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程副……(2 / 2)

越扶收回目光,吩咐下去:“給我查。程副將都竄通了那些人。”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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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終於進京了,比起江啟決受傷的消息傳過來的那天,人們已經淡然了許多。

長街兩旁的酒樓裡,燕王正坐在包廂內小酌,眯起眼睛瞧著將軍進京的排場。

“不愧是父皇欽封的定遠將軍,腿都折了,還有這聲勢浩大。”

屬下斟酒之餘,不忘說著討喜的話:“徒有其表敗絮其內,江啟決不良於行,就算給他更多的風光,也不過這一兩年的光景,便要被皇上閒置,被人們淡忘了。”

“是啊。”燕王轉著酒盅,似有些遺憾:“隻是可惜了他那如花似玉的侄女,看來在江家過得也不開心呢……”

要不然也不會對江家嫡女動手,聽說那江家大小姐,自從被馬踢傷後便整日精神恍惚,請了多少高僧過來做法事就不管用。

“從前有江啟決護著她長大,旁人不敢動什麼心思,如今那個癱子一輩子都站不起來,王爺還有什麼可忌諱的。”屬下決定把這小女人擄過來,獻給王爺。

燕王俯身看著隊伍裡那姑娘,騎在馬上,梳著少女發髻,昂頭挺胸,莫名心癢。

“這樣嬌豔欲滴的美人,留在那殘廢身邊,豈非辜負了。”

咂摸著屬下的話,是啊,一個沒了雙腿的將軍,如何騎馬打仗,豈非讓人恥笑。

就算這火辣辣的小玫瑰是江啟決私心養著的童養媳,他偏要將她折下來,讓她一點朱唇萬人嘗。

他就算將她欺負了又如何,他就不信江啟決能爬起來找他報仇。

燕王笑意更深,哼著小曲,讚不絕口:“今日這酒甚是香醇,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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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扶整頓三軍去往樞密使交差,又親自進宮向皇上請安。

隻餘將軍的親兵,隨他一塊江府。

江侯早早的出城迎接,如今跟隨馬車一塊進府。

“侯爺,是不是把將軍抬下來?”阿蠻請示道。

“不必。讓馬車直接進府,一直驅車到二郎院落。”江侯發了話,趕車的人立即應下。

江孝恭知道二郎的好勝心和自尊心極強,準是不願叫人看見他纏綿病榻的樣子,便叫馬車一直往內院駛,一直到他臥房門口,才將馬車調轉車頭,叫下人回避。

有親兵過來兩個,將將軍放在竹床上,抬了進去。

江時雨全程麵無表情的陪在小叔身邊,替他扶著床,小叔的身上乾淨整潔,臉上遮了一方薄薄的絲帕,待到進到臥房,將他手腳放平安置好,方才將那帕子取下來。

聖上賜下的禦醫已在府上等候多時,這會兒替江啟決診治,跟軍醫的結論無差:

“將軍墜馬時傷了腦子倒在其次,不日便會醒過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隻是這腿……”禦醫頓了頓,接著說:“才是大問題,目前瞧不出傷到了哪裡,不過以後站不起來卻是板上釘釘的。”

因為是伺候皇上的人,說起話來直言不諱,也沒絲毫委婉。

江孝恭自然不會懷疑禦醫的醫術,一番感念皇恩之後,用候府的馬車,吩咐下人將他送回宮外的宅子裡。

長嫂如母,秦書淮也十分憂心二郎的傷勢,跟侯爺商量道:

“上回退了周家的親事,二郎不能因為病著就不娶妻。現在正是個檔口,不如娶進門個小娘子衝喜,府上熱鬨一番,興許對二郎的病情也大有裨益。”

江孝恭捋了捋胡須,並沒立即作答,似在思索夫人的話裡也有幾分道理。

江時雨不是侯爺的親生女兒,在府上這麼多年,也學了不少規矩。從前深諳爹娘議事,自己不該插嘴的規矩,這會兒忍不住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娘,才出了周家那一檔子事,若是再來一次,對小叔的名聲不好。”

秦書淮:“上回是你爹一時耳根子軟,答應了周家的軟磨硬泡,早知道那周氏女不行。這次仔細挑選,必不會再出上次的事。”

“可是凡事就怕萬一……”江時雨知道爹娘的話有理,自己無理,一時間有點底氣不足。

秦書淮慈愛道:“二郎不能因病就不娶妻,而且患難見人心,能跟二郎同甘共苦的女人,想必才能得二郎長情。”

娘的話像種子一樣,落在她的心底,隻差一場雨澆下來,便能生根發芽。

“可是……總得選個小叔自己喜歡的。”

秦書淮看著這丫頭,去了軍營一趟,回來之後不知道發的什麼瘋,這麼古怪。

“二郎離開汴京三年,若有心上人早就求娶了,他的性子能是跟人家姑娘玩什麼捉迷藏嗎?既都沒有他喜歡的,還不如像上次一樣,我跟侯爺給他選選。”

“咳。”江時雨覺得耳根發熱,心裡有一種很不舒服、奇怪的感覺,讓她說不清道不明。

“要麼還是等小叔醒了自己決定吧,萬一他願意衝喜,到時候再給人家姑娘退親,對那姑娘也不公平。”

“嗯。”江孝恭頷首道:“二郎的性子要強,是不願意麻煩拖累彆人,這件事就等他醒了再說吧。”

江時雨鬆了一口氣,以為爹娘要回自己院子了,卻見爹爹沒有要走的意思,隻問起長姐那天墜馬的事:

“你這次私自去看二郎,我不怪你。我知道你關心則亂,你小叔沒白疼你。

但雪霽受傷前是跟你在一起,你可知是什麼原因,導致那匹馬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