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沒有這樣的壓力,我又怎能幫你們沈家塑造一把利劍。”
“你無恥,分明是為了一己之私。”
“罵的好,沈煙我早就說過,在下非良人。”
隨即穆羽裳攔腰將她攬在懷裡,長指慵懶地劃過她的玉肌……
“青兒……穆羽裳,我殺了你!”
說著沈煙從袖間拔出匕首,不顧一切地朝前刺去。然而對方相當敏捷矯健,一息間便將她壓在身上。
四目相對,輕喘灌耳。
穆羽裳神情晦暗,牢牢擁住沈煙,動作輕浮,音色沙啞:“沈煙,這世上沒人會做賠本買賣。我是個商人,更唯利是圖。說到底,還是你們沈家欠我,畢竟來日沈青若成才,必能為你滿門洗刷冤屈。”
“我妹妹犧牲的還不夠嗎?”沈煙奮力掙紮。
“夠,隻是你舍不得她。”
“穆大小姐高高在上慣了,姐妹之情你想我如何厘清!”
穆羽裳寒眸緊盯她眼尾的淚珠,驀地鬼迷心竅:“犧牲在所難免,你既不願妹妹委屈,不妨讓我見見你的誠意。”
“你想要什麼……”
倘若青兒能安然無恙,做姐姐的死又何妨!
“此話當真?”
“凡有一字虛言,定教我沈煙萬死不辭。
穆羽裳連忙堵住她的軟唇,繼而緩緩解開她的衣襟。冰涼的指尖,肆意遊走在溫熱肌膚上,沈煙忽從愣怔中清醒。
“士可殺,不可辱!”
“這就怕了?”穆羽裳挑眉揚唇,冷漠至極。
沈煙憤懣地褪去外衣,細腕撐起她的薄肩,咬牙低喃:“你若保我妹妹平安,要什麼我都給。”
胭淚入喉,嬌喘細碎,十指深扣。
穆羽裳俯身緊扣她的下顎,呼吸急促:“你倒是大方!”
怪不得穆家大小姐不肯擇婿,原來她喜歡女人……
“為什麼是我?”
沈煙清楚對方並不喜歡她,而且她們之間素無交情。
沉默良久,穆羽裳語氣疏漠:“剛好而已。”
輕攏慢撚,紅燭垂淚。峰巒疊嶂,千嬌百媚。
飛袖從沈煙眼前飄過,她絕望的緊閉雙眸,悶聲到:“希望穆小姐言出必行!”
*
“南楚姐姐!”
吳越興衝衝的撲到榻旁,南楚睜開眼的一瞬,險些露出破綻。
念芳苑的柒婆婆怎麼會在這裡,她正百思不得其解,卻聽柒婆婆慈愛的笑道:“姑娘醒了?”
然而房間內還有外人,南楚隻得按下焦躁的心,強忍住思緒不去看對方。
彼時一旁的吳越,眼底帶笑的連聲致謝:“多虧婆婆不舍晝夜地照料,姐姐才恢複的這麼好。”
“姑娘言重了,老身是咱們山莊聘來的粗使婆子,幸虧這點醫術沒有誤人。”
“婆婆真是謙虛!”
隨後,吳越眉飛色舞地衝南楚彙報:“我們通過初試了,蒼天有眼,姐姐身體也爽朗了。”
南楚滿腹心事,垂眸清冷的回到:“過了初試,不是要回山莊複選,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想留下來陪姐姐,何況雲長老——”
“不必!”
“姐姐因我而生病,我豈能坐視不理——”
望著那雙失落的黑眸,南楚疏漠地沉聲:“如今有這位婆婆照顧,請你早些離開。”
“姐姐討厭我?”
饒是吳越再遲鈍,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排斥。
“我以為在茅屋時,就講的足夠清楚了!”
有幸相遇,但不一定同行。
吳越努力擠出一絲笑,故作輕鬆道:“是吳越愚鈍,讓姐姐困擾了。時間不早,我先走一步。”
旁觀的柒婆婆眼底驟晦,待人影消失,她方婉言相勸:“姑娘何苦呢,多個朋友多條道。”
“自身難保,牽連他人便是罪不可恕。”
沈氏女的確風骨傲然,柒婆婆難掩賞識。
“眼下正值遴選,不知婆婆來做什麼?”
“哦,大小姐派我來助您一臂之力。”
這不像穆羽裳的行事風格,無利不起早,南楚隱忍再三不安地問:“我姐姐還好嗎?”
“不必擔憂,大小姐帶她去了隱居之地,絕不會被人輕易尋到。倒是你,反而時刻牽絆她。”
南楚頓生殤惘,含淚囑咐:“請婆婆代為轉告,沈青一切安好!”
“姑娘請放心,我這次來確有要事。”
迎著南楚狐疑的目光,柒婆婆和善的笑了笑:“姑娘從未學過易容,眼下暫且可以糊弄。隻是去了山莊,早晚會露出馬腳。”
“婆婆的意思是——”
“婆娑山莊的二長老雪飛花素擅窺察,此等雕蟲小技定瞞不過她的慧眼。所以老身前來相助,以保姑娘高枕無憂。”
南楚不清楚柒婆婆的實力,旋即搖頭否決:“事關安危,婆婆無需為我冒險。”
“多謝姑娘憂切,你儘管養好身體,這樣也能讓你姐姐安心養病。”
話已至此,南楚隻得接受安排。三日後,她們一同趕往婆娑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