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千城看著她，鄭重說道：“潘星雨，我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如果發生了不好的事，我會對你負責的。我的年紀比你大，社會經驗比你豐富，而且我知道這個酒的度數大，我應該製止你喝酒，一杯也不行。所以，這件事，我負全責。”

“你製止過。”星雨更正，“你說過這酒65度，讓我彆喝。”

“但你還是喝了？”

“是我自己要喝的，不怪你。”

沉默了片刻，他舔了舔嘴唇，又說：“下麵這個問題，就有些尷尬了。但我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他看著她，半天不好意思張口。

“你是不是想問——我們做了沒有？”

他點點頭。

“做了。”她說。

“對不起。”他窘迫地看著她，樣子都快哭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星雨很平靜，“不用擔心。”

“我有沒有……”他開始用力地抓自己的頭發，“那個……我有沒有……強迫……？”

“沒有。”

“你……怎麼知道？”

“這不是我的第一次。”她聽見自己說，“我知道什麼是強迫。”

他震驚地看著她。

“所以不用擔心。沒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萬一……”

“我會處理。”

“潘星雨。”他認真地看著她，“我不是那種不負責的男人。你現在要是想打我，可以動手了。”

她看著他，搖了搖頭。

“此外，我也可以娶你。”他又說。

“娶我？”她輕輕地笑了，“你還沒問我願不願意呢。”

“你願意嗎？”

“不願意。”

“……”

她摸著頸間的三眼天珠，問道：“這結看來是打不開了，繩子能剪嗎？”

“不能。”

“那我怎麼還給你？”

“不用還了。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要回來呢？”

“你應該是把我當成另一個人了。”

他沒有回答。

“我真的不能要，請你幫我解開。”

他不肯動手。

忽然間她就火了：“薊千城，你要是不解開，我就跟你沒完了！”

“生氣了？”

她拿眼瞪他。

他隻得伸手過去解開繩扣。她把天珠塞進他手裡：“快放回保險櫃，彆丟了。”

他依言放進櫃中，鎖好。她的情緒終於恢複了平靜：“薊千城，你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我也不是那種糾纏不清的女人。就讓我們各得其所，OK？”

他的腮幫子硬了硬，迷惑地看著她，半天沒有說話。

“今天你有彆的計劃嗎？”星雨掏出手機，研究地圖，“我會去羅布林卡，你想去嗎？”

原定計劃是，如果魚藏大大沒來，薊千城會帶著星雨逛羅布林卡——西藏最大的人造園林，也是曆代藏族統治者辦公和消夏的地方。

他點點頭。

賓館外麵不遠處有個藥房，他們路過時，星雨讓薊千城在外麵等一下，她進去買點藥。

他一把拉住她，遞上自己的信用卡：“用這個買。”

“乾嘛呀，一盒藥最多三十塊錢。”

“那也不能是用你的錢買。”

“……”

她進去買了藥，出來把卡還給他，他沒有接：“你留用吧。”

“乾嘛要用你的信用卡？”星雨有點哭笑不得，“我自己有錢。”

“我的額度比較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