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玉不覺得是女配做錯了,女配現在這麼乖的性格,怎麼會做錯事!
她挪了挪屁股,挪過去,與人並排坐著,幾乎將人半摟進懷裡,這次換成李秋月靠著她的肩膀。
同屬於女子柔軟纖細的手掌溫柔摸著她的胳膊,聲音也愈發耐心,帶著一股子誘哄,問她,“是教你跳金蝶舞的老師訓了你?”
懷裡清瘦的肩膀似縮了一下,又傳來細若蚊呐的聲音,“嗯……”
她似乎要問一句才會答一句,李書玉耐著性子,繼續問,“她訓你什麼了?你與我說,我去找她說理去。”
李秋月手指不知何時攥上了李書玉的衣角,分明心裡想要的就是這個,卻還佯裝膽小,勸阻她,“三妹妹不必為我費心,隻是一些難聽話罷了,我承受的住。”
還承受的住,我看你委屈的都要哭了。
李書玉心疼她,語氣裡也忍不住帶出一些,“她們又不了解你,憑什麼對你說難聽的話,你就任由她說,沒有還嘴?”
小姑娘抿唇,規矩道,“她是父親請來的老師,學生怎能與老師頂嘴。”
該死,更氣了。
“就算是老師也不該無緣無故訓你,她都說你什麼了?”
李書玉看起來特彆憤憤不平,真像為了她被訓而感到生氣一樣。
李秋月攥住女子衣角的手緊了緊,知她這一狀告出來,那教庶女跳舞的老師許會被解聘,可,那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李書玉隻感覺肩上的腦袋似乎悄悄蹭了蹭,女子輕軟的聲音夾雜著些許委屈膽怯,“老師問我為何連日不來上課,我解釋這幾日生了病,老師不悅,便訓我,羞辱我,她說我慣會以柔弱姿態勾引男人的,又說我裝模作樣,三妹妹……”
李書玉越聽越氣,直到幾顆滾燙的淚珠打在她手背上,李秋月抬起發紅的眼睛,蒼白的臉頰,委屈辯解,“我沒有勾引男人,也沒有裝模作樣,三妹妹知道的,是不是?”
她看起來脆弱到不行,又仿佛全身心依賴著麵前女子,更叫李書玉升起莫名的保護欲。
女配都這麼慘了,他們還欺負她!
女配會黑化,肯定也有他們的原因!
她心疼的抱住李秋月,安撫般在她後背摸了一下又一下,臉頰貼著她腦袋,承諾道,“我明日送你去上課,幫你和你老師說,彆怕,你沒做錯什麼,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女配實在可憐了,可憐到她想不顧一切保護她。
她第一次產生了把男女主分開,好讓她得償所願的心思。
憐香惜玉,真是太可怕了。
李秋月埋在人頸項裡的漂亮眼睛閃了閃,她說,你沒做錯什麼,我會站在你這邊。
不該信的,都被戲弄過許多次了,她該知道,李書玉隻是一時興起,可是……一個人煢煢獨行太久了,她也想有個依靠,也想有人為她擋住外麵的風霜雪雨,將她護在懷裡。
她又想,賭一把了。
李秋月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個賭徒,她總妄想證明,世上是有人在意她,有人會保護她的。
原本垂落兩側的手,漸漸抱上了李書玉的腰,然後一點一點收緊。
李書玉已打定主意要幫女配討個公道,第二日起了個大早,請了安後便同溫氏問起李秋月每日要上的課,得知今日上午就是那位舞師傅的課,她二話不說拉著人,雄赳赳氣昂昂往庶女上課的地方去了。
溫氏不知她要做什麼,隻知她不大高興,趕忙喚了隨身伺候的嬤嬤跟去瞧瞧,恐有人不尊敬李書玉,惹她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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