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顰顰沒收到請帖,自然便沒有去晏府。
喬遷之日。
衛蘭眼見天色漸晚,都沒見到顧顰顰,還奇怪地問晏珺,“怎麼不見顰顰,她是生病了嗎?”
晏珺抿了一口蜜茶,道:“我沒請她。”
“什麼?”
衛蘭驚地都站了起來,她見有人朝她這裡看過來後,又坐了回去,壓低聲音道:“她現在是我們府上的二姑娘,你給我們都下了貼,唯獨沒給她下,這不是故意不給她臉麵?”
晏珺一臉無所謂,“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罷了,你看近日來赴宴的,有像她這樣的一個平民女嗎?”
衛蘭想,今日晏珺親近她,是因為她是國公府的嫡小姐,倘若她沒有這個身份,恐是都沒資格踏入晏府。
她突然明白,衛扶風不喜歡晏珺,還是有原因的,晏珺這眼高於頂的毛病如果再改不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入國公府,成為她六叔母。
倏然之間,衛蘭便不想待在晏府,往後也不想與晏珺深交了。
晏珺見衛蘭突然甩臉色離開,迅速拽住她都袖子。
“蘭兒,你去哪兒?”
衛蘭回頭睨了她一眼,“你看不起顧顰顰,就是看不起我們國公府,我還留在這裡乾什麼?”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晏珺哪裡承受得住,她哪裡敢看不起寧國公府,她可還盼著與公府小姐打理好關係,日後好嫁進去呢!
她緊緊攥住衛蘭的手,急得壓低聲音說:“我何時看不起國公府,妹妹你誤會了,我沒請顧顰顰,隻是覺得和她處不來罷了。”
“你前頭還說是看不起她的身份,倘若有一日我落沒了,珺姐姐恐怕也不會認我了。”衛蘭將自己的手,用力從她手裡抽出來,“我還有事,便先走了,不打擾珺姐姐了。”
“蘭兒……”
她急得追了過去,可無論晏珺如何挽留,衛蘭都執意帶著丫鬟離開了。
坐在不遠處的世家小姐還以為她們二人是鬨了矛盾,都沒敢上前來。
至醜時。
晏容麵色沉沉地到晏珺屋裡質問,她為何不讓下人將自己給顧顰顰的請帖送出去。
晏珺現在聽到顧顰顰的名字就煩,她發脾氣將桌上的瓷杯都推下去。
“真是煩死了,一個二個為了顧顰顰跟我發火,我不就沒讓人請她過來赴宴嗎?你們至於跟我翻臉嗎?”
“晏珺!你真是太不懂事了!顧顰顰現在畢竟是國公府的二姑娘!你其他人都請了,唯獨不請她,你讓彆人怎麼想?”晏容想,她妹妹就是想著沈老太君今日身體有些不爽,沒有去赴宴,隻要她沒來,也便無人關注顧顰顰一個孤女,是否來晏府賀喜。
可是她這腦子,也不多想想,沈老太君就算不來,也會有人將這事告訴她。
晏珺不以為意地輕嗤一聲。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顧顰顰,你是今日見不著她,跟我發火呢!我跟你說,母親可看不上顧顰顰做我們晏家的大夫人,她看中的人是衛蘭。你有那功夫跟我吵架,不如多想想,如何多與衛蘭接近?”
“我的事,不用你來瞎摻和。”
晏容跟本就不喜歡衛蘭,自然不會主動和她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