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梅 急什麼(2 / 2)

烏梅 Alsner 4048 字 10個月前

這才發現,對方原先偏長的鯔魚狼尾發型被剪短了,臉上還搭了一副亮黑銀色的眼鏡,中和了過於淩厲的眼型,倒是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平白多了些斯文有禮。

也就這種時候一副謙謙君子模樣。

烏荑知道他藏在鏡片下的那雙瞳色很淺的眼裡都毫不掩飾著什麼—

那個念頭還沒出來,她下巴忽然被捏住抬起,接著嘴唇被不輕不重地咬了口,惹得她倒吸口涼氣,想推開他卻被抓住手,反扣到背後。

這個動作讓兩人更貼近了點,烏荑喘了口氣,怒目圓睜:“你彆忘了,你現在......”

“那個病秧子能像我這樣吻你嗎?”

低吟的話又響了起來,把烏荑沒說出口的後半句堵了回去,嘴唇被徹底封上,帶著涼意的唇瓣逐漸溫熱,把她的嗚咽儘數吞了下去,親得狠了,胸腔的空氣稀薄被儘數掠奪,大腦最後一點的思考能力也被空白取代。

分開時她險些腿軟站不住,胸膛上下起伏著喘著氣,眼尾潮紅,絲毫沒有平日裡清清冷冷的模樣,眼裡滿是繚繞的霧氣。

“他能滿足你嗎?”樓下男人繼續質問。

密密麻麻的親吻落到了脖頸上,烏荑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這回答是壓根在她身上實踐。

她忍不住在心裡暗自罵了幾句樓下那男的,非得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兩人呼吸都有些急,在偏頭躲避下一個要落到鎖骨上的吻時,烏荑不自覺往後一靠,恰好腰碰到了把手,發出聲響。

這聲音不止讓烏荑清醒過來,也讓樓下難舍難分的兩人瞬間分開,烏樂雅警惕起來,厲聲道:“誰在上麵!”

沒人應答。

等了兩秒都不見有人出現,烏樂雅也沒笨到自我安慰說是聽錯了,她沉下臉讓男人趕緊從後門離開,最好彆被賓客撞見。

她深吸口氣,伸手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衣服,正打算上樓去看看的時候,剛走一步就聽見樓上陽台傳來“哢噠”一聲。

烏樂雅抬頭—

餘暉漸深,身著白金燙色西服的男人慢條斯理地緩步走到了陽台上,甚至在看到烏樂雅這位快要成為明麵上的未婚妻時也顯得波瀾不驚,還有閒心情簡單理了下袖口,矜貴自持。

看見來人,烏樂雅臉色一白,原先見了男友而泛紅的臉頰此刻血色儘數褪去,心臟狠狠一緊,呼吸一窒,手無意識攥緊了禮服,腦子一片空白。

荊向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偏偏是他走了出來?他看見了嗎?又看到了多少?

烏樂雅不是樂觀主義,她每件事都必須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包括這樁婚事的由來。

荊向延是她往上爬最好的選擇,也是沒有例外的選擇,她絕對要抓住,都走到訂婚了。

烏樂雅淺淺吸了口氣,勉強讓自己的心跳平靜下來,扯了扯嘴角:“阿延。”

她知道自己笑得肯定很難看,但隻能笑臉相待,同時還要祈禱他剛到,最好什麼也沒看見。

荊向延淡淡嗯了聲,也沒回複。

烏樂雅等了會兒後隻好僥幸地把他歸為了來這裡透氣,她微不可見地鬆了口氣,張了張口還要詢問時就眼尖地注意到了對方右手食指與中指中間夾雜著的香煙,泛著絲絲縷縷霧氣。

烏樂雅愣了下,她明明記得消息上說荊向延是沒有煙癮的。

可不得不說,烏樂雅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漫不經心抽煙的男人,對方輕輕呼出口,大半張臉都被煙霧繚繞,隱匿著看不清淡漠的眉眼。

哪怕是病秧子,這樁婚事她也並不虧。

甚至心裡生出點隱秘的期許。

“你還挺了解她的喜好,”烏荑靠在牆上,唇瓣微腫,口紅幾乎在兩人的唇齒相依間被搓磨殆儘,音色也不如往日冷靜,帶上了些喑啞,“隨便站那兒就能給她唬住。”

她方才不經意間往外瞥了眼就看見烏樂雅怔愣的模樣,對方臉頰還重新透出了些紅暈,眼神飄忽,小心思昭然若揭。

荊向延露了次麵讓烏樂雅看見,打消了她的疑慮就可以了。

因此在聽見烏荑說這話後,慢慢悠悠地把陽台的門關上,重新隔絕了外界傳來的視線,再次把目光落到了發絲有些淩亂的女人身上。

“有的時候,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也不是件壞事。”荊向延意有所指道:“畢竟昨天晚上,你看著這張臉的時間可不算短。”

烏荑懶得再搭理他,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她就知道是父親來催促她下樓入座了,她看都沒看一眼,反而是對著荊向延不明意義地笑了聲:“那需要我祝你訂婚快樂?”

“當然,你的祝福我還是要的。”他失笑,還挺貼心道:“你先走吧,我抽完,要是染上你的味道,我可就說不清了。”

烏荑沒說什麼,這煙他從她這裡順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看在對方當下的好心上,她也就當著他的麵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意味深長:“需要我給你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