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明顏受傷。(2 / 2)

林文星頭低了低,“回王爺,沒有。”

雲羽寒俊眉微蹙,他素日裡也不曾與誰結怨,會是誰趁他來淮崍視察軍情時對他下殺手呢?莫非是雲祁天?

雲羽寒攥緊拳頭,雖然在朝中他二人勢成水火,但好歹是親兄弟,雲祁天已經是太子之位,犯不上冒這樣大的險除掉自己,自己若是命喪於此,他父親定然是要徹查的,那些刺客雖然著異國服飾,但若是與鄰國通個氣兒,幕後之人很容易便能查得出。

他實在想不通,雲羽寒回身看看帳內,看來隻有等明顏醒來在與他商議了。

林文星,“王爺一路奔波辛苦了,屬下已經備好了酒菜。”

“嗯,走吧。”雲羽寒攏攏大氅。

“屬下已經命人又搭建一間營帳,等下王爺就去那歇息吧。”

雲羽寒腳步頓住,側目看他,“這間睡不下?”

林文星怔怔的,“隻有一鋪床塌。”

“床塌不夠大?睡不下兩個人?”

林文星吞咽下,“……能。”

雲羽寒腳下生風,“那本王就睡這。”

“……”

折騰這些天雲羽寒終於可以睡個踏實覺了,他掀開帳簾時明顏還昏迷著,他上前探了探額頭,還是很燙,看來那湯藥還沒起作用,他浸了塊帕子鋪在明顏額頭,然後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鑽進被窩。

以往雲羽寒都要將人摟在懷裡,如今卻是不敢了,他隻能拘謹的躺在一側,明顏臉色還沒恢複過來,從前清晰可見的血管都瞧不見了,白的叫人心內不安,雲羽寒看了眼他身上包紮著的紗布,從背後環繞至肩頸,傷口處還茵茵滲著血跡,軍醫說,剜掉的肉還要重新生,恐怕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也好,給了雲羽寒充分的時間驅逐流寇。

他向過靠靠,合上眼。

雲羽寒已經許久沒來軍營了,心裡還是萬分激動的,他起床後先是探探明顏的額頭,好在燒已經退了,他穿好衣服走出軍營,軍醫和林文星已經守在營帳外了,雲羽寒道:“已經退燒了。”

軍醫躬身,“是,屬下這就去為公子換藥。”

雲羽寒整理下袖箍,看向林文星,“等下給他拿來套新衣服,他那內襯上還沾著血呢。”

“是。”

走了幾步雲羽寒才想起來,“放邊上就行。”言下之意,彆人不許換。

林文星自然是一口答應,跟了雲羽寒這些年,他還沒見過他家王爺對哪個人這般上心,關懷備至不說,晚間還要同睡一塌,都說鐵樹不開花,這一開還真叫人刮目相看。

“聽聞最近有流寇作亂?”雲羽寒背著手,在軍中巡視。

林文星忙回話,“前些日子鬨了一陣子,現下都消停了。”

“本王這次來就是為著這個,總該敲打下,否則人人效仿,搶了就跑,那我大渝威嚴何在?”

林文星有些遲疑,“王爺的意思是……”

雲羽寒望著遠處揮汗如雨的士兵,沉沉道:“打探一番,尋著隻出頭鳥,本王拔光他的毛。”

“屬下明白。”

“對了。”雲羽寒想起了那個礙眼的防禦使,“陳琦如何?”

“無礙、昨晚就醒了,隻是有些虛,軍醫正在為他調理。”

若依著雲羽寒的性子,早就將他殺了,等回了前朝就都推在流寇身上,借刀殺人,自己再出手絞殺流寇立下軍工,豈不兩全其美。

搞不懂明顏為什麼一直攔著。

“現在抽調一組精兵,以備無虞。”

“是。”

林文星想起什麼,道:“對了王爺,我們在事發地尋到一把軟劍。”

雲羽寒聽見軟劍,腦子裡忽然闖入明顏執劍以一敵二的場景,他素日纖弱,但韌勁十足,用起劍來風姿卓越,殺意彌漫的同時還挺賞心悅目的。

雲羽寒吧唧吧唧嘴,此前在外遊離時見過勾欄女子為了討那些達官貴人的喜愛會著輕紗舞劍,若隱若現、若即若離,可那畫麵都不如明顏的姿態來的曼妙多姿。

想起明顏隻用一片枯葉便取了人性命,想起他如鷹隼般的淩厲眼神,再對比他在自己身下承歡時的嬌怯,雲羽寒覺得更夠勁兒了。

難怪楚國會將他送來,果真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