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們...”蘇白澤轉頭看向大爺,臉有些微微泛紅,正想怎麼找個理由搪塞過去,隻見景隴如風一般卷了過去,下一秒,大爺眼睛一閉朝柔軟的地毯倒了下去。
“你把人怎麼了?”經過剛剛一茬,蘇白澤有些語無倫次道:“殺人...是犯法的!”
景隴背對蘇白澤而站,看不到臉上的表情,有些凶巴巴道:“他隻是暈了過去。”
蘇白澤想了想,又道:“可是...你這樣無故牽扯到人類,也是犯法的。”
景隴一動不動,依然背對著蘇白澤,冷哼道:“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沒人知道。”
又補充道:“回頭讓莫水把他記憶洗一洗。”
蘇白澤欲言又止。
景隴又有些氣急敗壞道:“那你還想怎麼跟他解釋?”
看著景隴的背影,不知為何,蘇白澤有種占了一個小姑娘便宜的感覺。
不過,他確實不知該怎麼解釋,便讚同的點了點頭,和景隴一起把人拖到樓梯間。
隻是景隴全程把臉轉到一邊,不看他。
兩人再次回到3801房間門口,景隴罩了層結界,讓路過的人無法看到他倆。
經過了小小的插曲,蘇白澤也不再看江景,開始專心看著傅嘉澤。
傅嘉澤獨身一人,坐在陽台的椅子上,手裡端著杯咖啡,靜靜的看著雪夜江景。
電視機打開,裡麵播放著傅嘉澤剛出道時演的一部文藝電影。
“他約的人呢?”蘇白澤道。
自先前到現在,房間裡就一直隻有傅嘉澤一人,但他卻謹慎的設下隔音結界。
景隴沒說話,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蘇白澤繼續看著,傅嘉澤一動不動,像個雕塑般望著窗外的景色,看起來有些孤單,還有點憔悴和莫名的悲傷,與電視上的活力人氣愛豆判若兩人。
蘇白澤看了一會,見沒什麼新的發現,視線轉向電視,屏幕裡十八歲的少年,站在破舊的胡同巷口,看著天上漂浮來去的雲朵。
或許,他有話想對雲朵,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蘇白澤看的一頭霧水,他很少看電影,更彆說傅嘉澤剛出道時演的文藝電影,據說當時票房極其慘淡,可卻在國外電影節上獲了獎。
這些信息,他都是天天聽林兮在耳邊念叨才知道,這部電影好像叫《月光下的星》,講的是一個十八歲少年追求音樂夢想的故事,再具體的,蘇白澤就不知道了。
電視裡鏡頭再一轉,傅嘉澤那張青澀的臉被放大,嘴角慢慢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然後字幕密密麻麻的從上滾動下來,開始謝幕。
蘇白澤聽不到聲音,但能想象到那應該是一首很輕柔的音樂。而且,他想,最後傅嘉澤笑了,這部他看不懂的文藝電影是好的結局吧。
謝幕結束。
傅嘉澤喝了一口咖啡,才終於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電視機前,按下關機鍵。
屏幕倏然全黑,而傅嘉澤身後憑空出現一個男人,那人穿著黑風衣,戴著黑色帽子,帽簷遮住眼睛,隻露出了挺拔的鼻梁,和淡漠的唇。
傅嘉澤轉過身,和那男人交談。
蘇白澤皺眉,他本來還想通過傅嘉澤的口型,來判斷他說了什麼,這下子什麼也看不到。
男人很少說話,隻是點頭,或者搖頭。
兩人交談了會,傅嘉澤才轉過身來,隻是表情非常氣憤,好像交談的並不愉快。
他走到套房裡麵,從裡麵拿出來個檀木盒子,與此同時,身旁的景隴呼吸一緊,然後開始劇烈的喘著粗氣。
蘇白澤轉頭望去,隻見景隴額間青筋暴起,極力壓抑著情緒,雙眼猩紅的望著傅嘉澤手上的檀木盒子。
他輕聲喚了喚,景隴卻渾然不覺,仍是盯著那盒子,宛如禿鷹盯著獵物。
傅嘉澤將盒子放在桌子,那張憔悴的臉,就連生起氣來,都是毫無生氣的。
根據嘴型,蘇白澤判斷出,傅嘉澤在說,“這東西給你,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
男人動了動嘴角,“他不會同意。”
傅嘉澤:“我管他同不同意,如果那是你們的目的,那我們並不是一路人。”
男人彎起嘴角,雖看不到眼睛,但仍能感受到那是一抹極其輕佻和不屑的微笑。
交易?目的?
蘇白澤思考著其中所隱藏的信息味。
目前已知,傅嘉澤在節目上做的一切都是預謀已好,即使被抓包,也能輕鬆躲過妖管所的拘留。而且據柏原所說,傅嘉澤曾經狠狠的報複過那些霸淩過他的妖怪們,最後也不了了之,沒有受到懲罰。
這樣看來,傅嘉澤背後定是有組織庇護,而且這個組織在妖界有一定的影響力,才能讓傅嘉澤如此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