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燃的解釋下,鄒宇坐在乾淨的房間,重新口述了被徐意侵犯的事情。
婦人不敢聽。
劉嬌搬著小板凳磕著瓜子。
她本以為自己會聽到的是一場電視劇那種充滿讓人悸動的愛情故事,可是等著她的。
是鄒宇當中被徐意抓進一個安靜的小巷中,徐意並不是一個人,鄒宇在學習是體育生,徐意控製不住他,所以鄒宇四肢被不同的四個人按在牆壁上。
徐意進入的時候,鄒宇感覺自己身體好像被人撕成了碎片,他腦子嗡嗡作響,直到結束徐意帶著那些人離開,鄒宇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天,鄒宇一頭紮進一個池塘,這時一個大爺看著鄒宇鞋也不脫,一整個人直直往下沉落。
把鄒宇救出來時,鄒宇嘴裡念叨著什麼。
可是他還是選擇了繼續上學。
徐意他並不認識,他也不知道徐意是怎麼盯上自己的,或許是打籃球比賽時,徐意不經意看中了他。
背景薄弱,家境清寒,性格軟弱。
在鄒宇快要高考前幾天,徐意再一次抓住了他,這一次鄒宇反抗得很厲害。
徐意簡簡單單一句就讓他放棄反抗了:“你他媽再動,我就叫他們把你爸媽都給殺了!”
劉嬌聽到這一句,嗷的一聲,整個人就站了起來,她氣憤地對著空氣打了一套拳,才逐漸平靜下來。
從鄒宇家出來。
劉嬌第一次沒有在餐桌上看見這麼多農家土豬的肉而欣喜若狂。
因為她內心被鄒宇被命運深深踩在腳下的那一刻,感到從內心的不甘。
徐意摧毀的,都是家庭或是鄉村裡的佼佼者。
好像彆人成績越好,越被人喜歡,他就偏要化身成惡魔,把他們一個個挑選在自己眼前,任憑他來自由踐踏。
周燃此時胃病發作,整個人一下子就暈過去。
幸好劉嬌對於周燃這小身體一下子就扛上車,司機被她把周燃往後座一放,立刻坐在副駕駛對司機命令道:“去醫院!”
劉嬌第一時間給吳用打電話:“你死了嗎?你女人暈倒了,來醫院。”
事實上,吳用被周燃有意無意躲避。
張費妻子對她的詛罵有一部分進入了她血液。
她或許的確不詳。
吳用看著周燃像隻搖搖欲墜的鳥,此時她呼吸都很虛弱。
劉嬌在一旁,添油加醋,把周燃描述成了一個女英雄,她想要把舊案重提,揭開真相。
隻有吳用非常清楚,周燃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他。
他在一段時間裡,坐在上水吧一個勁抽煙,好像下一刻他等死神來找自己。
他想把周燃從自己身邊撤離,可是他內心發現,他做不到。不知何時,他一閉上眼,周燃就在他眼前浮現。
當下周燃被醫生責令,她胃部損害很大,如果再這樣下去,是自找死路。
吳用那一段時間,又重新回到了周燃的生命中,但是吳用隻是把三餐準備好,就離開了。
周燃全程不跟他說話,眼睛一刻都不離開那些案件。
她走火入魔,好像一定要得個答案。
就在這時,本來搬離了的李瑤瑤又回來,她和陳徑因為各自爭執關於自己公司的利益,選擇了分開。
陳徑覺得李瑤瑤應該幫他利益最大化。
可是李瑤瑤不能這樣做。
這是她的職業道德。
在愛情麵前,她非常清楚,任何情感不應該成為放棄自己事業的借口。
吳用鬆了一口氣。
有了李瑤瑤的陪伴,周燃好像恢複了一些。
可是李瑤瑤有時候深夜起床上廁所,發現周燃房間裡的燈還沒有關。
周燃很快去拜訪了最後一家,那天,莫守聰執意要跟著去。
對方已經精神失常,而且很容易衝動傷人。
去的時候,很奇怪,對方的家好像一夜之間被搬走了。
鄰居的說辭也是,“大半夜好像來了幾輛車,把人都帶走了。”
周燃走進去,她看著廚房裡還沒有完全燃儘的火堆。
曬在外麵的衣服孤零零懸掛著。
莫守聰開始相信周燃的直覺,四處排查一遍後。莫守聰看著周燃走進一個房間。
四處大門都敞開著。還飄散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莫守聰看著周燃一動不動,反而對莫守聰露出平靜的表情:“他們強行把人帶走,有人不是受傷就是可能死了,警官,你覺得怎麼辦?”
莫守聰一愣,他和周燃的直覺都撞一起了!
檢查後,在陳晨的床邊,有大片血跡,隻不過現在都被掩蓋住了。
周燃依靠著警車窗戶,她感到很累。
她眼睛裡血絲很多。
“周燃。”莫守聰站在警局看著周燃再一次詢問了張費的案件,還在進行中,嫌疑犯沒有抓到。
周燃回頭。
莫守聰緩緩從樓梯走下來。他輕輕拍了拍周燃,語氣非常嚴肅道:“說實在的,我以前會以為你刻板又不好接近,那次爭論後我覺得我們三觀不合,我就放棄了。可是我現在後悔了,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周燃看著莫守聰,他家庭殷實,待人接物真誠,隨著在工作中的鍛煉,他也有了周燃欣賞的老成持重。
但周燃搖了搖頭。
莫守聰不死心,抓著周燃:“你再想想?我可以等。”
“彆等,莫守聰,時間很快,你會不經意遇到最適合你的,所以不要把時間花在等待上,你應該更加努力學習,讓自己能遇到更多更多精彩的人和事。”
周燃說完,轉身離開。
回到家,李瑤瑤正在煎著魚,還有大量的紅蘿卜。
因為她發現周燃好像又開始戴眼鏡了。
她要跟周燃好好談談。
不能放任周燃這樣下去了。
她工作積極性變得很差,好幾次曾有為都站在她辦公室門口歎氣。
小郭乾脆把自己辦公搬到周燃旁邊。
可是沒有什麼用。
如果周燃以前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