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車一起去軍區的除了鵲舟文硯文林三人外還有霍教授親自帶出來的一個學生。
用小隊隊長的話來說就是,霍教授死了,他們這邊研究出喪屍病毒抗體的希望就渺茫了,之後可能得送文硯和文林去首都研究院,這位學生以前沾霍教授的光跟首都那邊的一些老研究員打過照麵,讓他同行也方便交接現有的各項數據。
在聽說自己可能真得去首都的消息時,文硯沒什麼大的情緒波動。鵲舟注意到了這一點,心裡愈發對文硯此時的狀態感興趣起來。
他總覺得文硯在用精神力短暫控製住那隻高階喪屍的行動以後就像是變了個人,可文硯不主動交代,鵲舟這一路上也找不到一個好的機會去詢問。
倒是文林一路上都顯得有些焦慮,時不時就會問兩個哥哥一嘴,她從喪屍記憶裡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說的那些是真的嗎?”軍區某會議廳內,被緊急召來開會的高層領導們在聽文硯把事情一五一十複述一遍後,將信將疑道。
文硯說:“林林沒必要編造故事騙人,至於她的能力,你們親自讓她讀一讀你們的記憶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麼?她一個孩子總不會有辦法提前調查你們。”
雖然文硯說的跟真的似的,但各位軍官將士還是都親自讓小姑娘讀了讀他們一天內的記憶,最後在文林對他們今日行程的詳儘的複述下,大家終於是相信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有人感歎。
“既然讀取記憶的能力是真,那對於她從高階喪屍身上看到的那些東西,大家都有些什麼看法?”有人詢問。
“如果小妹妹看到的東西屬實,那很明顯,喪屍是人為操控的,或者說至少有部分喪屍是受人為操控的。”有人沉聲道。
“可我看到的不是人……”文林麵對這麼多五大三粗的男人有些怯場,但還是大著膽子說了這麼一句以做糾正。
“小妹妹你能把你看到的那些東西的樣子給畫下來嗎?”有人問文林。
文林回憶了一下,不確定的一點頭,“我可以試試,但我……很久沒有畫過畫了。”
文林視力剛恢複沒幾天,對於那些需要靠視力才能做到的精細活,她目前還沒有什麼把握,隻能儘力而為。
不過小姑娘還是有些繪畫功底的,應該是以前眼睛還沒瞎的時候專門學過一段時間,下起筆來有模有樣的,不一會兒就大致在紙上勾勒出了一個似人非人的東西。
說似人,是因為那東西有一個頭,兩隻手,兩條腿,隻看黑色剪影的話很像是個兩百斤的胖子。說非人則是因為那東西的皮膚麻麻賴賴的,腦袋和身子之間沒有脖子作為過度,一張圓圓的大臉盤子上長著七八隻眼睛和一張有些大的嘴。
“這東西沒有鼻子嗎?”鵲舟問。
文林想了想答說:“沒看見,可能有,但和我們的鼻子不一樣,應該是藏起來的,不太明顯。”
“哦,小東西長得挺彆致。”鵲舟如是評價道。
其他人在看到文林的畫的時候也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確實挺彆致的,一看就不是地球上能長出來的玩意兒。
“所以這些東西是什麼?某個地下研究室裡出來的怪物?還是所謂的外星人?”有人問。
“我個人比較傾向於這東西是外星生物,因為從人類的變異來看,它們在生化方麵的研究明顯已經超越了人類現有的科技水平。”有人提出自己的觀點。
鵲舟說:“我讚成。那些東西應該不在地球上,它們的文明程度應該遠高於我們,我們的星球對它們而言就是一個實驗場或者說遊戲場,他們看我們或許就像是我們看遊戲直播。”
“可這無冤無仇的,它們……”
“你在出於好奇把一隻螞蟻放進池塘裡的時候會考慮到你和那隻螞蟻有仇沒仇嗎?”鵲舟打斷道。
被打斷的那人默了默,在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後,他隻覺得一陣荒唐。
他們的星球就這麼被一群不知道來路的外星生物給當成玩具一樣戲耍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