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季般般漫不經心,說:“我就是瘋……(2 / 2)

玉山枕 周二娃 3658 字 9個月前

季般般將手絹收回,點點頭,“回頭這糖,再多送點給季錦十。”也朝著顧司宜跑遠的方向緩緩走去。

顧司宜跑回瓊露殿時,久久不能平靜,柳兒見她麵頰彤道:“可是喝了酒?我做些醒酒湯給姑娘。”

顧司宜靠在門上,她心跳加快,撕裂的傷口疼痛感都察覺不到半分。

柳兒聞了聞道,“並無酒氣,你的麵上怎會紅成這樣。”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顧司宜說:“許是殿內太熱,你早點休息,我有些累了。”顧司宜匆匆進了屋。

今夜是她此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慌張,顧司宜做夢也想不到,多年後想起今夜還是會忍不住心慌意亂。她望向地道的門,那地道門被她用櫃子死死擋在底下,不知又要過上多久,她才會再次打開那扇門。

冬季來臨之際,潯安下了一場久違的大雪,宮裡宮外覆蓋在一片皚皚白雪之中,顧司宜靠著門框,她攏緊了披風。

從上次以後,她便沒再見過季般般,季般般倒來過兩次,被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擋在了門外,顧司宜想起那夜,便會忍不住的慌張。

白雪印的整個院落更加亮堂,那隱仙殿時時傳來鸚鵡的叫聲,柳兒從院外進來,頭上掛著大朵白雪,鼻子臉凍得彤紅,“姑娘,你看誰來了。”顧司宜抬眼之際,一眼便見著景聽塵大步跨了進來。

她滿臉笑意,麵部消瘦了許多,顧司宜迎上她。

景聽塵拉住顧司宜雙手,顧司宜一臉的驚喜,“你怎麼回來了?”

景聽塵解下自己披風,披在顧司宜的身上,柳兒在門口的石階上將腳上的殘雪跺乾淨才進了屋。

屋內榻上的窗戶正好能瞧見院內,景聽塵的銀白鎧甲變得陳舊,她看著顧司宜說:“關衛戰事不緊,漠原八部已退至泗州,本來派了一支主力軍繞往地方後部偷襲,年前便能開戰,明年年底,朝廷便可搬回關衛,誰料被應監軍走漏了消息。”

景聽塵說話語速較快,但絲毫不影響,她的頭發被銀冠高高豎起,銀冠上還掛著根雜草,顧司宜踮起腳,伸手幫她摘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地上,問:“你此次回潯安便是為了押送他嗎?”

景聽塵大不了她兩歲,若不是上了戰場,此時應該也嫁人了,景聽塵母親走的早,早年父親在戰場丟了性命,若不是她將胞兄從死人坑裡背出,此時景家也便隻剩她一人了。

景白烯就此斷了雙腿,終日與輪椅度過,景家重擔落在她的身上,女子為帥自是不易,她用雙手打破這規矩,被先帝封了烈陽王。

顧司宜每每看見她,便忍不住心疼上幾分。

“除了這件事,軍中有奸細,一時無法徹底查清,年前這一仗隻能勝絕不能敗,回潯安便是同大哥商議,順便來看看你。”景聽塵捏了捏顧司宜的下巴,顧司宜被她逗笑了,她沒個正經向來如此。

顧司宜含著笑問:“什麼時候回關衛?”

景聽塵手背在身後,打趣道:“喲,剛回來,就要趕人走。”

顧司宜連聲道:“怎麼會,我哪兒敢趕景大帥走。”二人有多年未這樣說過話了,這次景聽塵回來,仿佛又回到小時候那樣。

景聽塵笑了笑,“進去吧。”她手搭在顧司宜身上,摟著她進屋,一邊關上門一邊說道:“這次回來不去關衛了,直接上偃台。”

景聽塵此次回來不再去關衛,而是上偃台,淮盛文多年未征戰便去關衛援助封慕禮,漠原不知此事,便會將主力悉數放在偃台對付老將。

認為關衛由景聽塵守著奪不回,便踏平偃台求一席之地,二人交換戰地是再好不過的策略,封沛琛帶兵從昭邱直入,收回泗州便是不日之事,朝廷要不了兩年便能搬回關衛。

景聽塵吃過了餃子便要匆匆離開潯安,一刻也不敢耽擱,前往偃台尋淮盛文,顧司宜將她送至門口,景聽塵晃眼間注意到她頭上的發簪,說道:“這黑玉太過戾氣。”

顧司宜摸了摸頭上的黑玉簪,尷尬地笑笑,問道:“有嗎?”

景聽塵未再說些什麼,她掃了眼門口的幾個侍衛,說道:“那我便走了,你照顧好自己。”院中傳來柳兒的聲音,她抱著一個包袱,“大帥。”

景聽塵頓下腳步,停在原地,柳兒鼻尖麵頰被凍紅,頭上多了一支簡易的釵子,像是刻意打扮過一番。她問道:“大帥可是前去司禮監?”

景聽塵是正好要去司禮監找常真蓋璽印,柳兒看了看著顧司宜,解釋道:“小安娘親托人捎了厚棉衣給他,以為他還在這瓊露殿當值,這不,奴進不去司禮監,想同大帥一同前去,將東西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