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倒大黴的小師弟這會兒正在自己的小竹屋裡專心修煉,並且一修煉就是三天三夜。
鵲舟是自己醒過來的,剛醒就看到自己房間裡杵了個人,把他嚇了一跳。
“師父,你怎麼在這裡?”鵲舟定了定神,從床上跳了下來,朝文硯行了個禮。
“這三天的修煉成果如何?”文硯問。
鵲舟說:“挺好的,雖然在修為上沒明顯的精進,不過體內靈力很充盈,隨時可以跟著師父去外邊兒降妖除魔。”
“那你收拾收拾,收拾好了便隨我下山吧。”文硯說著轉身要出去。
鵲舟哎了一聲,亦步亦趨的跟在文硯後頭,說:“師父,我沒什麼好收拾的,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文硯點頭,“那邊走吧。”
下山途中,師徒二人經過了登雲宗人煙最多的地方,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並在他們離開後竊竊私語起來。
“清池長老要帶著鵲舟去哪兒?那是下山的方向吧。”
“難道清池長老已經知道鵲舟偷玉佩的事情了?這是要把他逐出師門?”
“可按照清池長老的性子,真要把徒弟逐出師門的話,他會跟著一起去麼?不應該是直接叫人滾嗎?”
“可是清池長老以前從來沒有收過徒弟,沒有先例可以用來參照,誰也說不好他會不會親自把人送出去。”
“哎,送不送的,一會兒去問問今天守山門的弟子不就好了嗎?清池長老再怎麼送也不可能一直把人送到山腳下吧,頂破了天也就是送到山門口。”
一眾弟子一拍即合,都打算去山門口問問守門弟子。
然後守門弟子卻回答說:“清池長老帶著小師弟一起下山去了。”
一眾弟子:“啊???”
先不說弟子們如何疑惑,下山路上,文硯忽的提起那日在賞金堂內聽見的言論,問鵲舟是何看法。
鵲舟啊了一聲,撓了撓臉頰說:“就……隨便吧,師父知道我不是用什麼玉佩拜入的山門就是了。還是說師父也懷疑我偷過一塊並不存在的玉佩?”
文硯不語。
鵲舟撇了撇嘴,“師父就算不信任我,難道還能不信任那位老神仙麼?我和雀翔誰更有天賦,您最清楚不過。老神仙他既然是神仙,難道會瞎了眼的把玉佩給一個天賦差的人麼?”
“你倒是不謙虛。”文硯說。
鵲舟一聽文硯這話就知道文硯沒有懷疑過他,心情不由好轉了許多,笑說:“這有什麼好謙虛的,這根本就是明擺著的事實。至於那枚玉佩,老神仙當時是想給我的,但我沒要,而是找他要了本修煉心法,師父你需要看一眼麼?”
“不必。”文硯說,“我隻是想問你對雀翔造謠一事如何看待。”
鵲舟哦了一聲,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會錯了文硯的意。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讓文硯自己不把話說清楚呢?一上來就問他對這件事怎麼看,他能怎麼看?當然是要先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至於怎麼看雀翔造謠一事……
鵲舟覺得這是一個拆穿雀翔身份的好機會,就說:“雀翔八歲時都未展現出過哪怕一絲一毫的修煉天賦,但他如今的修為卻比同齡人高出不少,我猜這其中或有隱情。”
“你想說他是墮魔者?”文硯問。
“嗯,如果他是墮魔者的話,他顛倒事情黑白大肆宣揚的目的就是和孫大偉一樣的,他們都想要害我這個小天才。”鵲舟道。
文硯被鵲舟那句小天才噎了一下,一時說不出話。
“師父覺得呢?”鵲舟把問題拋回給文硯。
文硯想了想,答:“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之前,我們不能妄言他的身份。你若對他有所懷疑,那邊在兩年後的宗門大比上逼他露出破綻來。”
“宗門大比?”鵲舟茫然。
文硯把宗主要靠宗門大比來尋找墮魔者的事情簡單講給了鵲舟聽。
鵲舟聽罷好奇問:“登仙台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對魔族的誘惑力那麼大?”
“登仙台是登雲宗數位已經飛升的前輩當初飛升的地方,人飛升成仙不可攜帶外物,前輩們飛升後,身上所攜帶的東西全都散落在了登仙台上,其中珍寶無數,就算是魔物獲得了那些東西也能修為大增。”文硯說。
這就怪了。鵲舟疑惑:“既然登仙台上有那麼多好東西,為什麼要封閉起來不讓登雲宗弟子們進去?或者宗主自己為什麼不進去將那些珍寶據為己有?”
“曆代宗主自然可以隨意進出登仙台,但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便是每一個進入登仙台的人都隻能拿取登仙台中的三樣物品,不可貪心,更不能將那些珍寶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