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蘇白澤有些激動,道:“你怎麼能讓他跑了!?他可是重要線索!”
景隴一臉不悅,凝視著他不說話。
傅嘉澤轉過頭來,冷笑道:“還不是著急過來救蘇醫生你,我留下的可是頂級符咒,沒有個一天兩天,是解不開的。”
他幸災樂禍道:“殿下這速度,肯定是強行破開的吧,還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景隴去捂傅嘉澤的嘴,怒道:“你給吾閉嘴!就算受傷了吾照樣能扇你!”
蘇白澤心裡一暖,被人放在第一位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好像很不錯。
“景隴,你傷的重不重?”蘇白澤欲言又止道:“這次,真的謝謝你能來救我。”
景隴垂眸道:“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你不用在意。”
“那也要治治。”蘇白澤抬手,想放在景隴頭上。
景隴卻將臉扭到另一邊,有些許彆扭道:“都說了……沒事!不用!”
“不行!”蘇白澤少見的在景隴麵前強勢起來,“小傷變成大傷怎麼辦,如果你出事了,我……”
傅嘉澤酸溜溜打斷道:“兩位!這裡還有人,要秀恩愛請出去秀!”
蘇白澤:“……”
景隴:“……”
空氣瞬間凝滯。
黑暗中看不清景隴的表情,不知為何,蘇白澤想湊近看看,景隴卻突然站起來,踢了傅嘉澤一腳,“要你多嘴!你他媽嘰嘰歪歪的瞎說什麼!”
蘇白澤卻突然伸手,握住景隴的手。
景隴身體僵硬,罵人的話戛然而止。
蘇白澤用力握著景隴的手,將他拉下來,柔聲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給你療傷。”
說完,他鬆開景隴的手,將手放在景隴的額上。
景隴就好似魂遊天下,沒反駁,也沒說話,任蘇白澤在他臉上摸來摸去。
景隴臉上皮膚細膩,蘇白澤想,就跟嬰兒肌膚一樣。
隻是下一秒,這張臉突然變的很熱,蘇白澤的手也跟著很熱,這種熱好像能傳染,緊接著,他的臉也跟著熱起來。
“撲通撲通”,心跳也跟著加快。
蘇白澤深呼吸,將這從未有過的感覺壓下去。
他開始專心給景隴療傷,無比虔誠的念著口訣。
可手表這時卻不合時宜的亮起,在他耳邊提醒道:“滴滴滴,被醫治人受傷過重,神醫技能等級不夠,隻能治愈20%的傷勢。”
蘇白澤跟手表討價還價,在心裡道:“上次他被天雷劈,都能治好,這次為什麼不行?”
手表道:“天雷乃是外傷,但這次被醫治人強行破開符咒,內損嚴重,需長時間靜養。”
蘇白澤心裡一緊,看向景隴,他神色自然,好像從沒受過傷,可真實情況卻……
但景隴明明是個餓了累了苦了都要罵出來的性格,這時卻選擇了閉口不談。
蘇白澤有些愧疚,“景隴,對不起,這次我……”
景隴道:“沒關係,我感覺好多了。”
景隴這時候越善解人意,蘇白澤心裡越愧疚,畢竟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
“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蘇白澤道:“請相信我。”
景隴低著頭,沒去看蘇白澤的眼睛,倉促道:“嗯。”
傅嘉澤在一旁“嘖嘖嘖”,歎了口氣道:“死也死不了,還讓我受這種罪,活著真是痛不欲生。”
蘇白澤順勢接話道:“你想救那個朋友,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你能幫我?”傅嘉澤道:“嗬,彆扯了,我已經不相信你了,你連景隴都沒治好。”
蘇白澤看了眼景隴,道:“他這個是內傷,需要我每天給他治。”
傅嘉澤“嗬”了一聲,“還每天,你們膩不膩哦?”
景隴一拳,打的傅嘉澤閉嘴。
但他沒安靜一會,又枕著雙手,道:“也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每天,你們不知道吧,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隻能進不能出。若是景隴沒受傷,那這個基地的結界他能隨手破開,可他現在卻受傷了,哈哈哈哈。”
傅嘉澤幸災樂禍的笑,景隴突然就變了臉色。
傅嘉澤又道:“我是妖,不用進食也能活。”
“可蘇醫生,好像是人類呢。”他說這句話時,卻是盯著景隴的眼睛說的。
景隴眉頭皺的更緊,拳頭更硬,作勢就要去揍傅嘉澤。
蘇白澤趕忙攔住他,道:“那這樣吧,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傅嘉澤挑眉看著他。
蘇白澤道:“你應該聽說過關於我的事,才找上我的吧。”
傅嘉澤不情願的點點頭,他確實聽了很多傳聞,才想方設法的引蘇白澤上鉤,找到機會近身,把他勾到這兒來。
可蘇白澤剛剛的表現,太讓他失望。
蘇白澤繼續道:“你知道全東強嗎?他媽媽患了阿爾茲海默症,本來就快死了,但是我們妖管所去了一趟,他媽媽如今還在醫院好好躺著,前段時間,我去看了下,老人家精氣神還不錯。”
傅嘉澤冷聲道:“那又怎樣?能說明什麼?”
蘇白澤笑道:“我隻是想說,治病是一個長久的療程,而且還需要有人配合。”
傅嘉澤一臉迷惑。
蘇白澤點頭,“是的,我需要一個助理,就可以醫治好你的朋友。”
傅嘉澤:“你的助理是誰?”
蘇白澤:“林兮,你見過的,她是你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