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冊 覆巢之下,啟有完卵,戰火四起,……(1 / 2)

玉山枕 周二娃 3895 字 9個月前

“紀恒,雲太傅已然清醒,對外麵的事一概不知,紀恒本就防著我,咱們對外稱太傅神智不清,目的便就是為了不讓他見旁人,好拿到黑牌,若是外人知道太傅清醒,到時一切都前功儘棄了。”他長歎一口氣,望著天,手仍是攏在袖子中。

毛符寬湊近他,道:“眼下怎麼辦?”他朝著門外使了個眼色。

鐘其陽提著腳步,朝著屋內走去,“再未找到太傅一家妻兒前,先拖著吧!”

一連著幾日,那些個書生逐漸轉變了陣地,分成了兩波,一波整日跪在宮門外,一波仍是守著都處營,這隊伍的人數也變得越來越多。

吵得皇宮整日不得安寧,宮門口的侍衛攔不住,上邊下了令不得傷及無辜,個個都挨了這群書生的吐沫星子。

季般般在後宮都聽到了外邊的呐喊聲,她抬眼望向門外,殿內的鸚鵡聽不得這吵鬨聲,何時也跟著學了起來。

允喬怕外人聽著,索性用細繩綁了它的嘴,誰知這畜生聰明的很,沒幾下便用腳掙脫開了繩子。

“殿內吵鬨的很,公主可要出去轉轉?”允喬見季般般將手中的毛筆重摔在那副紅梅圖上,她小心地問道。

季般般連一件披風都未穿,直接出了隱仙殿,允喬見狀連忙拿上披風跟了出去,季般般來到瓊露殿門口,門口的侍衛早得了令,也未攔著她。

幫她敲了瓊露殿的大門,來開門的是柳兒,柳兒得了顧司宜的令也未攔著,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然後讓開一條道。

顧司宜從窗口探出腦袋,隻見季般般站在院中打量著整個院落。

她麵目自然,目光落在窗台間,顧司宜眼神躲閃著,不敢去看她,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下湧上心頭,又讓她心裡慌了神。

她故作鎮定,道:“我便知你會來,進來吧。”

“肯見我了?還真是不容易。”季般般微微側頭,眉毛上挑,毫不在意地進了屋。

顧司宜本覺著季般般也應該同她一樣再也不願想起才是,是她小看了她的臉皮。

季般般進屋後,顧司宜都不敢正眼去看她,低著頭,仍舊坐在榻上,手捂著暖爐,道:“坐吧。”

季般般看顧司宜的樣子,忍不住會心一笑,故意繞過麵前的凳子,坐到了她的旁側,顧司宜麵上微微泛紅往旁側讓了讓。

“看來你這是一早便在等我,你知道我來所為何事?”

顧司宜彆過臉,望著屋外,道:“外麵吵得如此厲害,你若不來,還到是奇怪了。”

季般般倒了一杯茶,“我可不是為了這事兒。”

顧司宜看著她,有些疑惑,“那你來做什麼?”

“你師傅可是泗州祖敘言?前朝鬼醫東方詢的徒弟。”季般般吹了吹杯中的茶沫。

這不是什麼秘密,顧司宜前去泗州治病時便直接拜在了藥師祖敘言名下,用阿娘的話來說,這樣病好的快一些。

顧司宜問:“提我師傅做什麼?”南下潯安時,顧司宜便派人打探過祖敘言的消息,皆是無功而返,師傅是個能人,此時應在彆處治病救人才是。

“我這近來身子不適,想讓你給把把脈。”季般般漏出手腕搭在桌上,嘴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我不會,身子不適應找禦醫才是。”

“不會那你叫什麼師傅。”季般般收回手,接話接的甚快,她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與你何乾,沒事兒你便回去。”顧司宜在旁側坐了下來。

話落,季般般竟然朝著她挪了挪位置,坐的更近了,拿起桌上的橘子剝了起來。

“火這麼大做什麼,給,降火。”她將剝好的橘子遞給顧司宜。

許是季般般靠的太近,那股熟悉的清香再次傳來,她忍不住心裡一驚。

顧司宜連忙站起身,片刻,顧司宜似是梳理好了情緒,垂下的眼驟然抬起,問道:“你可是還有彆的事情?”

季般般眉目上挑,唇角彎彎,“太傅醒了。”

顧司宜說:“太後急著下令讓錦衣衛圍住鐘家,我便已經猜到。她未找到太傅家眷前,暫時不會對紀家動手。你此前來應不是告知我這事吧。”

季般般看了她一眼,說:“告訴我太傅家眷下落,太後已派人全力搜查,你隻能信我,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