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拉扯,南楚鬼使神差地上了塌。
“離孤那麼遠做什麼,快些過來!”
吳越假戲真做,將她親昵地環於胸前。
“君上不該這麼對我?”
南楚紅唇翕張,竭力想要掙脫鉗製。哪知身後人囂張怪驁,半歪在她肩頭嬌嗔。
“你不是甘願陪孤嗎?”
聞言,南楚麵頰緋紅一動不動。
吳越心存怨氣,仗勢愈發欺人。
“抖什麼,孤又不是妖精,吃不了你!”說著,她大膽直白地凝掃著對方。
“聖女知曉,絕不會原諒——”
“提她做什麼,如今孤心裡隻有國師。”
豈料話音未落,吳越皓腕驟痛,視線所及乃一雙烏蒙蒙的黑眼珠。
“你是小狗嗎?”竟然咬人。
南楚瑟瑟發抖地攏著衣襟,眼神冷冽如寒風。
吳越怔了一下,懊悔油然而生。她不過想嚇嚇對方罷了,於是趕忙俯身急切地解釋:“彆哭了,逗你玩呢!”
“在你眼裡,我就如此可欺?”南楚神色難堪,盈珠欲墜。
氣氛愈發安靜,吳越忍不住想要為她拭淚。哪知尚未靠近,便見對方倉惶後撤。
“是孤該死,求你原諒。”
吳越聲音怏怏,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麵對國師就不能自已呢!
無人回應,唯有細微的啜泣聲。
“不求國師寬恕,孤錯了,任你懲罰好嗎?”
黑白分明的姣目充滿慌措,愈發令南楚心虛不平。
“你——”
吳越忽然掀開衣袖,朝她袒臂請罪:“這兒有傷口,咬起來肯定解氣,來!”
“拿開!”
見狀,吳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好就收到:“一切聽國師的,咱們不生氣了。”
眼前人眼神真摯,燦笑暖如陽曦,直教人意亂情迷。一瞬間,南楚迅速深呼一口氣,強耐思緒問:“困西已經投降,你為何還要殘害薩慕!”
曖昧倏消,再無旖旎。
“你恨孤?”吳越並未替自己辯解。
“他隻是個孩子——”
“孤沒有做,你信不信?”
南楚當然不信支吾的話。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要見到薩慕!”
吳越緩緩攥拳,自嘲地勾唇:“孤若真心殺他,何需等到今日。”
“即便不是你親手所為,其他人亦奉了你的旨意。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彆!”
彼此呼吸可聞,視線昏黃一片,吳越沙啞著嗓音道:“那孤給你機會!”
她抬腕執起國師的手,一點一點落在自己的細頸處,繼而猛然加力。
“怎麼不動手?”
“縱使殺了你,也換不回薩慕。”
“可你心裡會好受,不是嗎?”吳越竭力眨了眨眼。
“不……你放開我!”
南楚茫然憤怒地掙脫束縛,熱淚大顆大顆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