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高晞月重生(八十八……(2 / 2)

6688858 襪子鞋 4541 字 7個月前

“尋常人家子女婚姻都不由己,更何況是奴才呢?”苦的不是被主子隨意指了錯誤的姻緣,而是好不容易逃出魔窟還得時時麵對害了自己的人,還得打掉牙齒混血吞。

“她後來如何?”

你遺憾的歎了口氣,“自戕了。”

“那她弟妹呢?”

你眨了眨眼,想了想,之前好像拜托二哥查過,“烏大哥,你知道蓮心的弟妹現在如何嗎?”

烏鴉兩手抓著羊的四隻腳將已經放乾血的羊甩到桌子上,拿過一旁的刀利落的開膛破肚,內臟一股腦的掉入了下麵的木盆中。

他站起身,“富察·琅嬅死後瑞霖便派人將蓮心的弟妹接走了,現在應該是在烏雅府中。”瑞霖怕富察家找蓮心的弟妹,提起做了安排,事實證明瑞霖的猜測是對的。富察·琅嬅死後富察家大概是怕有關於她不好的事傳出去,第一時間就控製了素練的家人,之後又去找蓮心的家人。不過那時蓮心的弟妹已經被他們接走了。

武暨將待會兒要燉羊肉的藥材挑出來,“你說後宮之中,一群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做下的那些事可真是惡毒。”他撇著嘴,皺著臉,“俗語雲: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

你不悅,正要發火,狸奴笑道,“莫氣,我幫你揍他。”

武暨理完藥材卷起衣袖與烏鴉一同收拾山羊,“富察·琅嬅這些心思若應該寫成本子讓酒樓說書人當故事講。”必能大火,也讓百姓看看宮中女子都是怎麼勾心鬥角,如何作惡的。

你眉頭一挑,與烏鴉相視一笑,“我覺得不僅要把富察·琅嬅的這些心思寫下來當故事講,魏嬿婉的心思也可以寫下來。”或許我們回京後變成能聽到了。

武暨沒有注意到你的神色,倒是狸奴看到了,瞪大了眼,“姐姐,不是吧?”

你點點頭,“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假慈悲的模樣,心中不喜。”生前就算了,憑什麼死後她還能獲得這麼多哀榮?

永琪第五子綿憶的出生吹散了幾個月以來籠罩在紫禁城上空的沉寂悲哀,也吹散了皇上的煩躁。

皇上大喜,忙要出宮去看望,卻被如懿攔下了。

“皇上,小兒嬌嫩,還有您忘啦,綿憶之前永琪失了四個孩兒,太醫說這個小阿哥必定要注意再注意,小心再小心,萬不能再感染風寒。”

皇上這才打消了去看望的心思,隻是賞賜一批又一批的送入了榮親王府中。這個孩子是永琪的側福晉索綽羅氏所生,皇上不僅大賞了索綽羅氏,還嘉獎了索綽羅一族。

“太醫院每日都會派太醫去榮親王府中值班,目前反饋來的消息都說小阿哥十分強健呢。”永琪總算是有了一個孩子,如懿也跟著高興。午膳乾脆直接留在了皇上的養心殿中,與皇上一同用膳,兩人都用了不少。飯後捧著山楂茶消食。

如懿在一旁伺候著筆墨,狀似無意的問,“皇上,臣妾聞著您這檀香十分特彆,與尋日裡不同,可是加了什麼新奇東西。”

皇上低頭批奏折,“永琪送來的,說是用花露水泡過,朕聞著舒適,便一直用著。”

皇上突然放下了筆,看著如懿,“說起永琪——”他欲言又止。

“永琪怎麼了?”

皇上擺了擺手,“算了,無事。”他在心中長歎,無了皇貴妃在身側,這宮中最了解他的人,能聽聽他說話的人再也沒了。

這幾日宮中熱熱鬨鬨,似乎所有人都在慶祝五阿哥喜得健壯孩兒,並由皇上親自取名,妃嬪更是一波又一波的去翊坤宮、延禧宮祝賀如懿和海蘭。也不知她們真心開心還是聽到了皇上要立永琪為儲君的消息,刻意巴結。

寒香見對此沒有絲毫興趣,她一個人住在冷冷清清的承乾宮中,一切都是那麼的索然無味。

她應該恨皇貴妃,可是無論如何她都恨不起來,在她離開後,她甚至十分想念她。再也沒有人陪著她了,再也沒有人與她一起下起了,再也沒有人與她說書中所寫的民間故事了……

“娘娘,今日榮親王的小阿哥滿月,攜了福晉孩子前來拜見,一眾人都聚在翊坤宮呢,您要去嗎?”隨身侍女笑眯眯走了過來。

“不去。”不知為什麼,當她聽說榮親王攜妻眷來拜見,心情竟莫名其妙糟糕起來,又聽遠處傳來的嬉鬨聲,越發覺得煩躁。

一直到日落西山明月高升,翊坤宮才安靜下來,寒香見看著高大的菩提樹不知怎麼又想到了皇貴妃。若是她在現在會做什麼呢?早早便睡了,還是在樹下下棋或是與她聊天,說著皇上的壞話呢?

正想著,李玉進來了,“容嬪娘娘,皇上今夜宿在您這裡,您準備一下吧。”說著與幾個太監一同將醉酒的皇上扶進了室內。

所有人都走了,隻剩寒香見與皇上。她輕輕掀開床帳,她知道她應該依偎在他身邊,可她卻躊躇退縮了——她望著那個男人,那個奪了她自由的天子,那個鼾聲大作的醉漢,厭惡之情油然而生。這個男人從沒愛過她,將來也不可能真愛她,維係這段感情的隻是她的美貌和□□。

他已五旬多,沒有潔白英俊的麵孔、沒有光滑無瑕的肌膚、沒有儒雅溫馨的氣質……她突然一陣害怕,那可是她絕對不該想的!

寒香見站在床頭看著皇上,漸漸的,心中一股怒氣上湧。

在皇上眼中,我算什麼?一件玩物?

我根本不愛這個男人,這個醜惡自大的男人也根本不值得我愛!見鬼去吧!

她一時激憤掄起巴掌,重重扇在皇上的臉上。若是皇上清醒著,就憑這一下足以寒氏雞犬不留;然而此刻這個男人卻僅僅是個猥瑣的醉漢。他兀自沉睡,竟以為是夢魘,揚起手來胡亂抓撓了幾下,又蒙頭睡去。

“呸!”她重重啐了一口,係好衣衫,披上披風,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