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又到了一個驛站,大軍停下……(1 / 2)

又到了一個驛站,大軍停下來整頓休息,江時雨喂著小叔用了晚膳,有副帳的人過來傳話,說是越副將有請。

江時雨答應了,回頭又看了一眼小叔,從馬車上下來前,看見阿蠻守在那,放心了不少。

“蠻叔,你過來保護小叔。”

“欸。”阿蠻嘴上答應著:“末將在呢,一步也不離開。”

“不行。你進到車裡去。”江時雨不放心。

守在馬車外麵,小叔有什麼事,他都來不及第一時間去到他身邊。

阿蠻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自打那天離開交界處,她就變得格外小心,幾乎到了神經質的程度。

“末將進將軍的馬車,這……於理不合吧?”他在馬車外麵等候吩咐也是一樣的。

江時雨堅持道:“不行。你到小叔跟前去,叫他離你一臂之內。越副將那裡我去說,不會怪你。”

仿佛阿蠻不上來一直盯著小叔,她就不走了。

江時雨是知道這些從刀尖上滾過來的人的身手的,要殺一個人活死人,還不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就算到時候抓住殺人凶手,小叔沒了命卻是再也活不過來了,她不想冒險。誰都不配跟小叔以命抵命。

阿蠻沒有多想,以為是二小姐看見將軍受傷,被嚇壞了,畢竟她再堅強也不過是個小姑娘,所以草木皆兵。

“是。”隨即沒再猶豫,卸下兵器,進到馬車裡。

江時雨去往越副將所在的馬車,晚宴才剛剛開始。

越扶熱絡的招呼著她:“我聽伺候將軍的人說,你一天沒用膳了。

將軍這個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過來的,你這樣下去把身體拖垮了,我們是照顧他,還是照顧你啊?”

江時雨聽出了他埋怨裡的關心,麵露愧意:“將軍放心,我不會拖累大家。”

越扶一臉不滿:“去去去,我哪是這個意思,我還會怕你個小丫頭拖累?

我隻怕將軍醒了,看見你累倒了,要拿我試問。”

江時雨不知怎地,臉頰突然熱了起來,低頭撿了自己碗筷,低聲道:“小叔不會。”

越扶又是一陣朗笑,沒再逗她,隻顧左右而言他:“軍中將士常吃的,沒那麼精細,也不知你能不能吃得慣。”

江時雨從來不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端起碗沒有絲毫扭捏,跟大家一塊大口吃肉。

大軍連日以來一路奔襲,難得今日放鬆些,除了值班運營的將士,其他人都飲了少許酒。

行軍打仗是個苦差事,若不是心懷大義,沒有女人,也沒有酒,當真是無趣。

酒過三巡,越扶笑眯眯的看著江時雨:“二小姐既已入了軍營,就得收軍營的規矩。

若是自作主張,出了什麼事,可彆怪我不講私情。”

江時雨老實巴交的點了點頭,一臉溫順的模樣,如同一隻無害的小鹿。

隻不過出了越副將的營帳,沒直接回去,而是在軍營遛馬。

越扶怕她整日守在將軍的馬車上憋壞了,加之她一直很守規矩,沒整出什麼幺蛾子,還能跟將士們打成一片,便沒衡加阻撓,對這個將軍的侄女、侯爺的女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江時雨溜達到繁星滿天的時候,以為今夜依舊是無所獲,卻發現人了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勾結胡人的叛徒。

於是江時雨的眼睛亮了,緊緊盯著那個人,隻盯得眼睛發疼。

那叛徒早換回了戎裝,看他佩紫懷黃,八成也是個副將。

江時雨的方向感一向極好,從前小叔帶著她一塊荒野求生,培養了她不少野外生存技能。

這會兒牢牢的將那個人所在的方位記住,勒馬回到小叔馬車旁。

阿蠻聞聲以為是二小姐用完晚膳回來了,從馬車上出來,卻看見她那張陰沉的臉:

“蠻叔,有人欺負我,你管不管?”

阿蠻當場就支愣起來了:“誰這麼大膽,我去給你出氣。”

欺負將軍的小姑娘,不就等於欺負自己一樣。

將軍醒得時候,他這個親兵要獻殷勤,保護好將軍的侄女。

將軍昏迷著的時候,他更要儘上本分,不能因為將軍保護不了家人,就掉以輕心、玩忽職守。不然等將軍醒了,怎麼跟將軍交代。

阿蠻還以為她是被哪個兵痞調戲了,擼胳膊挽袖子準備去教訓教訓那個見色起意、忘了軍紀的兵痞。

卻聽見她說:“蠻叔,我要殺了他,你乾不乾?”

阿蠻一聽立即慌了,雖然隊伍中也常有打架鬥毆致傷致死的,但他作為將軍的親兵,更要以身作則,哪能草菅人命。

“你彆生氣。”看在將軍的麵子上,讓一糙漢放下身段來哄小姑娘,當真是難為情:

“軍令如山,可不敢隨便殺人。但我可以幫你揍他一頓。”

阿蠻的拳頭還是很硬的。

江時雨緊繃著臉,顯然不答應。

阿蠻不知道這小姑娘竟然氣性這麼大,上前一步問道:“那你說為什麼一定要殺他?”

江時雨望了望四周,沒彆人。便將那天夜裡聽到的告訴了他。

阿蠻跟越扶不同,越副將需要主持大局,阿蠻作為將軍的親兵,隻忠於將軍。

聽她說完,火氣就上來了。

壓了半晌,才冷靜下來:“你該不會聽錯,看錯了吧?”

畢竟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也會有精神恍惚的時候。

江時雨在江家一直如履薄冰,從來不是個小迷糊,尤其在麵對小叔的事,更是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