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高晞月重生(四十)……(2 / 2)

6688858 襪子鞋 5142 字 7個月前

二月初二,天氣還涼著,喜愛圍獵的皇上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木蘭圍獵了。

“我?”你詫異,“為何我也要去?”木蘭圍獵,皇上一向喜歡帶蒙古妃嬪,與她們一同策馬射箭。

如懿麵上閃過一絲無奈,“烏雅大人一家此次也同行。”或者說是皇上知道烏雅大人總是每年二月帶兒孫們去木蘭十餘圍外狩獵才會將今年的圍獵時間定為二月。

“我能不去嗎?”

如懿拍了拍你的手,“每次圍獵都要二十多天,借此機會與家人相聚一下也是好的。”

養心殿中小小一雙紅燭的火光跳躍著,照得雙眼發澀。風涼雨軟,吹得帳幕微微掀起,那燈光便又忽忽閃閃,這是一個尋常不過的夜晚,窗外天色陰沉,半點月光也沒有,連星星都被銀線般的雨絲淹沒了,細雨綿延不絕地落在殿前的花樹上,從樹葉黃燦的枝條上濺起碎玉般淩冽的聲音。

皇上在香見身上吃力地起伏著,分明已經汗流浹背了,卻還是徒勞。繃緊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鬆弛下去,成了一攤軟綿綿的滑膩的肉,養尊處優多年,皮肉是光滑滑卻無彈性,夾雜著力不從心後汗水黏膩的氣味。

香見扯過明黃色赤線騰龍滑絲錦被遮住自己的身體,漠然道,“若皇上結束了臣妾便回去了。”

皇上側轉了身,似乎已經習慣。寢殿裡很靜,連平緩而遲鈍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明日朕要去木蘭,你同朕一起去。”

香見沒有回答,隻是漠然的看著窗上一小塊被雨淋濕的旋羅絹的窗紗,那種半乾半濕的痕跡像某種開到糜爛的植物,散發著香氣熏人而行將枯萎的氣味,等著太監如同送她來時一樣,用錦被包裹住她,將她送回寶月樓,而後繼續囚禁。

在木蘭圍場,你第一次見到了烏雅家老大,烏雅·瑞罧。他與烏雅·瑞霖一點都不像,身形不高相貌平庸,年五十看起來卻像七八十,前幾年換了眼疾後因視物模糊,不停流淚眨眼。

皇上特賜家宴,此刻你們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前吃火鍋。身後是一圈監視你們的侍衛。

“幾個月不見,怎麼越發消瘦了。”烏雅夫人握著你的手心疼道,“可是宮中吃的不好?”

烏雅家長孫,一向囂張跋扈,口無遮攔,常常借著烏雅家之名大放厥詞,過年前於酒樓中偶遇和敬公主額駙,兩人發生爭執,額駙處處退讓,不想與他計較,他卻兀自叫囂,後來額駙忍無可忍直接進宮告了禦狀。烏雅大人接到通知後也不含糊,直接提著孫子去見駕請罪了,不等皇上詢問,直接將長孫斬殺於禦前,省的皇上借題發揮。皇上又驚又怒,狠狠斥責了烏雅大人便不了了之了。烏雅夫人和大嫂為避嫌,也怕此事牽連到你,事情發生後便沒再進宮。

你知道這件事時已經過完了年,隻不住感慨帝王之家出生的人,果然心狠,孩子多了果然就不在乎了。

“瘦點好。”你笑道,“宮中女子都清瘦,就我一個胖子,這下子都不用專門減了。”

烏雅不讚同的搖了搖頭,“胡說,還是胖點好看。”當時瑩潤雍容,如今既憔悴又消瘦。

也沒說上什麼話,有一群人監視著,如何說,如何敢說,每說一句話都要斟酌半天,累得慌,不如不說。

匆匆吃完飯烏雅家便告辭了,你還不想那麼早休息,便對沫心道,“出去走走吧。”

沫心拿上披風給你穿上,剛穿上香見便進來了,“姐姐,你要出去?”

“嗯,出去轉轉。”

“我陪你。”說著上去挽住了你的手。

你微笑點頭,任由她挽著。

“皇貴妃娘娘要去哪兒?”

出門遇到了巡視的五阿哥,你原有些奇怪,突然想起自從大雪那天後,皇上便開始冷待五阿哥了,比如這次圍獵,便沒有如同往年一樣讓他陪著,而是安排他巡視。

“隨便走走。”

“兒臣陪您。”

“不用了。”你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烏鴉,“烏大人跟著就行了。”

想了想又不太對,她和香見畢竟是後宮中人,烏大人一個人跟著似乎也不太好,便說,“嗯,再找些人,遠遠的跟著就行。”

“是。”

木蘭圍場的夜景實在是美,白色圍帳燈火閃耀,仿佛飄浮在空中。可你卻偏往闌珊陰暗處行走,那邊有一片幽幽的密林,充滿了神秘的魅力。

這黑黢黢的地方平常你是不敢來的,今晚膽子卻大起來,原本陰森可怖的密林可比皇宮溫馨,腳下踏著的泥土,感覺軟綿綿的,就像是天然的錦被。

一棵樹、兩棵樹、三棵樹……你一步步向密林深處走去,直到經過第七棵時,不知何處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一晚月亮好圓,如銀盤,如玉輪,如明珠,如冰鏡,如蟾宮仙子舉起照世明燈,將皎潔無暇的光芒灑向人間。月光優雅而溫暖,柔柔的,滑滑的,仿佛一層薄紗,把大地山林深情地擁在懷裡;清風撩撥鬆林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宛如情人的耳語傾訴。

你輕笑,對香見道,“你聽,是不是說話的聲音?”

香見側耳細聽了一會兒,微微點頭,“好像是。”

你玩心起,拉著香見的手,貓下腰,“走,我們去看看除了我們還有誰這麼無聊。”要是哪個小太監小宮女就嚇嚇他們,要是大臣侍衛也嚇嚇他們。

“和娘娘。”永琪皺眉製止,哪有皇貴妃大半夜鑽林子的?遇到危險怎麼辦?

你指了指天,笑道,“今夜月亮這麼亮,怕什麼,我們就去悄悄地看一眼,看看是不是有人偷偷做了醃臢事。”

順著聲音一步步靠近,雲朵慢慢的遮住了明亮的月亮,隱約中隻見一個赤條條的身軀坐在湖邊的石頭上,夜色中瞧不清麵容,但遠遠便能感覺到那副嬌嫩胴體散發出的年輕魅力和淫靡氣息。那個女人肌膚雪白,光滑閃亮,如春筍般纖細的素手優雅地翹著蘭花指,輕輕捋過男人的肩膀,將披在身上的衫襦褪去。男人嗬嗬憨笑了兩聲,一手撫著女人如白杏般瑩潤的肩膀,另一手順著女人腰際緩緩向下伸去……女人發出一陣扭捏的聲音,卻抬手鉤住男人的脖子,拉著他一同臥倒。兩人似乎早有默契,霎時便如兩條白蛇糾結在一起,男人的身體有節奏地起伏著、收縮著、抽動著,用他並不偉岸的身軀死死將女人壓在身下,仿佛想把那副玉體的每寸肌膚都貪婪地攬入懷中。女人則四仰八叉地躺著,任憑男人折騰,隻是緊緊抱住男人肩膀,發出一陣陣甜膩的呢喃。你望著那女人痙攣般仰起的脖頸、緊繃的腳踝,還有深深嵌入男人肩膀肌肉的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