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情愫 世上最好的沈酩殷(2 / 2)

心底原本被吹散的陰霾又重新回來,連之前的皎潔月色都變得模糊。

卻漣漪搖頭,堅定不移地說道:“我永遠不會厭倦,因為這麼好的沈酩殷,上天入地,隻有一個。”

她沒有察覺到,自己說這話時臉頰開始轉得粉嫩。像極了豐收之秋時果園子裡結出來的大紅蘋果,一口咬下去甜得不行。

頂著不斷蔓延的騰騰熱,卻漣漪甚至顧不上用手背試探溫度,又問:“還是說,你很討厭我?討厭到不想看見我?”

“我可沒說過,彆自己瞎想。”沈世子有些為難。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這麼喜歡給他扣帽子呢。

得到了明確的回複,小姑娘的嘴角又上揚,還故意說道:“也是,如果你那麼討厭我就不會把小木鳥找回來了,不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找回來了呢?”

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世子爺一邊想她是怎麼知道的,一邊又麵無表情地辯解:“我隻是舍不得那麼好的木頭被糟蹋,跟你沒關係。”

才不聽他的“狡辯”,卻漣漪上前一步,大著膽子去戳他的臉頰,是出乎意料的軟滑觸覺:“騙人。”

“騙人會變小狗,這還是你之前跟我說過的呢。”

小姑娘似乎戳上癮了,說完前麵兩個字條件反射地把手指收回來,但竟然又不受控製地戳了回去,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個占他便宜的“登徒子”,還特地在後麵補加了句。

冷冽的眼神橫掃過來,卻漣漪訕訕地蜷縮起食指,這次才徹底不敢了。

正欲說點什麼打破這個詭異的氣氛,不等沈酩殷張嘴,腦海中徘徊的辭稿就被那頭突然從灌木叢裡摔出來的家夥攪和了。

不速之客身影高大,當他抬起臉時,沈世子的眼神變得淩厲了幾十倍。

他咬字而言,但更像在咬那人的命:“沒想到啊樓雲銜,你還偷聽呢?”

這時,躲在灌木叢另一頭的蕭泓崢也捂著臉走出來。

怕事後被打,他誠懇道歉:“我們真的就是路過,什麼都沒聽到。”

沈酩殷姿勢未變,靠在腰後的荷花池石欄前冷笑:“你們聽到多少不重要,反正之前我可是在春夜樓聽到了不少,需要我去赤燕王府和郡王府跟二位的親長一一複述嗎?”

剛站起來的樓雲銜,和把手放下的蕭泓崢不約而同地緊鎖住眉頭。

沈酩殷你變了,居然威脅我們!

目色流轉,樓雲銜饒有興致地打量了小郡主一圈,落下一個笑:“得,我們就不在這裡耽誤你風花雪月了。”

混跡風月場多年的樓世子刻意咬重了後麵幾個字,似乎有意在給男人身側的小姑娘打氣,但其實更形近慫恿。

慫恿她快些邁出那一步。

可小郡主呆著一張臉,根本沒意識到什麼。

待他們兩個走遠後,她道:“我也得回去了,如果那群人見我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久,指不定又得傳出來一堆不好聽的話。”

說罷,也不等著看沈酩殷的反應,她抬步就要走。

“卻漣漪。”

“啊?”卻漣漪回頭,沒想到他會喚自己,還是板板正正地喊了大名。

畢竟之前聽多了帶了點陰陽怪氣的“郡主”,她還有點不自在。

沈酩殷走過來兩步:“以後彆動不動就胡思亂想了,有些東西、有些人沒那麼重要。而且想太多容易掉頭發。”

下意識去摸腦門的發絲,卻漣漪羞赧至極,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光頭小姑子,登時回嘴:“我才不會掉頭發呢!”

說完徹底不搭理他了,步子來回交疊得飛快。

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麵跟了個《山海經》裡頭的食人異獸呢。

庭院裡的木蘭花香氣被風吹送至鼻息前,卻漣漪腳底發軟,整個人都昏呼呼的,仿佛之前的一切不過是黃粱枕上的大夢一場。

怕那真的是虛無縹緲的夢,她刹住腳步,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眼。

那人還站在遠處,而且也在看著她。

堵住心房門的積雪開始消融,春光尚好,連吹在臉上的風都是甜的。

她放慢了回去的腳步,不斷從心裡告訴自己沈酩殷剛剛就是在笑的。

其實就方才的匆匆一眼,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卻漣漪覺得隻要她這麼想,那就沒錯了。

越過那道牆,她看到了等候已久的花青。

花青看見她自然也是快步迎上,當頭一句:“郡主的臉怎的這樣紅,那邊的太陽很毒嗎?”

卻漣漪搖頭,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並於心中腹誹:才不是太陽毒,是有個養眼的美人毒。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