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每天都這麼跪一次,膝蓋……(1 / 2)

雙生火焰 奪舍一隻蝴蝶 2969 字 10個月前

阿梨走進堂屋時,又聽到了“嚓”的一聲,是打火機的聲響。

宗恕又在焚香祭拜著不知哪路神明。

之前阿梨曾聽陳亮說起過,許多私人福利機構的出資人都有宗.教信仰,做慈善的同時也是做功德,所以有些福利院會隨之安排打坐早課、每周禱告或是唱詩班一類的活動,但他們的福利院完全沒有,所以一直以來,大家都猜測宗先生應該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

剛跟小何偷偷打聽過他,阿梨有些心虛,輕聲向佛龕的方向走去,主動開口搭話道:“冬天還沒過,天這麼冷,每天都這麼跪一次,膝蓋不疼嗎?”

“每天跪上這麼一次,心才不會亂。”宗恕起身,將三支香恭恭敬敬插在香灰中,轉身拉著阿梨到圓桌旁坐下:“來,嘗嘗今天的早點合不合你的口味。”

玻璃碗盞裡是溫熱的桂花藕粉,藕粉入口清甜適中,並不膩人,旁邊還擱著一小碟鬆子酥糖。

阿梨裝著心事,拾了顆鬆子糖,卻始終沒吃,直到酥糖薄薄的外殼在她指間有些融化了,她才將那顆糖重新放回小碟子裡,手指移上了毛衣開衫的紐扣,站在宗恕麵前一枚一枚地解開。

接著是吊帶針織睡裙,再然後是胸衣。

輕軟的衣物墜地無聲。

陽光透過鑲著彩透玻璃的格子窗欞,淡藍淡橙的光斑映在小佛台旁的紅牆上,也落在少女潔白的皮膚上,在冬日清晨冷冽的空氣中逐漸泛起粉紅的顏色,嫩得能掐出水來,修長的脖頸和瘦削的鎖骨之下,兩捧新雪般圓潤嬌俏的弧度,仿佛下一秒便即將在陽光中融化。

她素靜的臉上沒有一絲羞怯,隻是平靜淡然地“望著”他,又像是不知在望著哪,像是試探,也像是邀請。

即便清楚知道她並不能真的看見,但宗恕仍覺得此刻自己被這束目光擊穿了,眉心不自覺緊促地皺了皺,額角的筋脈微微鼓了起來。

阿梨向他坐著的方向伸出手,指尖即將觸到他側臉的下一秒,宗恕微微偏過頭躲避,目光卻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落在她身體的每一寸,心同她那些輕軟的衣物一起墜落無聲。

兩個“瞎子”就這樣隔著一片虛空,彼此凝視對峙。

隻不過,一個是真的,一個是裝的。

天知地知,他知,她不知。

轉瞬須臾,阿梨收回那隻手,彎腰從腳邊撿起那件白色的毛衣外套無聲地重新穿回身上,若無其事坐下來同他一起吃早飯,寬鬆的毛衣下麵,兩條纖長白嫩的腿隨意交疊著。

院子裡,鳥雀嘰嘰喳喳地叫著,屋子裡,並肩坐在圓桌旁的兩個人都各自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宗恕見她始終含著湯匙,不知在想著什麼,桌子下麵赤著的雙足就那麼踩在石磚地上,像是完全感覺不到冷。

宗恕強忍著俯身從地上撿起那件針織裙蓋回她身上的衝動,思量了片刻,淡淡開口,喚她回神:“下午要不要一起去騎馬?”

“騎馬?還能騎馬?”阿梨握著湯匙,一臉的驚訝和不敢置信。

宗恕看著晨光中她臉頰上透明柔軟的小胎毛,不禁失笑:“離這裡不遠就有一個馬場,你感興趣的話,我叫小何午飯後開車送咱們過去。”

***

去馬場大約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一上了車,小何先是從後視鏡三不五時地鬼鬼祟祟觀察了車後排的兩個人好半天,見阿梨和宗恕隻是安靜並排坐著,並沒有要交談的意思,這才開口厚著臉皮追問了宗恕幾個關於中國古典建築學的問題。

宗恕今日心情頗佳,幾乎有問必答,阿梨在一旁默默聽著,心裡卻在盤算著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