗎,伊萬斯?”

莉莉盯著她。薇薇安也盯著她,揚起了眉毛,好像在默默地問她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她能從餘光中看到雷古勒斯向她皺了皺眉頭,無疑並不讚成她的冷酷的話語,但真正關鍵的是艾德裡安的反應。他的表情變得陰沉而暴躁。他絕對不喜歡她的評論,尤其是考慮到他們實際已經訂婚了。除了傷害到他的男性自尊外,這還是個原則問題。純血統的妻子通常被認為是安靜和謙遜的。當然,也有一些例外(想到了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但即使是她們當中那些和丈夫一樣凶狠的人,也很少會膽敢這樣對丈夫說話,更彆說是在公共場合。儘管薇薇安還不是艾德裡安·穆爾塞伯的妻子,但在他眼裡,她已經是了。

“你可能應該離開,伊萬斯。”薇薇安說,沒有施舍給穆爾塞伯一眼,儘管她在此刻能確切的感覺到他盯在她身上的狂暴的眼神:“而且你也許不應該再獨自來這兒了。”

莉莉看起來很想爭辯,就像格蘭芬多們試圖鼓起勇氣時會做的那樣。她挺直了肩膀,下巴抬起,她的眼睛裡燃燒著怒火,她的手緊握著魔杖,她看起來像一個站在蛇坑裡,下一秒就要發動進攻的母獅——但謝天謝地,莉莉·伊萬斯作為一個格蘭芬多來說,很聰明,她知道一場戰役在什麼時候會輸。不管是不是母獅,她都不可能戰勝這麼多條蛇。莉莉一言不發地轉身走開了,但她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正轉頭去麵對她愚蠢行為所造成後果的薇薇安。

穆爾塞伯看起來怒不可遏。

“我一定是搞錯了,但這看起來就像是你在保護那個泥巴種渣滓。”他交叉著雙臂盯視著她說道。他抿著嘴,緊皺著眉頭。他的不滿很清楚,甚至是顯而易見,儘管導致這種不滿的人似乎正是薇薇安,但她還沒蠢要讓它繼續發展下去。

她輕蔑地說:“我沒在保護她。你們這幫人吐的口水差點把整個走廊淹了,而我正要去禮堂呢。”

艾德裡安陰鬱地盯著她。看上去並不完全相信她,儘管令人不適,但薇薇安可以承認她並不對此感到驚訝。她之前和他打交道時不夠聰明。他知道她對麻瓜文學的迷戀,也知道她經常和加文在一起,以及她不像他那樣對麻瓜嗤之以鼻。他的表情是懷疑的,好像他認為她對莉莉·伊萬斯的保護是她對麻瓜事物任性迷戀的反映。

“你真覺得我會信嗎?”穆爾塞伯慢吞吞的揭露了她。薇薇安隻是對他揚了揚眉毛,強迫她的臉保持鎮靜。這是每一個價值千金的純血統在他們青春期前就已經完美掌握技術,但它今天似乎失敗了。艾德裡安的眼神自鳴得意且會意,就像他看透了她似的。

幫助在雷古勒斯走上前時以不太可能的形式出現:“彆管她了,艾德裡安。你知道有人擋了她道的時候布萊爾會多暴躁。”他近乎尖銳看了她一眼,仿佛他的話集警告和批判於一身。她壓製住了奮力想要出現在她臉上的皺眉,沒有回應。

納西莎交叉著雙臂補充道:“薇薇安根本不可能會在意伊萬斯。你真是太荒謬了。”但就算在這麼說的時候,納西莎的表情依然帶著模糊的不確定。她就像想要堅定自己信念似的瞟了薇薇安一眼,然後抿了抿嘴。也許她記起了在鼻涕蟲俱樂部的晚宴上,薇薇安勉強答應了伊萬斯讓波特遠離她。或者——也許薇薇安和加文·克拉克的友誼並不是什麼秘密。無論是因為什麼,她看起來都沒有完全被自己的話說服。

薇薇安壓下了想要挪動腳步的衝動,她知道這隻會使她的不適更明顯。這是另一件任何純血統——價值千金的斯萊特林純血統——都早就學會的事: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占上風。而她不希望穆爾塞伯認為他在這個案例中占了上風。

納西莎的話似乎確實對艾德裡安產生了某種效果。但致使他走上前握住薇薇安手臂的,並不僅僅她的話語——更準確的說,是提醒了他納西莎的存在。他朝盧修斯瞥了一眼,盧修斯對他點了點頭,摟住了納西莎的肩膀。接著,他就帶她走下了走廊,儘管納西莎看起來想要爭辯這一舉動,但她什麼也沒做,隻是最後看了薇薇安一眼。

納西莎和盧修斯一消失,突然需要保密的原因就暴露了出來。

“你的任務進展的如何?”艾德裡安小聲問道。他聽起來還是有點生她的氣,但顯然,一個與黑魔王有關的的對話比他可能實施的任何小報複都更重要。其他人——斯內普、羅齊爾、艾弗裡和雷古勒斯——尷尬的在幾步外徘徊,假裝沒在聽。好吧,是斯內普和羅齊爾在假裝。雷古勒斯抱著雙臂,麵無表情地站在那,盯著薇薇安,等待著她的回答,而艾弗裡隻是歎了口氣,大步走開了,顯然覺得比起待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猶豫著,掙脫艾德裡安的緊握為自己爭取了一些時間,然後不耐煩地咕噥道:“還成吧。怎麼每個人都來打聽這事?”她越過穆爾塞伯的肩膀,眯著眼對上雷古勒斯的眼睛,確保他知道她指的是他。雷古勒斯隻是冷靜地衝她眨了眨眼,沒有表現出他理解了她意思的跡象,即使他除非是個白癡才不理解。

艾德裡安雙臂交叉,回答了這個其實並不是針對他的問題: “你將成為我的妻子,布萊爾。我想我有權問你是不是把黑魔王親自交給你的任務搞砸了。”當她耍脾氣似的沉默不語,沒有回應時,他抱怨道:“雷吉跟你說那個代理的事沒?”

薇薇安又看了雷古勒斯一眼,這一次,他揚起了眉毛,好像在問她有什麼問題似的。當她把注意力轉回到穆爾塞伯身上時,她不耐煩地說:“是的,我知道那個代理。還有彆的事嗎?”

艾德裡安似乎不喜歡她的語氣,而且說真的,她應該知道不該這麼激怒他,但跟他說話並要求她的聲音裡沒有一絲輕蔑太難了。他是她厭惡的一切:一個食死徒,歧視女性,以及一個似乎自認為對她有固有權利的自大的混蛋。老實說,她幾乎希望她一開始的那個婚約沒有被解除了。她也許沒那麼喜歡西裡斯·布萊克,但至少她會承認,在她眼裡他哪哪都比穆爾塞伯強。

“實際上,還有彆的事。”艾德裡安厲聲說道,對她的態度非常惱火。他掃了一眼他的朋友們,說:“納西莎一直在問一些盧修斯還沒準備回答的問題,所以不要多嘴告訴她或弗林特你的任務。”

薇薇安像他一樣雙臂著交叉,慢吞吞地說:“你是在認真的告訴我,納西莎還沒意識到盧修斯是個食死徒嗎?”

顯然,她問題的聲音大到足以冒犯到其他人,因為斯內普和羅齊爾立即停止了他們間的談話,極其嚴厲的瞪著她,雷古勒斯的眉毛也皺了起來。

“把你的聲音放小點。”艾德裡安小聲對她說。“不,她沒有。他還沒機會告訴她。”當薇薇安開口打算質疑時,他不耐煩地補充道:“在你問標記之前,有一種東西叫做隱藏咒,布萊爾。”

她朝他翻了個白眼,小聲說:“我沒想問那個。我就是不明白,他倆屁股基本都連在一起了他怎麼還會沒機會告訴她。而且這有什麼可保密的?反正她很快就會知道了。”

她的問題似乎並沒有給她加分,但她也不在乎。穆爾塞伯似乎已經準備好要朝她揮拳了,因此當雷古勒斯走上前來輕聲乾預時,她應該感到慶幸:“茜茜也許是個布萊克,但她還沒完全加入我們。”

真的,薇薇安應該更理性一些的。她應該閉上嘴巴,保持沉默,就像她幾個月來一直努力做的那樣。但梅林啊,在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前,這些話就已經從她的嘴裡冒了出來。當她用目光刺向雷古勒斯時,她猛然發現自己脫口而出道:“好吧,那我想不是每一個從高貴的布萊克家出來的人都是蠢貨。”

雷古勒斯的眼睛和她的眼睛碰撞著。很明顯,薇薇安實際上說的不是納西莎。他們兩開始了一場互相凝視的比賽。雷古勒斯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他看起來真的在生她的氣,但她沒法讓自己對此在乎。

謝天謝地,除了雷古勒斯,似乎沒有人意識到談話的轉折,因為艾德裡安隻是哼了一聲:“盧修斯會在他覺得最佳的時機告訴納西莎的。與此同時,閉上你的嘴,專注你的任務。”

聽到他的語氣,薇薇安打破了她和雷古勒斯的凝視比賽,諷刺地回答:“好,我不會告訴她。現在我能被允許去吃飯了嗎?”

但斯萊特林——即使是那些智商值得懷疑的斯萊特林——也有看穿事物的天性。穆爾塞伯眯著眼睛看著她,重申道:“你不能告訴任何人。”

她朝他歎了口氣,好像她認為他是個蠢貨似的(事實上,她確實認為他是個蠢貨),越過了他向前走去。當她開始大步離開時,她輕蔑地說:“我不會的。”

她也確實是這麼想的。關於她的任務,她唯一會考慮與之談論的人已經被告知了,沒有其他人需要知道了。不過,隻有一個問題,來自於一個紅頭發的女學生會主席。薇薇安在拐角處加快了腳步,一心想要到禮堂去。在剛剛的談話之後,她沒什麼胃口,但喝杯茶聽起來還不錯的。當她路過獨角獸群的掛毯時,她上述喝茶的希望破滅了。

你瞧,不管她對加文·克拉克做過多少次,薇薇安·布萊爾都不習慣被人拖進凹室進行對話。這正是使薇薇安立刻去拿她的魔杖的本質原因,即使莉莉·伊萬斯鬆開了抓住她的手腕。

“對不起——對不起。”莉莉看到薇薇安眯起眼睛恐嚇般的盯著她的樣子,急促地說道。

她向走廊裡探了探身子,看看是否隻有她們兩人。在她這麼做時,薇薇安厲聲問道:“你乾嘛呢?”她沒再拿魔杖,轉而用斯萊特林式的怒視瞪著莉莉。

說真的。格蘭芬多啊。

莉莉尷尬的拖著腳步,低聲說:“我隻是想確保一下你有沒有事。謝謝你對我的幫助。”感謝是被匆忙加上的,毫無疑問是由於薇薇安充滿不耐煩的怒視她的樣子。

“我能對付穆爾塞伯,”薇薇安冷冷地告訴她,一邊交叉著雙臂,一邊陰沉地打量著女學生會主席:“……不要在學校裡散布這事,伊萬斯。我還有名譽要維護。”

考慮到她目前因為任務而如履薄冰的境地,她的名譽真的不應再被動搖了。儘管實際上,如此扮演自己已經讓她覺得筋疲力儘了。

對於莉莉來說,她顯然對以這種方式和薇薇安說話而有點懊惱,她做了個鬼臉,說:“嗯。好的。”沉默了一陣後,她看起來像是忍不住似的脫口而出道:“你真的要嫁給他嗎?”薇薇安對她的這個問題感到驚訝,並突然有點擔心自己和斯萊特林同學的對話被更多人聽了去,她噘嘴瞪著莉莉。

莉莉趕忙說:“對不起,隻是有些關於它的謠言。我真無法理解純血統訂婚這事。”

聽到這,薇薇安哼了一聲,喃喃地說:“是啊,嗯,我倆訂婚了。我的意思是,弗林特可是和多洛霍夫聯了姻。還能有什麼比這糟糕呢。”

她從她身側擠出了凹室。莉莉趕忙跟了上去,在去禮堂的路上一直跟在了薇薇安的旁邊。跟莉莉·伊萬斯走在一起確實有點奇怪,但尷尬的交談著走過幾條走廊後,這種奇怪感就消失了。

“這麼說,你一直都和穆爾塞伯訂的婚?這就是你對這一切都如此冷漠的原因嗎?”莉莉問道。

薇薇安轉了轉眼睛:“當然不是。整件事是聖誕假期才發生的。”

如果莉莉注意到了她回避問題的方式,她也沒有表現出來,薇薇安也沒有提供任何其他關於她第一次訂婚的信息。她們轉過拐角,看見了前方向學生們敞開著大門的禮堂。因為她先是被斯萊特林同學拉進了一場談話,然後又被一個格蘭芬多拽進了一個凹室,所以她吃晚飯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城堡裡的大部分人已經在禮堂裡聚集了。

“這倒也合理,我想。”莉莉在她們走近門口時沉思道:“再次謝謝你在地窖裡幫我。我不覺得禁閉威脅會對他們有用。”

薇薇安在門口停了下來,朝莉莉瞥了一眼。她用略微嚴肅的聲音回答說:“下次我可能就不在了,所以彆再去那閒逛了。”

“我是要去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我還以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莉莉歎了口氣。

“你是個麻瓜出身。”薇薇安聳聳肩。“你應該多防範著點。”

莉莉看起來似乎被她的血統身份被如此輕巧地提出而隱約冒犯到了,但薇薇安沒有再逗留以緩和這一侮辱。她這麼說並不是想要侮辱她,她也不覺得很有必要對著一個相當粗魯的把她拉進凹室的人為自己辯護,儘管在那之後她們的對話稍微愉快了一些。薇薇安隻是最後看了莉莉一眼,然後就大步走向斯萊特林的長桌,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至於莉莉……

“莉莉!莉莉!”

她歎了口氣,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格蘭芬多長桌儘頭的四個掠奪者。詹姆和西裡斯天真地朝她眨著眼。當然,這兩個人和天真沒半點關係,這可能就是為什麼萊姆斯給了她一個抱歉的眼神。

“什麼?”她不耐煩地問道,一邊停在他們旁邊,一邊環顧四周尋找著瑪琳。她遷就他們的唯一原因就是實際叫她的人並不是詹姆,她對西裡斯想要乾什麼有點好奇。

“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和薇薇安在一起?她對你說了什麼?你怎麼沒和我說過你倆是朋友?什麼——“

“梅林的胡子啊,西裡斯,喘口氣吧。”莉莉打斷道,然後癱倒在長凳上。西裡斯看起來有點懊惱於自己連珠炮似的問題,然後焦躁的等著她回答。

當他朋友等待時,詹姆看到了出現在眼前的機會,並充分利用了他的莉莉花的存在,他伸手開始為她裝食物,希望能把她留在身邊。西裡斯很快也加入了進來,希望得到同樣的結果。他一心要問莉莉問題,直到他得到所有答案,或者直到她耐心耗儘——無論哪個先來——同時推給了她一杯南瓜汁。莉莉歎了口氣,接受了這個供品,但也向他的方向投去了銳利的目光。

“我們隻是偶遇而已。她把我從幾個斯萊特林那救出來了。至於我們在說什麼,這不關你的事,西裡斯。”莉莉一邊說,一邊威脅般的瞪著詹姆。他正忙著往她的盤子裡堆足夠三個人吃的土豆泥,開心的吹著口哨。無論他是否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這都沒有讓他停止挽留她的努力。當然,當他聽說他一生的摯愛與肮臟、可惡的斯萊特林打了交道時,他確實頓了一下。

“她把你從她們院的人那救了出來?”他問道,一邊揚起眉毛,一邊繼續往她的盤子裡裝土豆泥。

莉莉翻了個白眼,沒有回應他,顯然還在為他在鼻涕蟲俱樂部晚宴上的最新表演而生氣。

西裡斯皺起眉頭,低聲說:“這關我的事……”在他旁邊,彼得看了萊姆斯一眼,萊姆斯翻了個白眼作為回應。

“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毛病。”莉莉繼續說,沒有理會西裡斯的低語:“如果你真像詹姆說的那麼喜歡薇薇安,約她去霍格莫德不就行了。”

這個建議引起了西裡斯的兩大反應。第一個是對詹姆的怒視,毫無疑問是因為他在莉莉麵前說了他的閒話。第二個是嘲笑道:“我不能那麼做。她會拒絕我的。”同時沉思地瞥了一眼斯萊特林長桌。

薇薇安坐在離她的同學們稍遠的地方,旁邊是一群低年級學生,他們一直用警惕的表情看著她,好像擔心她會對他們施惡咒似的。誠然,這足以讓西裡斯沉思的表情稍微減輕了一些,尤其是當他看到薇薇安完全無視他們並在給自己沏了杯茶時。

“你難道從來沒被拒絕過嗎?”莉莉質問道,轉身麵對著他。

西裡斯立刻狂笑了一聲,似乎這個問題完全是荒謬的,他用難以置信的聲音說:“當然沒有。我可西裡斯·布萊克。”

莉莉的表情變得冷漠起來。她盯著他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迅速轉向詹姆,要求道:“波特,約我出去。”

西裡斯揚起眉毛。彼得吃驚地張大嘴巴,嘴裡叼著嚼了一半的雞肉。萊姆斯向後靠了靠,笑得很開心。但——詹姆的反應才是最讓人難忘的。他立刻僵住了,保持著手臂舉起往莉莉的盤子裡放一匙黃油豌豆的樣子。他的頭猛然抬起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而這個動作讓大部分的豌豆從勺子裡掉了出來,滾到了桌子上。他的嘴張得大大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莉莉,好像他已經忘了怎麼說話了。

莉莉對他揚起眉毛,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