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往事,她不願意再多想。
好在衛琅沒有多問,又同人說起他隨父親在邊疆的趣事,惹得老夫人開懷大笑。
翌日,衛琅差人給顧顰顰送了一盒明波國的鐺珠,顧顰顰以為這是每個人都有的,便將它收下了,等過了很久,她才知道這鐺珠,是衛琅親自挑選了很久,才請人送過來的,整個府上隻有她一個人有。
他性格如火一般明烈,每次在春柏庭見到她給老太君請安,都會熱情地同他打招呼。
一開始他喚她顧姑娘,後來喚著喚著便叫她顧妹妹。
衛衍遠遠見衛琅又笑著給顧顰顰打招呼,同身側之人,問道:“你覺得我這堂弟現在這幅模樣像什麼?”
淳風不敢說主子壞話,低著頭說:“小人不知道。”
衛衍冷笑:“他像一隻狗。”
他像一隻狗一樣,圍在顧顰顰的裙邊在轉,女人稍稍朝他笑一下,衛琅就同啃到一根骨頭一樣開心。
淳風將頭低得更低了,“世子,何彬有消息傳過來,他說小公子目前已經痊愈了。”
衛衍:“他是何彬的兒子,不是什麼小公子。”
“是。”他重重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爺,您要去看看他嗎?聽春娘說,他們打算帶孩子離京了。”
等他們一走,也不知何時會回來,就算世子不肯認那孩子,但血緣關係是無法抹去的,淳風擔心世子會後悔,所以又問了他一句。
衛衍聽後,沉默了一會兒。
半響後,他終於出聲了。
“我不去了,你將我庫房裡的金弓拿過去,送給他。”
“是。”
衛衍揮退跟在自己身後的下人,獨自一人慢慢來到軒和苑時,見到顧顰顰正帶著衛湛玩鳩車,兩人歡樂的笑聲,不停回蕩。
他不由用力攥緊了右手,麵無表情地朝他們走過去。
“哥哥,你來陪我一起玩。”
他還沒應下,就見到顧顰顰很快收起臉上的笑容,背對著他,對衛湛說:“阿湛,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衛湛懵了,“姐姐,你怎麼就走了?你再陪我多玩一會兒不行嗎?”
“這次有事,我下次又陪你玩。”顧顰顰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將他哄好後,領著丫鬟快步離去。
見到衛衍,她在這裡多待一刻,都覺得十分厭煩。
衛衍看著她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來。
顧顰顰絕對是故意的,不然為何他一來,她就走。
他臉色倏地沉下去,衛湛雖然小,但還是會看人臉色的,他從鳩車上起來,“顧姐姐不在,我覺得它都沒有多好玩了。哥哥你不用陪我玩了,我去找我父親。”
衛衍冷聲:“隨你。”
他本來也沒有興趣陪衛湛玩。
傍晚,淳風給小公子送完弓箭回到衛衍身邊後,冷不丁地聽到他問:“那孩子喜歡玩弓箭嗎?”
他一臉茫然,“屬下不曾與他相處過,不知道他的喜歡,何彬是他的養父,應該更知道他的喜好。”
衛衍:“我見許多孩子喜歡玩鳩車,你明日給他送過去。”
“是。”
淳風應下,他記得滿府邸喜歡玩鳩車的似乎隻有衛湛少爺。
世子未曾養過孩子,興許是見衛湛少爺玩,便也想送給自己的孩子。
他低頭思索,想推薦一些小孩喜歡的玩具給衛衍,卻見衛衍突然快步朝顧顰顰所在的假山附近走去,趁著天色黑暗,一把將她拉進假山裡。
顧顰顰沒看清是誰將自己給拉進去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快些叫丫鬟。
衛衍伸手捂住她的嘴唇,道:“彆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