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竟然一點都不關心,你還是人嗎……(2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4162 字 7個月前

梁蘅服下藥後又接連上吐下瀉了幾日,身體非常虛弱,隻能在床上躺著休息。

薛煦每日過來給他把脈喂藥,他醫術雖然是個半吊子,但到底跟著學了兩年,要比其他人強上許多。

秋季總是風雲變幻莫測,方才還晴空萬裡,豔陽高照,轉眼就烏雲密布。

這天,薛煦坐在門外茅草篷下看書,見要變天,趕緊去收草藥。

收著收著,豆大的雨珠落了下來。

薛煦將幾個簸箕端到茅草篷下,雨勢也逐漸大了起來。

他身上淋了些雨,但手邊沒有傘,暫時沒辦法回去換衣服,隻得坐在那裡等雨停。

但是雨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還刮起了涼風,他衣服有些潮,漸漸胸口開始隱隱作痛。

他閉上眼睛,開始運功調息。

約莫一炷香後,風津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濕透的衣服上沾滿汙泥,特彆是膝蓋處衣服已經破爛,看上去像是摔了,而且不隻摔過一次。

“薛…… 三師兄……”風津上氣不接下氣地往茅草篷跑來,喘著氣不停地往外擠字,由於聲音帶著哽咽,又被雨水擾亂,說出的話斷斷續續,調息中的薛煦根本沒聽清。

“你有沒有…人性!”風津氣喘籲籲跑到茅草棚下,抹了把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哭著惡聲惡氣地數落,“公子若不是為了給你補身子,每日去後山打獵,怎麼會不知所蹤。”

薛煦睜開眼睛,像是沒聽明白似的看著他。

風津看他這樣子,以為他根本不想理會,就更加來氣:“公子真是白瞎對你那麼好了,你說你哪次生病,不是我們公子在邊上成夜守著,沒有一次落下……”

風津越說,嚎的越發淒慘。

薛煦一時怔住,他生病的時候方景宏是會去照顧他,但他每次醒來,方景宏都不在了,因此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想來方景宏沒讓人說過。

薛煦:“我……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每次公子在天快亮的時候就離開了,又下山去給你買糖,我就沒見過他對誰那麼好過,你還動不動給他甩臉色。”

薛煦沒有支聲,臉色他是給了,隻是想離方景宏遠些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

“我們公子現在生死未卜,你竟然一點都不關心,你還是人嗎!”

薛煦還是沒聽明白方景宏到底怎麼了,於是問道:“他怎麼了?”

“我說了半天你到底有沒有在聽,”風津見他搖頭,氣得想給他一巴掌,“山體滑坡,公子失蹤了,我找不到他。”

薛煦臉色更白了,他也顧不上胸口疼,站起身:“他在哪裡失蹤的?”

風津:“後山。”

薛煦:“我去找他,大師兄在休息,此事不要驚擾他,你去廚房叫幾個人一起去找。”

“嗯,你先等一下。”風津聽他要去找人,臉上的表情也沒放鬆多少,隻覺得這是他應該做的,跑到遠處屋簷下拿起立在牆邊的一把傘過來遞給了他,“你也注意安全,我去找彆人了。”

薛煦撐起傘往後山而去。

後山很大,這裡本來就是山連山,找一個人簡直難於登天。

雨一直在下,沒有要停的意思。

薛煦儘管撐了把傘,衣服還是不可避免的濕了下擺。

他走到山體滑坡發生的地段,路不好走,全是汙泥流淌。

薛煦一躍而起,在幾棵大樹上借力,上空被枯黃的樹葉遮擋住視線,下麵更看不到多遠。

躍了一段距離後,並未找到蛛絲馬跡,他不由得緊張起來,心裡默念著人可千萬彆出事了。

又找過了一座山,薛煦實在支撐不住,他扶著一棵橫倒的樹乾喘息,心裡盤算著方景宏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如果他沒事,肯定會先找個地方躲雨,否則按照他的腳程,應該比風津回去的快。

但就怕他出現了危險,沒躲開滑坡。想到這裡,薛煦就不敢繼續往下想了,他腦子裡浮現風津數落他的話。

他以前隻知道方景宏對他好,和對大師兄一般無二。

如今細想,大師兄生病的時候,他沒有給買過糖;大師兄中毒了,他隻去看過幾次,並沒有像自己一般守在邊上;他怕自己無聊,給自己送書送小玩意,卻從來沒給過大師兄,

他以前隻當方景宏是在逗小孩子,並不領情,現在回憶起那些尋常日子裡瑣碎的點滴,才發覺那人的好,而且這種好是獨一無二的。

包括他認為方景宏在後山打獵隻是為了練習射箭,卻從未想過他是為了給自己補身體。

還有那些平日裡的藥膳,應該也是他安排的。

可是他為什麼這般對自己呢?

薛煦沒再多歇,起身往不遠處的一座大山走去。

大山附近應該有崖壁或者山洞類避雨的地方,方景宏肯定在那裡,他不可能會出事。

他功夫那麼好,一定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