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嘗不可 “就抱一下,好麼?”……(1 / 2)

窗外夜景飛過,車內還停留著白矜那句你又不喜歡我。

陸歡覺得她說的並沒問題。她是不喜歡她,而且不是從今天開始。

聽完她的話,幾乎是不用想地應道,“我是討厭你,這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知道了,怎麼,十四年了,還沒習慣?”

越想還越有些好笑,接著道,“從你踏進陸家的那刻我就恨你恨進骨子裡,巴不得你早點走早點離開早點消失,不然當我小時候跟你做的那些事都是鬨著玩呢?”

“但凡你有點自知之明,就應該離我遠一點,不要讓我看見你,從陸家徹底消失,最好再解除你那該死的養女關係。而不是現在住進我的房子跑來礙我眼。”

“你應該也恨我吧。估計你也巴不得讓我消失,這樣你就是陸家唯一的女兒了,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

一番話說完,陸歡起伏有些強烈,按捺下來。

車內氣氛安靜了兩秒,隨後被打破。

“沒有......”白矜聲音有點顫抖。

清冷的聲線癱軟下來,聲音很輕,夾雜著隱約的沙啞。

陸歡還在想她口中的“沒有”究竟指的是沒有恨她,還是什麼。

隨而注意到她有些不對勁的聲音。

哭......哭了?

陸歡微愣,張著唇沒閉合。

側頭看了一眼,白矜的頭朝車窗,隻能看見她的一頭微卷秀發,看不見此刻的麵容。

但聽剛才沙啞的聲音,似乎很像。

總之陸歡從來沒聽過。

這就哭了......?

她心沉了沉,開始回想剛才的一番話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但轉念一想想,這點話才哪跟哪,這些還不是都是她自己自找的。住哪不好,非要住她這,賴上她,明知道她討厭她還來找虐受。

活該。

陸歡咬了咬牙,沒再跟她說話。

十幾分鐘後,車駛入小區,進入停車場。

陸歡停穩車,解開安全帶。白矜還頭靠著窗邊一動不動,似是睡了過去。

她先下車,拉開她那邊的車門。

醉人兒的雙目閉合,紅唇微張,幾根發絲略有淩亂地粘在眼角,眼尾泛著淡淡的緋紅,此時就像一朵嬌嫩盛開的鮮花,迷人,美麗,毫無攻擊性。

“彆睡,先回去。”陸歡推推她,試圖讓她清醒。

白矜稍睜開迷離的眼,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順著陸歡的牽動下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第一步未落穩便撲在她的懷裡。

柔然的身軀再次覆上來,比適才在房間內更是親密。炙熱的氣息吐灑在脖頸處,發絲不經意地繞動,惹得那處瘙癢難耐。

鼻間飄過酒味,其中混雜著清冷的體香,聞起來並沒什麼熏人,還帶有些迷誘的氣息。

陸歡渾身震了一震。

酥麻的電流感由著脖頸相挨那處,順著血液遍襲全身。

她回神,暗在心中道了句真麻煩,便拉過白矜的手臂搭在肩上,手摟住她的腰肢,帶著她往電梯走。

白矜看起來身姿纖瘦,扛起來也是如此,並不是很重,陸歡隻是稍費點力氣便把她帶回家中。

打開房間門,把人放倒在床上,陸歡稍歇口氣,認為做到這步已然差不多。

“陸歡......”白矜念道。

她對她的稱呼一直都是直喊名字。幼時初見那會兒喊的是姐姐,但在陸歡幾次的大吵下,她沒再那麼喊過。

陸歡正想走,頓住腳步,“做什麼?”

一句話問下去,沒有回音了。

白矜的眉頭緊擰,麵色不太好。

陸歡收回視線,走出去。

她平時也有醉酒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吐一頓再睡上一覺,因此家裡並沒有準備解酒藥之類的。

照這半暈的狀態,估計也沒法洗澡。

頃刻,她打了些溫開水來,“喝水麼?”

“......嗯。”

陸歡走到床頭櫃邊,白矜困難地起身,迷糊地飲下一口,還未第二口就被嗆到。

“咳,咳咳...”

陸歡冷眼看著,沒有伸手幫她。

待她緩過來後,陸歡拿過她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

“喝完了躺下。”

拉過她的手臂,要讓她躺回床上。

白矜安穩躺落,陸歡正想起身時,被她借力勾出脖頸。

“彆走。”

“呃!”

陸歡被迫壓下去,瞳孔驟然收縮,指尖收緊,連帶著心跳都快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