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脈爭鋒10】 魚闕被師尊訓話(2 / 2)

不會是真的吧?

白珊撓了撓眉毛,有些犯難。

看著麵前麵板跳出來的靈根選擇選項,選擇了【天品木靈根】,摁下確定。

隻聽得嘀一聲,屋內盈綠光芒大作。

靈力自四麵八方湧動,精純的木係靈力漫入白珊的體內。她原本隻是凡品的神魂不斷得到淨化,花納百衣似的修補重鑄她的靈脈。

這等異象,甚至驚動了房中打坐的追螢。

蛇一樣的瞳孔在黑暗裡緩緩睜開。

*

師尊發玉簡召魚闕回仙門。

為開解九樞塔的魔氣事件洗清白珊的嫌疑,向悔過塔說明情況後,白珊也得一並跟著師姐妹二人回仙林宮。

仙林宮,自上古就是靈氣充沛的仙山。

鐘林毓秀,高聳入雲的山體常年有雲霧繚繞,光是站在山腳抬頭向上看,就能感到直通天穹的壓迫。

這裡曾是有仙人言鈞天尊的洞府,由其座下未飛升的徒弟作為奉仙仙童堅守在此,教授有資質的徒生木靈根術法,兼修製毒煉丹。

仙林宮有好幾個峰主,其他峰頭人丁興旺而相比之下草台峰就凋敝很多。

草台峰師尊選弟子的條件苛刻,座下不過堪堪共有四人,逐漸的也就變成仙林宮邊緣。

三人入雪浪道殿拜見時,師尊仍在道殿裡擺弄他新培育的靈植。

他穿著尋常的青蟬紗衣,為了方便擺弄靈植還將袖子卷了起來,長發用發帶堪堪束著,儒雅隨和,臉上平靜。

聽魚闕與追螢向他作揖,也不抬頭:

“九樞塔之事,本座也聽說了。你有什麼要解釋的麼,魚闕。”

“這裡是留影石,可證明弟子和白姑娘的清白。”魚闕從芥子袋裡拿出留影石,她將不必要的片段都切去。

侍奉童子把那石頭呈給師尊。

師尊微微點頭,便讓一旁侍奉童子將留影石送去給仙林宮掌訓長老,屏退道殿眾人,有話要對單獨魚闕說。

“知道為什麼本座要喚你回仙門麼?”

魚闕不語。

師尊能感應到徒弟的神魂波動,她使用陰城雜術會使得神魂變虛弱,師尊一感應便知道了。

“你去哪裡了?”

師尊終於肯抬頭看她一眼。

她抿抿唇,低著頭還是沒說話。

“可又是用了你拜入仙門之前學的法術?”越碎稚早就知道她乾什麼,也沒有逼她承認,語氣變得嚴厲:

“本座告誡你幾次了?”

“那晏氏的鉤夫人使的是邪術,你既為本座弟子,修道之人,為何不肯拋卻?”

魚闕儘可能的不去使用從晏氏學來的術法了,平日裡隻用魚氏、仙林宮教習的術法。

可是這一次,確實……是不知怎麼便使用了。是她的過錯。

“你入我仙林宮,為的不是要同過去分割麼?那些術法固然好用,但你想過後果麼?”

“你太依賴過去的力量,心魔執念又這樣重,你能在修道這條路上走多遠?”

越碎稚瞧著她一副倔驢的模樣,越說越生氣:“執念太重,對修道之人來說不是好事。”

“弟子知錯,任憑師尊處罰。”

魚闕隻得老實地承認。

“知錯?本座處罰你多少次,你也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越碎稚冷斥:

“你體內神魂越來越不穩定,多修習仙門的固根心經穩定才是,至於那些邪術,不許你再用。本座最後再告誡這一次。”

“還有下次,你不必繼續留在草台峰,下山尋一個去處等死吧,本座也懶得多看你一眼。”

“……是。”

魚闕猶豫了會,抬眼看了看麵色冷漠的師尊,開口,“師尊,那鱗片您可有什麼線索?”

這兩片鱗甲對她來說很重要。

見她還是這樣一句聽不進去,罵過發現沒用的越碎稚是無可奈何,歎氣:

“你想知道不是?安心參加比賽,七脈爭鋒比賽結束後,本座自會告訴你。”

“退下吧。”

知道師尊脾氣的魚闕拜彆,出了道殿。

白珊在門外侯著魚闕。

見她出來,臉色並不好,一看就是被師尊訓斥過了,有些愧疚地出聲:

“魚道友,那日真是對不起……”

“為何這樣說?”

魚闕看她。

“也許我不該纏著你去……你現在感覺如何?”

魚闕看她的眼神越發深邃,末了輕輕歎了一口氣。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是為何會答應了白珊。

正想再說些什麼,道童走過打斷:“雪浪道君要見白姑娘,請白姑娘隨我來。”

“誒?我嗎?”白珊有些驚奇。

“是。”

魚闕擺擺手,道一句:“你去吧。”

而後走到道殿門前的古樹下坐著,望著道殿供奉的花神,陷入沉思。

心魔和執念,她不是沒有嘗試過拋棄。

但是由得了她麼?

況且,那日她為何稀裡糊塗地就願意使用陰城雜術開了陰路?

這倒是怪了,怪得很。

還有晏瓊池……他身上帶著很不好的感覺。

畢竟離彆二十年,不清楚他的變化。

二十年……杳無音信。

*

白珊進了雪浪道殿,拜見雪浪道君。

傳聞中的草台峰的雪浪道君,藥毒雙絕,到達大乘時年紀尚輕,道一句年少有為也不為過。

此刻雪浪道君越碎稚端坐堂上,身覆青蟬紗衣,長發鬆散的紮在身後。

沒有其他仙師那種拒人千裡冷如冰霜的疏離,倒是透著幾分和藹儒雅。

越碎稚抬眼看她,“你叫白珊?”

“是。”白珊被那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壓得抬不起頭來。

“木靈根麼?”

她剛靠近雪浪道殿,越碎稚就察覺這個少女身上的不同,靈根精純似乎是修道的好料,放出靈識一探查,發現確實根骨極佳。

極好的木靈根。

“是。”

“根骨通透,比本座當年也不差多少。”

他點點頭,似乎很認可,“你,可願成為本座座下嫡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