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絲的小金牙:京總,您還在工作嗎?】
【Amos Kyong Sing:是的,但現在仍有些空閒時間。】
【金克絲的小金牙:京總,您怎麼沒有收下我還給你的那五萬塊呢?】
【Amos Kyong Sing:對不起,徐小姐。因為漫長的會議,昨天我錯過了你的消息。】
【金克絲的小金牙:不不,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我應該把錢還給你。】
【Amos Kyong Sing:不必周折了,就當作你這個月從信托中支取的固定生活費,我會請汪林發郵件給財會。】
【金克絲的小金牙:這樣嗎,那好的......】
【金克絲的小金牙:京總,您現在方便嗎?我能和您通一個電話嗎?】
【金克絲的小金牙:就幾分鐘,我保證,不會占用您太多時間的!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請您幫忙......】
徐金津掐著手機,魂不守舍地等。
京誠怎麼還沒有給她回複?
明明手機沒有設置靜音,她仍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屏幕,心裡無數隻小螞蟻在爬呀爬。
想到大概每天都會有許多人聯係他,徐金津擔心自己會在浩如塵煙的信息中淹沒,又特意追加了一個臉頰兩坨粉粉紅暈的emoji笑臉。
【金克絲的小金牙:可愛.jpg】
幾分鐘後,緊握在掌心的手機傳來“叮”的一聲悅耳輕響。
【Amos Kyong Sing:我這裡現在不太適合講電話,晚些時候我會打給你,可以嗎?】
【Amos Kyong Sing:彆擔心。如果今天沒有其他安排,汪林一會兒會去接你。】
徐金津激動到簡直想要哭出來。
***
同一時間。
蘇格蘭St Andrews Links 高爾夫球場。
京識茂在打進一杆漂亮的高難度下坡沙坑球後,將球杆遞予球童,走向遠處背海而坐的京誠——他唯一存於世間的血脈至親,他的繼承人,他的兒子。
聖安德魯斯老球場向來以古怪的風向和狂野的草場地貌而聞名,此刻,那與古堡等高的厚重黑雲正映襯著那張年輕英俊的臉孔。
那是一件藝術品。
他的相貌更像他的母親,皮膚白皙,像皎潔的月光,從曾外祖父那裡繼承的八分之一丹麥基因在那具年輕的身體裡融合得異常完美,頭發甚至比亞洲人更加黑和濃密,身量骨骼卻與北歐人一樣高大健碩。
但無論是誰都無法否認,這樣一位造物主的寵兒,身體裡仍流淌著一半的,來自於他京識茂的血液。
“Amos.”京識茂叫他的名字。
京誠在與徐金津的對話中抬起頭:“Edmond.”京識茂的英文名。
京時茂笑看著他,片刻後,開口道:“你從不在球場上分心。”
“嗯,收到了不得不回複的信息。”京誠纖長的手指將手機收入西裝內袋。
京識茂盯著他,打量著那雙黑色的眉眼:“你見過那女孩了?相處得可還算融洽?”
“她很有趣。”
京誠想起徐金津,不自覺彎了下唇角。
“哦?還有能令你覺得有趣的人,那真難得。”
京時茂忽然開懷大笑起來。
“吳家是最早一批做起來實業的,與幾家央行至今都關係甚篤。既然你打定了主意要接手ZXor中國的業務,今後難免要碰頭。那家的小女兒今年剛來英國留學,你要是得了空就帶她四處逛逛。”
京誠唇角的笑意淡下去。
這不是Edmond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即使Edmond不可能不知道,他不會去見任何一個女孩。
除了徐金津。
她是一個意外,或者說,是一個Edmond的試探。
他們雖然是血緣上的父子,彼此卻並無感情,所以Edmond偶爾也需要這個獨子表表忠心。
比如,看他能將那個陪小女孩過家家的遊戲,堅持到幾時。
遊戲是Edmond開啟的,現在卻要逼他來親口喊繼續。
“ZXor中國的業務目前進展得很順利。”京誠說。
京時茂低頭用手套擦拭著沾上了泥巴與草屑的高爾夫球:“你是指,你的那些慈善事業?Amos,並不是我這樣說的,會議上你也聽到了,董事會的那些老貴族們是如何激烈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