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挾 果真這嬌貴姑娘的手做不來這粗活……(1 / 2)

玉山枕 周二娃 3617 字 9個月前

顧司宜無奈了,說:“我沒這個本事。”

季般般說:“我說你有,那你便有,五年,如何?”

“這五年紀恒會守住倉處營?”顧司宜今日就是來與季般般做交易,她信季般般能有辦法讓她走出去,鐘家拿不到黑牌,還是會在太傅身上下功夫。眼下能保住倉處營的隻有太傅。

太傅此人一生風寒傲骨,但再桀驁難馴的鷹都會有弱點,隻要季般般能助顧司宜能出去,她便能在都處營采取行動之前。

將太傅家眷安置妥當,南下潯安時,太傅家眷由叔父幾支親衛護送前往了葭泰。

雲太傅與叔父交好,此事除了她那夜偷聽到,應是不會再有旁人知曉。“都處營已尋回雲太傅,如今正是都處營坐上主統的時機,保住紀家,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季般般似是無所謂一般,玩弄著手中的黑鏡,“話是不是說反了?你當真以為景聽塵能在千裡之外護著你,是你需要紀家。”

顧司宜沉默半刻,她驟然抬眼,說:“我答應你。”

季般般這才放下鏡子,莞爾一笑,像是一早便猜到顧司宜會來尋她一般,這笑,讓顧司宜覺著上了當一般。

季般般拿起一旁的月團咬上了一口,“這麼難吃,果真這嬌貴姑娘的手做不來這粗活。”

顧司宜繞到她的麵前,將籃子扣上說:“你愛吃不吃。”

季般般咀嚼的較慢,眼神帶著些哀傷,好似在讀著故人的書信,滿是難過,她嘗了一口便沒再吃了。

她的眼眶中沒有一滴淚水打轉,卻看著像是大哭過一場,讓顧司宜覺著好生奇怪,還以為自己惹的她不高興。

顧司宜沒有追問,天色漸黑了起來,她看向窗外,那案桌上燃起了香燭,季般般的殿中除了允喬沒有彆的太監宮女,她不像是被太後苛刻,許是喜歡靜。

“可要去放天燈?”顧司宜小心翼翼地問道,季般般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拒絕,走了出去。顧司宜拿著自己做的天燈追上去。

院內的燈籠比起瓊露殿多了好幾盞,整個院子照的亮堂,她生來怕黑,瓊露殿便沒有這等好的條件,生活了三年,她以為自己習慣瓊露殿那般黑漆漆的感覺,今日她才覺著,她更喜歡隱仙殿這亮堂的地方。

她做的天燈剛點上,內裡的支架便散開了,燭火立刻將天燈整個燒了起來,顧司宜隻得用腳去踩,想滅去這大火,微風一吹,將燒過的灰燼吹的四處都是。

季般般瞟了她一眼,“你是要燒了我這隱仙殿不成?”

顧司宜有些尷尬,“做的不好,壞了。”

“過來。”季般般從案桌上拿過一個新的遞給她。

隨著一個虎頭天燈升起,宮裡四處都飄起了天燈,季般般站到案桌前點多點了幾隻香燭,案桌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靈牌。

靈牌未刻字,見季般般和允喬行了大禮跪拜,顧司宜站著不是滋味,索性也拜上了幾下。

禮畢,顧司宜問:“這靈牌是何人?怎未刻上字?”

允喬看了看季般般的臉色,才敢答道:“公主的生母。”

顧司宜未多問,月夕節祭拜生母,她倒是第一次見這等事,她上前點了一旁剩下的香燭插到香爐中,恭敬地行了大禮,允喬說道:“姑娘有心了。”季般般的生母沒有名分,按照規矩,這靈牌都不能出現在宮中。

顧司宜說:“即是長輩行禮也是應該的,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季般般神色莫測,隻默默地望著那香爐中的燭火。

大門發出聲響,她一離開,這院子變得更加寂靜,允喬不敢打擾,撤退到季般般身後,萬盞天燈照亮整個天空,到是讓滿天繁星做了陪襯。

顧司宜出門後未曾碰到小安,疾步朝著瓊露殿的方向走去,她捏緊了鬥篷,心跳莫名的加速,不安的感覺隨即湧來,她推開瓊露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