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白 “我的心上人自始至終隻有一個”……(2 / 2)

宮門聞犬吠 長風獵日 3977 字 11個月前

萬楓吃痛地低吟一聲,“彆碰。”

滿馭海沉聲道:“我找你不是為了顧映樓。”

萬楓喉嚨發緊,“那便是為了張相林。”

滿馭海目光更深,“我方才陳詞一番,你難道一句都沒聽懂?”

“沒聽懂。我病得厲害,你剛才說什麼,聽得不甚分明。”

分明就是故意裝傻。滿馭海磨了磨後槽牙,俯身吻了上去。

萬楓手上有傷不便推他,隻能仰在枕上任他吻著。夢裡北燕舊日的歲月與現今的光景仿佛在一瞬間重疊了,滿馭海身上冷冽的氣息包裹著他,侵入他口內的舌像是要卷走他所有的理智。

透亮的津液順著唇齒交接處滑入頸側,曖昧的吞咽和嗚咽聲混雜著彼此濁亂的呼吸,在不大的房間裡分外清晰。

滿馭海撚著萬楓紅透的耳垂,“要我再說一遍嗎?”

萬楓抬眸望他片刻,忽然直起身來,指尖向他頸後還覆著紗布的疤痕處探去。

“我已幫你救了你那心上人,若她知道你我這般,不知會作何感想。”

滿馭海一下子攥住他的腕子,“什麼心上人?”

萬楓嗤笑一聲,“那女子是你收在身邊的罷?為了她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顧映樓,倒真是將軍美人,一段佳話——”

“我殺顧映樓是因為他草菅人命,因為他該殺,不為什麼彆的。”滿馭海定定望著他,“我的心上人自始至終隻有一個。”

高貴的狼王吻了吻他的指尖,聲音裡含著顫抖的期許,“我在等他。”

萬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或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渾身都燙的厲害。似醒非醒間聽見他沉聲說起五年前的事已然心弦大亂,而今又被這麼直言不諱地剖白一番,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

平日矜貴無匹、權傾朝野的九千歲,此刻卻成了衣衫散亂而雙目含春的羞慚美人,滿馭海哪有不心動的道理,便又湊上去親了一口。

半晌,萬楓豔紅的指尖微顫,含混道:“……等不等得到,要看你的表現。”

他看向了房間角落處的木盆和棉巾,略抬了下巴:“給我弄條浸了冷水的棉巾來。”

滿馭海斂目頓了一會兒,翻身下榻,去把棉巾取來了。

萬楓道:“我已經和明昱說了把你調來錦衣衛的事情,日後你在他眼皮底下過活,凡事需得愈發小心。我不會偏心你什麼,自然不會讓他抓到把柄,但你絕不能像今日這般行事,以免觸動他的警覺。”

滿馭海嗯了一聲,用棉巾將他頸側的汗擦去,而後又把瑪瑙珠係上。萬楓還在與他說起錦衣衛的什麼,而他已有些心猿意馬,攥了棉巾的手一路向下,劃開他的衣襟,緩緩探入腰際。

萬楓被冷意一觸,驟然一抖道:“你做什麼?”

“這兒也是濕的。”滿馭海深深望向他,“不擦擦麼?”

早知道冷落他這一個多月以來,這色胚子八成饞的要發瘋。可萬楓此刻病著不敢舍命陪瘋子,於是彆過頭恨恨道:“滿馭海!”

他渾身酸軟無力,推他的胳膊都是軟綿綿的,聲音也嬌,看著分明是欲拒還迎。

滿馭海一下子將萬楓抱到自己膝頭,撩起他衣衫下擺便探了進去。

“我還有一事同你說。”滿馭海一麵動作,一麵緩緩道,“張相林口中發現了殘毒,許是有人暗害。”

棉巾在臀上不輕不重地揉著,萬楓緊抿著唇,思緒都是亂的,“……你懷疑是我?”

“懷疑是那杯酒。但你——”滿馭海悶哼一聲,竟扯出幾分笑意,“你沒理由害他。”

見萬楓言語支零破碎、目光渙散失焦,滿馭海便與他說起自己的猜想:“……那日在你身邊的不是宋茗,是個陌生的小太監,所以我想著,或許是他使了什麼法子,借你之手下了毒。”

萬楓吐著粉嫩的舌尖,繃緊脊背喘得厲害,而滿馭海還是聽清了:“……早,早有謀劃。”

“嗯。”滿馭海道,“那日原柏寒同黃九福說讓張相林晚些上場,但張相林卻對此事渾然不知。圖那歌在軍備庫遇見顧映樓,看似是偶然,可我總覺得太過蹊蹺。”

“不是你……讓……讓她去的?”

“不,是陳彥。”

滿馭海的聲音愈發沉重,“是你派來的那個陳彥。”

萬楓的臂彎搭在他肩頭,在這一下溢出了淚。

“不是我。”他伏在滿馭海的耳邊,聲音發膩,“派他去的,是明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