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衷情 你終於是我的了!(1 / 2)

玫瑰藏在刀鋒裡 逆風歌 3619 字 11個月前

數九寒冬,太陽落山之後就下起了漫天大雪,寇聆紋絲不動,很快就與天地間的蒼茫融為一體。他足足在禦書房門口跪了三天三夜,直至暈倒在冰天雪地裡,醒來後又不管不顧的打算繼續跪下去,禦醫稟報寇大人再執拗下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皇帝萬般無奈之下,隻得鬆了口。

答祿真身為他國質子,私放晉安國重犯,其行當誅,但念其年幼,特赦死罪,改判發配禹州,永為晉安國俘虜,終身以晉安國奴隸的身份贖罪。

導演喊了卡,嚴訴站起來,膝蓋暖呼呼的,一點也沒因為跪的久了難受,補妝的時候拆下來一看,護膝應該是被衛鳴珂加工過,裡麵加了棉花和暖寶寶,不僅柔軟,順便還能熱敷避免瘀滯,嚴訴心裡熨帖,換好戲服去看衛鳴珂的表現。

聖旨已下,太子傷懷不已,偷偷喬裝到獄中見了答祿真一麵。

“你混蛋!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府裡,為何做出此等愚蠢之事,惹得如今這般下場?你可知禹州是寸草不生的苦寒之地,人煙稀少艱難貧瘠,你養尊處優慣了,如何能過那種日子?”

“撿回條小命就不錯了,我知足的很,正好領略一下不同的風光,山高皇帝遠,以後再沒人管我,豈不是痛快?”答祿真沒心沒肺的笑。

“你為何如此糊塗?太傅已經保了你兄長性命,為何還要孤身涉險?”太子悲憤道。

“殿下,答祿真雖為人質,到底是扶餘子民,怎能坐視我國土被侵犯,我重臣被淩辱?”答祿真心懷坦蕩的說:“你我為摯友,但家國立場大於私情,丞相不能公開報仇,卻不代表背地裡不會動手腳,不能取他的性命,找機會暗中廢了他卻並不困難,隻要我哥哥還有一口氣,皇上多半會睜隻眼閉隻眼不與深究,甚至寇聆,寇聆也同樣會樂見其成,反正還是可以拿我哥哥去換好處,這對晉安國來說並無任何損失。”

“但我哥哥是父王最寵愛的兒子,等我父王為了救哥哥犧牲利益,委曲求全換回的卻是一個廢人,你說扶餘上下如何甘心?我父王為了一個殘廢的兒子損害國利又如何服眾?我國與晉安國一樣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丞相好狠的計策,不費一兵一卒,就能使得我國大亂,坐收漁翁之利。”

太子沉默片刻,問道:“丞相果真派了刺客?”

“廢話,否則我怎會淪為階下囚?早就回到我們扶餘王殿吃香的喝辣的去了!”答祿真憤恨道。

“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給你們扶餘下絆子嗎?”太子又問。

“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把你當做我的朋友,至少我與太傅一樣,都希望兩國不起爭端,百姓安居樂業,所謂的情報,若無害人之心,便不是殺人利器。”

“答祿真,我以未來儲君的身份承諾,若來日我登上大寶,必保兩國和平,絕不輕易引戰!”寇英感懷至深,鄭重其事的保證。

“我替兩國百姓,謝殿下仁愛!”答祿真行了跪拜禮,太子急忙扶起了他。

“說真的,皇帝居然會留我這個賠錢貨一條命,還挺出乎意料。”答祿真見太子喪著個臉,故意打趣。

“你可知太傅為了你,以辭官相逼,在禦書房前跪了三天三夜,差一點丟了性命,這才求得皇上回心轉意?”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給我好好保重,千萬彆把你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輕易丟了!不然如何對得起太傅大恩?”

“你說......什麼?寇聆怎麼了?”答祿真以為自己聽錯,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寇英詳細說了來龍去脈,等他離去,答祿真呆坐在空空蕩蕩的牢房裡,對著牆壁呆若木雞。

下一幕是寇聆來探望答祿真,嚴訴早換好了衣服等著,看完這一場,沒忍住誇了衛鳴珂兩句:“漸入佳境,你現在已經和答祿真融為一體了。”

衛鳴珂有點開心,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嚴訴算是他的人生導師,被導師肯定的確很有成就感:“真的?我也覺得不錯,最近都是一條過。”

嚴訴笑起來:“一條過不是應該的?”

衛鳴珂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厲害?”

兩人聊的正歡,導演黑著臉插了進來:“下一幕你倆就要勞燕分飛了,有必要這麼高興?”

衛鳴珂急忙收斂,嚴訴笑著看他默默調整情緒。

夜幕時分,又有一人推開了牢房的大門。

寇聆穿著厚重的大氅,麵色是病態的蒼白,他卸下帷帽,靜靜的看著答祿真。

一眼萬年,答祿真終於從他的平靜裡,讀懂了那份從未出口的深情厚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