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殺? 世子,您在外受苦了。(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279 字 7個月前

打發了沈雲升,薛煦沒發現有人跟著,便從後門悄悄溜去了侯爺府。

薛煦從前住的院子冷靜肅清,空無一人,倒是房門大開。

薛煦走入房內,見周管家一個人正拿著一塊抹布細細地擦拭桌椅上的灰塵。

周管家年紀大了,耳朵沒以前靈敏,薛煦硬是走到跟前也沒發現。

等發現身影時,還以為是其他下人,頭也沒抬地訓斥說:“丁子,不是叫你去前院守著嗎?再沒經過我的允許私自進來,彆怪我趕你出府了。”

“周伯,是我。”薛煦出聲喊道。

周管家聽見薛煦的聲音,霍然頓住身子,抬起頭看到的確是薛煦,頓時紅了眼眶。

“世子,是世子。”

周管家激動至極,當即熱淚盈眶,像是看到了外出多年而歸的孫子。

他放下抹布想摸一摸薛煦,手伸到半空後,又意識到這不合規矩,就要往回收。

薛煦抓住他微微顫抖的手放到自己臉上,任他隨便摸,說:“周伯,是我,我是煦兒,我回來了。”

“好,回來就好。”周伯已是老淚縱橫,蒼老的手掌撫摸著薛煦的臉,確定這是真實的時刻。

自那日薛煦走後,周管家總覺得不真實,他的小主人當真回來了?

這幾天他幾次想去太傅府瞧一瞧薛煦,再確認一番,可又怕暴露了薛煦的身份。

於是隻好每日來薛煦房中打掃,順便等人,他想薛煦一定會再回來的。

今日終於讓他等到了。

周管家要行禮,薛煦及時攙住了他,將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他一同隔桌而坐。

“世子,您在外受苦了。”周管家眼睛一刻不離薛煦,仔細打量著他的周身,生怕有哪點不好的地方沒注意到。

“周伯不必擔心,我過的挺好的。”薛煦嘴角忍不住揚起,他想起了方景宏,這幾年多虧了方景宏的照顧,他才過的這麼順遂。

周伯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

他是看著薛煦長大的,薛煦懂事早,打小就知道他娘親的死不是意外,他爹侯爺要常年待在戰場,守護這個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國家。

而他,還要做防止他薛家生出叛逆之心的質子。

薛煦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養出了漠然的性格。

而今,他能夠平安歸來,人也開朗了,周管家自是喜不自勝,連忙讓薛煦跟他講講在外發生的趣事。

此時天色尚早,薛煦便點了下頭,細細與周管家講來。

他講了如何去到半緣山,如何遇見的方景宏並成為了他師弟,以及下山曆練的經過。

刻意隱去了他和方景宏之間的情投意合,曖昧情深。

薛煦說的若無其事,周管家卻是聽得心一揪一揪的,薛煦可是有幾次險些步入鬼門關回不來。

......

太子褚辰璠歪在院中躺椅上,觀看倆著紅綠兩色的緞衣男子掰手腕比賽。

這倆男子不是彆人,正是太子養的眾多男寵中的兩位,也是最得寵的兩位。

不僅人長得俊秀,頭腦也好使,既能尋歡作樂,又能出謀劃策。

他身邊還跪坐著一個瘦小的束發少男,少男剝好葡萄,送到嘴裡,卻沒吃下去。

而是輕輕咬在嘴裡,仰著臉露出嬌嗔的模樣。

太子為他的懂事很是受用,俯身含下葡萄吃了,又輕捏住少男下巴,狠狠賞賜了一個獎勵吻。

汁水順著少男嘴角流下,他被遊走在身上的大手,撩撥出意亂情迷的低哼。

太子露出滿意的笑,拽著他用力一拉,輕易扯到了懷裡。

正欲更近一步動作,那邊掰手腕的兩人已分出勝負。

一旁小廝俯身上前,送上斟滿的酒杯,紅衣男子端起,朝著褚辰璠撒嬌說:“殿下,您剛可是幫綠鬢喝了,也得幫朱顏喝。”

綠鬢是掰手腕贏了的綠衣男子,朱顏是輸了的紅衣男子。

“好,那就孤來幫你喝。”褚辰璠從深吻中撤出,拍著少男屁股將人推開,朝著朱顏勾了勾手指,說,“不過得你親自喂孤才好。”

朱顏自是領悟他意思,媚笑著將酒水倒入口中,沒咽,走到太子跟前。

褚辰璠一把將他拉入懷裡,低頭吻了上去,將他口中美酒係數喝儘也沒打算放過他。

周圍的侍衛丫環,全部壓低著身子,自始至終眼都沒敢抬一下,倒是少男跟綠鬢一臉見怪不怪,主動貼上前,與朱顏同分雨露。

褚辰璠情意正濃,一個小廝領著張綾走進來,兩人皆是垂頭不敢亂看,小廝小心出聲:“殿下,張綾求見。”

褚辰璠臉上顯露不耐,他鬆開朱顏,煩躁地問:“什麼事?”

張綾跪拜在地,垂首說:“啟稟太子殿下,陳大已死。”

“死的正好,”褚辰璠露出滿意地笑,“你乾的不錯。”

“陳大之死並非卑職所為,”張綾說,“卑職到時,陳大已被人下藥毒害身亡。”

“被人毒死了?”褚辰璠眉頭皺起,將朱顏從身上推了起來,朱顏腿軟,差點沒站穩,被綠鬢及時扶住。

褚辰璠起身問:“知道是誰做的嗎?”

“卑職不知,”張綾說,“請殿下降罪。”

褚辰璠呢喃道:“難不成是方景宏動用了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