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這孩子沒這麼好心,顧司宜氣不打一處來,季錦十說完便跑開了,到了季般般的旁側。
顧司宜望著,季般般將今日帶來的糖果悉數給了他,那瞬間顧司宜似乎懂了,季錦十對季般般態度截然不同,是他喜歡吃季般般給的糖。
顧司宜撇了一眼,繼續吃著盤中的糕點,大臣們食著肉甚是歡喜,直至宴會近尾聲,紀恒未吃上幾口肉,坐在座位不停的咳嗽,太後放下杯子忍不住道:“紀大人身子可好些?”
紀恒掩著嘴一邊咳嗽一邊站起身:“回太後,臣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殿前失了儀,望太後恕罪。”話罷,又悶聲咳嗽起來。
太後道:“紀大人說笑了,常真,將太醫院新收的那幾根百年山參賜給紀大人,補補身子。”常真應了聲,身後的小太監連忙從後方出了殿門,前去太醫院。
紀恒道了謝,而後又說道:“太後,臣膝下無子,養子紀桐,已位其禮部,身後之事尚未理清,臣也要撐著到那一日才不愧於太上皇。”
紀恒在台下顯得那樣渺小,他滿臉憔悴的模樣論誰瞧見都忍不住心疼,他一生未曾娶妻生子,紀桐常居禮部,鮮少歸家,季般般入了宮更沒辦法再進一步紀家,碩大的宅院除了丫鬟侍衛便隻有他一人。
太後喝了一口茶說道:“紀大人一片赤誠之心哀家看在眼裡,若不是大人將麒麟兒養大,先皇的血脈也就隻剩有一人,於公於私大人都是有功之臣。”
紀恒看了眼季般般,同太後打上幾句太極,便退回了座位,太後走後,大臣們也都悉數開始散去,顧司宜也不願多呆,臨走時,她瞧見季錦十遺落在桌上的一顆糖,那是季般般給的糖,顧司宜便順走了。
她自己走在回瓊露殿的路上,她選擇了走小路,小路雖黑,可是近,一路上也遇不到幾個人,宮巷中傳來幾聲狗吠,此處應離禦膳房不遠,除了禦膳房能養狗以外,哪個宮敢養這些。
她手心捏著那顆從桌上順走的糖,她太過好奇,季般般給的糖到底是何滋味,怎會引得小皇帝那麼上癮。
她撥開糖,緩緩放進嘴裡,那糖甜的發膩,混著淡淡的奶香,在嘴裡化開,到說不上有何特彆之處。
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於是停下轉頭看了一眼,月色之下,季般般的臉龐顯得更加冰冷,她走時季般般還在同紀恒呆在一起。
“你何時跟上來的?”顧司宜不免問道,嘴裡咀嚼著那顆糖。
季般般微微皺著眉頭上前,盯著她的雙唇,寂靜的宮巷一瞬間格外安靜,隻剩下她雙齒碰撞的聲音,“吃的什麼?”
顧司宜有些尷尬,嘴上的動作慢慢地停下,結結巴巴地說:“這糖我是在桌上拿的,隻有一顆,沒了。”
她說完將糖紙拿出給季般般看,誰知季般般撇上一眼,右手立馬捏住她的麵頰,瞳孔似是有些著急,在那一瞬間悉數爆發出來。
她欲要說些什麼,又將話咽了回去,季般般看了眼四周。
顧司宜使上好大勁推開她,怒吼道:“你做什麼?!都跟你說沒了。”
她靠著宮牆,推開她時勁使得太大,碰到了傷口,顧司宜吃疼地捂著手臂,將糖死含在嘴裡。
誰知抬頭之際,季般般卻靠了上來,一陣綿軟碰到她的唇瓣之上,她聞到季般般身上那股清香。
顧司宜被嚇得瞪大雙眼,季般般死死地扣著她的雙手使她動彈不得,季般般的舌尖撬開她的唇齒,似是在她的嘴裡找著什麼。
顧司宜被她吻的發懵,腦中一片空白,允喬遠遠瞧見將臉轉了過去。
季般般將那顆糖從她嘴裡奪走後,仍舊沒有放開的意思,細細地輕抿著她的下唇。
顧司宜一把將她推開,顧司宜抹了唇上殘留的口水,季般般正得意地吃著那剩下的半顆糖。
顧司宜麵頰彤紅,那雙眼如利劍一般射在季般般身上,她瞪了季般般一眼,“你瘋了!”那種羞恥感在她腦中迸發出。
季般般漫不經心,說:“我就是瘋了。”
顧司宜準備一巴掌打了過去,誰知被季般般抓住了手腕,她掙脫開季般般,然後朝著瓊露殿的方向跑去。
直到顧司宜跑遠,允喬才走近季般般,隻見季般般將那半顆糖吐在地上,掏出手絹細細地擦著嘴唇,允喬說道:“檢查過了,太後贈的山參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