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她的室友不完全確定的原因,薇薇安第二天早上沒有起床吃早餐。
“她是生病了還是怎麼了?”羅莎琳從房間的另一頭問道,瞥了一眼薇薇安床周圍緊拉著的帷幔。據她判斷,那裡麵沒有一點動靜,這可有點奇怪,因為通常薇薇安不會睡懶覺。她通常都是第一個起床的。
正對著鏡子整理她那綠黑相間的領帶的納西莎停了下來,也瞥了一眼拉上的帷幔。自從昨天晚飯前和艾德裡安的事情發生後,她就沒見過薇薇安,而除此之外她很難去想彆的事情。她有一些問題要問她的朋友。有一些懷疑需要弄清楚。
“隻有一個辦法能知道,”莫瑞根聳聳肩,大步走到薇薇安的床前。幾秒後,她粗暴地把窗簾拉到了一邊,毫無疑問,她希望這個突然的動作會嚇到薇薇安,讓她找點樂子。但問題在於,你沒法嚇到一個根本不在場的人。床是空的,被子亂七八糟地堆在床墊上。枕頭上沒有薇薇安棕色卷發的痕跡。她不在這,而且在她室友整個對話過程中她都不在這。
羅莎琳揚起眉毛,推理道:“好吧,那我猜她已經下樓去吃早飯了。”然後沒再多想。
但薇薇安沒有下樓吃早飯。當她們仨到達禮堂時,她不在那。她沒有目光呆滯的往茶裡加奶油,也沒有半醒半醒地對低年級學生慢吞吞的進行侮辱。納西莎覺得這很奇怪,但莫瑞根和羅莎琳卻沒有質疑。她們並不關心薇薇安是否錯過了早餐,再者,這也不是她在近幾周裡錯過的第一頓早餐了。她一定是在圖書館,或者是在做什麼彆的她懶得告訴她們的事。
當她們在大約三十分鐘後離開禮堂時,薇薇安出現了,儘管是以一種她們沒有預料到的方式。畢竟,今早可沒有魁地奇訓練,不然為了不惹怒艾弗裡,莫瑞根早就起來了。因此當城堡的門打開,薇薇安手裡拿著銀箭大步走進主走廊,頭發呈現被風吹亂的樣子時,其他人理所當然地感到了困惑。她陌生而冷漠的眼神讓她們都揚起了眉毛,特彆是當她一個眼神都沒給就從她們身邊走過的時候。
“嘿!”莫瑞根衝她大叫,被這麼無情的忽視讓她有點受辱了。
但當薇薇安猛地一驚並轉身麵對她們時,她顯然不是有意無視她們的。她眼中的冷漠減輕了一點,但即使在她改變方向朝她們走來時,它仍然存在。她看起來有一種奇怪的不確定,就好像她是一個沒有目的的到處漂浮的幽靈似的。
“你去球場了?”羅莎琳問了一個不必要的問題。她看起來似乎被薇薇安不修邊幅的外貌嚇到了。除了被風吹亂的頭發和冷漠的眼神,她的朋友看起來確實有點心煩意亂。她在係錯了紐扣的襯衫外穿了件套頭衫,腿上套著一條肯定是從行李箱底部挖出來的皺巴巴的黑褲子。薇薇安·布萊爾也許不像羅莎琳那麼癡迷於時尚,但她也從未如此衣冠不整的出現在公共場合。
莫瑞根揚起眉毛,盯著襯衫上的紐扣:“你沒在更衣室裡跟什麼人接吻吧,你有嗎?”
莫瑞根對接吻的提及絕對引起了薇薇安令人意想不到的反應,她立刻僵硬起來,眨著眼睛壓下了其中的朦朧。她驚恐的看著莫瑞根,臉紅了。
“當然沒有。彆跟個白癡似的,”薇薇安堅決否認道,但有點太迅速了。
莫瑞根雙臂交叉,向她投去懷疑的目光:“梅林的蛋啊,你有,是不是?和誰啊?”
薇薇安狠狠地吞咽著,緊咬牙關。與莫瑞根的想法相反,她可沒在更衣室裡和任何人接吻。她絕對不是那種會——會隨便抓個人然後就開始吻他們的人。沒錯——她討厭接吻。
“滾開,弗林特。”薇薇安暴躁的回應道,轉身朝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她需要換一下校服。今天的第一節課是黑魔法防禦術,大約在半個小時後開始。
梅林。在更衣室裡和人接吻。說得跟真的似的!她很顯然是到球場上去飛行的。這是一個絕妙的清醒頭腦的方法,而薇薇安的頭腦顯然非常需要清醒。不幸的是,這沒有像她以為的那麼有效,因為即使是在她厲聲讓羅莎琳停止猜測她把誰拽進了她不存在的更衣室並一通激吻時,她的思緒仍然在旋轉。
真是的!不像這所可惡學校裡的某些人,她可不會在人們最不期待的時候把舌頭伸到他們的喉嚨裡。她可不會到處跟蹤彆人,還宣稱想要幫他們,或者滿口胡言的叫嚷愛上了他們。她可不會在偷聽彆人說話並偷窺彆人的東西後在空教室裡隨意親吻彆人,因為她不是一個混蛋——
“我的意思是,她以為自己是誰啊她?就那麼突然地拒絕我!真應該有人去要求她約他出去然後斬釘截鐵的拒絕她。讓她也嘗嘗這種滋味。”
薇薇安僵住了。她抬起頭,正好看見波特和他那幫白癡朋友在拐角處朝禮堂走去,毫無疑問是打算在上課前趕上早餐的末班車。她的目光立刻對準了西裡斯的身影,他正懶洋洋地走在詹姆身邊,一臉厭倦。
“——啊,我知道了!是邁克爾·阿勒頓,是不是?”羅莎琳嘰嘰喳喳道。
一看到他薇薇安的胃裡就衝動出一股令人費解的熱流。這是怎樣一個大混蛋啊,就那麼恬不知恥的穿著校服。老實說,卷起的袖子?鬆垮的領帶?他能不能至少把製服襯衫的扣子全係上——
“她不會願意和拉文克勞的守門員搞的,羅斯。”
——或者梳梳他那該死的頭發。梅林知道如果他但凡能花點功夫,它會是多麼容易打理。畢竟,它幾乎像絲綢一樣光滑。
“你這是什麼意思?上禮拜你還和謝弗爾胡搞來著呢。”羅莎琳指出,沒有注意到薇薇安的步子已經停了下來。
她的嘴在灼燒。梅林。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她的嘴唇上。他火熱的身體緊偎著她。他——當西裡斯抬頭看見她時,他那雙熱切的眼睛。
操。
那種熱切又出現了。灰色閃爍成了銀色,西裡斯揚起眉毛看著她,嘴角卷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看上去不再厭倦了。相反,他看起來完全被迷住了。薇薇安更僵**。她突然希望她穿的是她的製服而非現在的衣服,因為當他此刻放慢腳步的時候,他絕對在仔細研究她的身材。
“那不一樣。”莫瑞根聳了聳肩。“我不像薇薇安。她可不會隨便就跟誰接吻。”
這話把薇薇安嚇了一跳,她把目光從聽到莫瑞根的話後眉毛抬得更高了一點的西裡斯身上移開了。
羅莎琳歎了一口氣:“是啊,我想這是真的。她對侵入自己私人空間的人可太挑剔了,我說得對嗎,布萊爾?”
薇薇安怒視著他們,強迫自己不去理會西裡斯被逗樂的表情,然後憤怒地脫口而出:“這根本不是真的——我一直隨便和人接吻,不需要有任何意義。”然後,薇薇安強硬的挽著一直不樂意參與對話的納西莎的胳膊,她閃電般的穿過走廊,遠離了——那個混蛋。
梅林,這太可怕了。現在西裡斯一定以為她原本就想要吻他。他一定在期待她再次吻他。更糟糕的是,她似乎沒法成功地避開他。她可以在上課和吃飯的時候不搭理他,但他們晚上還得在一起關禁閉。她已經為了任務逃掉昨晚的禁閉了(儘管她昨晚沒能完成任何東西)。如果她再逃費爾奇估計就要得動脈瘤了,而且還會再關她一個月的禁閉作為報複。
薇薇安長歎一聲,拖著納西莎匆匆轉過拐角。直到他們從禮堂往下走了好幾條走廊後,納西莎才從薇薇安手裡拽出她的胳膊,質問道:“你今早到底在搞什麼鬼?”
薇薇安瞪著她,咬著牙暴躁的說:“沒什麼。”
***的對她做了這一切的西裡斯·布萊克。
納西莎揚起眉毛,懷疑的翻了個白眼:“隨你怎麼說。聽著,我還是想和你談談昨天的事。”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離她們所在的地方還有一段路,並且這條走廊現在是空的。此刻是提出她的問題的好時機,尤其是在薇薇安剛剛反常的行為後。這些天她幾乎不在公共休息室待著,並且她總是在其他人都入睡後才睡覺。儘管薇薇安說她隻是想避開穆爾塞伯,但納西莎並不確定自己完全相信她。
薇薇安把她的手塞進口袋,生硬地問,“昨天的什麼?”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納西莎急忙跟上。她用一種鎮靜聲音問道:“艾德裡安想和你談的是什麼?”
她看著薇薇安的肩膀微微僵硬。當她的朋友馬上回答說:“訂婚,很顯然。”時,納西莎知道她在撒謊。
她噘著嘴,伸手環住薇薇安的胳膊,拖著她停了下來。薇薇安似乎對她的動作有點不耐煩,但納西莎不在乎。她隻是說:“我知道發生了什麼,薇薇安。我不是白癡。盧修斯似乎覺得我是,但我不是。”
聽到這,薇薇安的嘴張開了,她驚訝地盯著納西莎。納西莎似乎因為她這麼驚訝而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眯起眼睛:“真的嗎?你覺得我不知道盧修斯和其他人都是食死徒?”她把薇薇**到一邊,用更小聲的聲音說:“盧修斯想告訴我很久了。我覺得他是怕我知道後會難過之類的。”
薇薇安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猶豫地問:“……你會難過嗎?”
納西莎也停頓了一會。“……不,我想不會。我的意思是,我不覺得這樣做是明智的,鑒於魔法部對這一切的態度那麼強硬,但我似乎也無能為力。而且,”她猶豫地聳了聳肩:“我愛他。”
薇薇安沉默了好一會,主要是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她們這幫朋友裡,納西莎一直是比較理性的人。薇薇安在很多方麵都認為她是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那種薩拉查本人都會為她感到無比自豪的斯萊特林。她沉著鎮定,有著學校裡最狡猾的頭腦,但如果撈不到好處,她就不會使用這份鋒利的機敏。她肯定對麻瓜出身的人和血不夠純的人嗤之以鼻,但她並不像艾弗裡和穆爾塞伯表現得那麼明顯。她聰明到不會給自己樹不必要的敵人,她以更敏銳的眼光選擇戰鬥。這就是為什麼薇薇安覺得納西莎知道盧修斯是食死徒後可能會有點難過隻能是因為那很危險。就像她自己說的,魔法部對伏地魔的追隨者不太友好,而盧修斯打算在畢業後加入魔法部。他卷入其中可能會給他們的未來帶來災難。
薇薇安思索著如果她把這些告訴納西莎,她會有何回應——她是會沉著鎮定的同意她,還是會憤怒的反對——但在薇薇安想出該如何表達之前,納西莎投出了另一枚炸彈,她小心翼翼地說:“我知道你正以某種方式參與其中,薇薇安。”
再一次,薇薇安震驚地盯著她。也許她不應該這麼驚訝。畢竟,在過去的幾個星期裡,她並沒有像她應該的那樣小心。她奇怪的作息時間已經引起了室友們的注意,她們不止一次地提到了她的缺乏睡眠和熬夜。莫瑞根和羅莎琳似乎滿足於把這歸結為對掃帚間的猜測,但納西莎一直更加敏銳。尤其是她已經與一個和黑魔王打交道的人訂婚了。
“……我不是他們中的一員。”薇薇安低聲對她說,並好像要證明她的話似的開始鼓搗襯衫袖子。
還沒等她解開袖口,納西莎就歎了口氣,伸手上前阻止了她:“你沒必要給我看你的胳膊,你這個白癡。幾個月後我就要嫁給一個食死徒了,現在告發你對我來說可有點矛盾。”納西莎又歎了口氣,喃喃地說:“我隻是想確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像貝拉。我沒法想象你會去到處搞破壞。”
如果不是因為納西莎顯然比薇薇安以為的更願意嫁給一個食死徒,她可能會為朋友如此關心她以至於說出了這番話而感到高興。但,由於它是,薇薇安隻感覺到了僵硬和緊張,她一邊緊緊地吞咽這在她喉嚨哽咽,一邊尋找著說辭。
“……看。”她開始了,感覺呼吸急促:“我沒打算被烙上標記。我參與其中的唯一原因是我父親到處散布我咒語實驗的愛好,然後黑魔王嗅到了風聲。我沒法再告訴你彆的了。”
事實上,也許她已經告訴的夠多了,但要想要一毛不拔就讓納西莎離開她是很困難的。薇薇安深深吸了一口氣,歎道:“你不能把我剛才說的話告訴盧修斯。他們明確和我說什麼也不能告訴你。”
納西莎聽了這話生氣的翻了個白眼。她鬆開薇薇安的手臂,喃喃道:“老實說……就跟我沒法自己搞清楚似的。盧修斯真該明白這點。”但令薇薇安十分感激的是,她沒再說更多關於薇薇安卷入其中的話。事實上,當她們繼續往公共休息室走時,她們的談話變得十分空洞。納西莎閒扯了一些關於羅莎琳最近做的惹惱她的事(沒有問她就用光了她的美發魔藥),薇薇安則對從納西莎嘴裡流出的淡淡的委屈而略為不適的震驚了。在她們剛談論了食死徒和黑魔王後去聊這些愚蠢的事情感覺有點不太對。
當薇薇安進入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開始今早的第一節課時,這種酸楚仍留在她體內。這讓她本已疲憊不堪的情緒更加低落了。她幾乎無法相信納西莎竟然能這麼輕易就無視盧修斯是食死徒的事實,並且仍對嫁給他的想法感到十分滿足。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想——她是應該欽佩她的朋友堅持和盧修斯站在一邊的方式,還是應該厭惡於她洗刷盧修斯邪惡傾向的能力。她思緒翻騰著走進了安德森的教室並直奔斯萊特林聚集區,而當她在座位上坐下來時,她的思緒繼續翻騰,出於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原因。
她能感覺到他在看她。梅林,所以從現在開始就得這樣了嗎?就因為她不小心吻了他一次,他就要把他的跟蹤遊戲升級了?她調整出一副傲慢、輕蔑的表情,然後狠狠地朝西裡斯瞪了一眼,但這似乎隻讓他被逗樂似的彎起了嘴角。並且fuck him,因為他那該死的嘴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的目光在他的嘴唇上閃了一秒鐘——甚至幾乎不到一秒——但是因為他如此熱切地盯著她,他絕對注意到了。他的扯著嘴角露出了笑容,還自鳴得意地向她眨了眨眼。薇薇安僵直了身子,迅速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她沒在臉紅,媽的。
真是個混蛋。她在安德森開始講課時暴躁地拿出了課本和一卷羊皮紙。本周,他們將介紹一些在魔法世界中不那麼廣為人知的生物。薇薇安個人認為在乎這些東西是可笑的,因為她基本沒可能會在英國鄉下碰到默默然或客邁拉獸,但她仍然讓自己一頭紮進了筆記裡。她的勤奮並不是真的為了學習如何在麵對這些生物時保護自己,而是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分散她對幾張桌子外西裡斯和詹姆竊竊私語的聲音的注意力。
她用力握著羽毛筆。他最好沒在告訴波特昨晚發生的事,否則她會殺了他。由於他的偷聽和窺探她早就想這麼做了,但由於他用那個恐怖的吻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她昨天晚上還沒有機會這麼做。她仍不能相信自己曾有過真的想要回應任何他聲稱對她的可笑感情的想法。
“先生們,我想不出你們在那邊能聊些什麼。”安德森教授突然說道,他頓了一下,用銳利的目光瞥了詹姆和西裡斯一眼。他倆立刻安靜了下來。西裡斯伸手捋了捋頭發,沐浴在包括薇薇安在內的全班同學對他的關注中。至於詹姆……
他轉過頭,他對薇薇安咧嘴笑的樣子是如此的會意,她立即僵硬在椅子上,眯起眼睛陰沉的怒視他。哦,絕對不要。(Oh fuck no)
“啊,沒什麼,教授。我們隻是在討論西裡斯的最新禁閉,僅此而已。”詹姆咧著嘴,仍在對薇薇安傻笑,她的臉開始因憤怒而漲紅。
西裡斯看到她憤怒的表情,清了清嗓子,輕推詹姆,低聲叫他閉嘴,但傷害已經造成了。老實說,薇薇安真沒想過她還能更厭惡掠奪者,但她開始意識到也許這其實是可能的。她狠狠地瞪著對他朋友的厚顏無恥而有點懊惱的西裡斯,他又伸手捋了捋頭發。
安德森聽起來相當不耐煩的說:“嗯,我相信布萊克先生的禁閉還沒有不尋常到比我的課更重要。格蘭芬多扣五分。現在,正如我剛才所說的……”
對於被扣分,他倆甚至沒有展露出禮貌性的內疚。事實上,詹姆甚至看起來無法控製自己似的大聲耳語道:“哦,它聽起來可是非常的不尋常。”
安德森又銳利地看了他一眼,謝天謝地,這讓詹姆安靜了下來,但在西裡斯又推了他一下之前,他抓緊時間對薇薇安做了個鬼臉。波特臉上仍然帶著會意的傻笑,而這隻會進一步加劇薇薇安的憤怒。
他怎麼敢在朋友跟前說她的閒話。她生氣到發自內心的想穿過房間掐死他。她不敢相信她昨晚居然讓他吻了她。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想要他吻她。她會讓今晚的關禁閉更不尋常的,因為她要殺了他。
至少,西裡斯在剩下的課上看起來有點羞愧。他不停地偷瞥堅決不理睬他的薇薇安,甚至還試圖在下課鈴響時在她走出教室前抓住她。也許是當他接近她時她對他發出的厭惡的怒視——或者也許是在他還沒到她身邊時她就衝了出去——總之一天下來,這似乎讓他不那麼沾沾自喜了。到他晚飯後來到費爾奇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完全陷入了沉思。
這次薇薇安比他先到。部分原因是她知道費爾奇會因她昨晚的缺席而斥責她,她可不想在讓西裡斯聽到並留下她更多的把柄。還有部分原因是她隻想就這麼把今晚的禁閉熬過去然後再次離他遠遠的。西裡斯來的時候,費爾奇剛剛結束他的激情演講,向往常一樣噴吐著說自己希望霍格沃茨仍能有體罰。他走進那間小辦公室時,薇薇安正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而當費爾奇開始領著他們前往今晚的目的地時,薇薇安看起來要堅定保持她現在表情這一點變得相當清楚。老實說,這讓他有點坐立不安。
“沒用的孩子。”費爾奇一瘸一拐地走過禮堂,嘴裡嘟囔著。薇薇安走在他後麵,西裡斯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他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她,想弄清楚她到底有多生氣,以及他們倆單獨在一起時他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