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男人會是傅嘉澤背後的那股勢力嗎?他們之間的交易與現在發生的事有關嗎?目的又是什麼呢?傅嘉澤又為何突然中斷交易?
房間內。
男人戴著黑手套的手摸上檀木盒子,他慢慢將其打開,耀眼的金光傾瀉而出,照的室內宛如正午太陽最強烈的那個時刻。
男人還未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猝不及防間,一個黑色身影迅速掠了過去,將盒子搶走。
蘇白澤一看,身旁空無一人,而那黑影正是景隴。
傅嘉澤看到景隴並未驚訝,而是揮了揮手,對著門口道:“蘇醫生,進來吧,藏那麼久肯定累了吧。”
門打開。
蘇白澤走進去。
景隴上前掐著傅嘉澤的脖子,將陌刀抵在他的太陽穴上,麵目猙獰,咬牙切齒道:“說!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傅嘉澤倒也不慌,麵色懨懨道:“撿到的。”
“去你嗎的!誰他媽能在路上撿到龍角?”景隴大罵道:“你再繼續給老子打馬虎眼,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傅嘉澤厭倦的神色瞬間來了精神,笑了笑,主動將頭靠近陌刀,絲毫不懼道:“哈哈哈,殿下要殺我,我求之不得。趕緊動手吧。”
傅嘉澤這玩笑似的語氣,很像是為了激怒景隴故意說的。
可蘇白澤還是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對死亡的渴望,這種神色,他曾在全東強臉上也見到過。
他歎了口氣,這些妖怪,怎麼一個一個都不怕死,活著不好嗎?要知道在許多地方,很多人僅僅隻是為了活著,就曆經了難以想象的滄桑與苦難。
景隴吸了口氣,氣的麵部扭曲,罵道:“你彆以為你他媽有彭黑豬罩著就肆無忌憚,老子要是想殺了你,後果也完全承擔的起。”
傅嘉澤笑的更開心了,“那太好了,殿下,求你趕緊殺了我吧。”
黑衣男站在一側,靜靜的看著,絲毫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蘇白澤走到景隴身前,道:“他是真的不怕死。”
景隴憤怒的瞪著蘇白澤。
蘇白澤安撫道:“景隴,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先不要衝動,你想想,你現在殺了他,不僅會背上懲罰,也不會得到答案,這樣得不償失。”
“我們應該找到他身上真正的弱點。”
景隴哼了一聲,但握陌刀的手鬆了鬆,看著他道:“囉嗦!”
傅嘉澤卻笑的更肆意了,“可惜了,可惜了,我沒有弱點,所以啊,殿下啊,你還是死心吧,這龍角就是我撿到的。”
景隴氣上頭,被傅嘉澤這話一激,竟是真的動了殺心,握陌刀的手指用力到突出白骨,鋒利的刀刃上已見了血。
蘇白澤心頭一顫,連忙上去製止他,道:“你彆聽他瞎說,這世界上,無論是人還是妖,都是有弱點的,這就是人性!”
景隴無動於衷,那陌刀更陷進傅嘉澤太陽穴幾分。
蘇白澤大吼道:“你想被發配去芙蓉山做苦力嗎?”
景隴看著蘇白澤的眼睛,堅定道:“我不怕!”
可是看著蘇白澤的臉,他好像又想起點什麼,眼神突然變得濃稠而又悲傷,手一鬆,刀刃離開傅嘉澤的太陽穴。
傅嘉澤挪耶道:“呀!怎麼停下來了啊?快殺了我啊,我都等急了。”
“殿下啊,你會怕芙蓉山嗎?這天下地下,還有會有你怕的東西嗎?”
蘇白澤瞪著傅嘉澤道:“你少說兩句不行嗎?!”
景隴將陌刀收起,眼神有些躲閃道:“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有弱點。”
說完,他又彆有深意的看了眼蘇白澤,好像話中有話。
蘇白澤道:“那就對了,不要上他的套。”
景隴拿出手銬將傅嘉澤拷上,這才去看黑衣男人,道:“你哪來的?”
黑衣男人伸出手,恭敬道:“哦,竟然是景隴殿下,久仰大名。隻是,您現在是在妖管所任職嗎?”
景隴看也沒看那伸出的手,嗤道:“少明知故問!你要拿吾的龍角去乾什麼?”
男人咦了一聲,裝模作樣道:“哦,這龍角,您可真是冤枉我了,這是傅先生要給我的,我並不知道裡麵是您的龍角。”
男人笑了笑,又道:“若是知道是您的龍角,我肯定不敢拿,說起來,前幾日,我剛見過了陛下……”
蘇白澤看著男人虛偽的笑臉,心想,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他媽沒一句真話。
而男人說到“陛下”兩字後,便沒在往下說,因為景隴兩三步上前,氣勢洶洶的將陌刀抵在他的脖頸處,麵目竟比先前要殺傅嘉澤時還要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