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勸他,打聽皇上行蹤是死罪,讓他還回去好生勸說思嬪。”
他歎口氣,似是為小葉子叫冤,“哪知人就這麼沒了呀!”
聽完高公公的話,在場的嬪妃騷動起來,大家交頭接耳,都眼神鄙視打量著傅思盈,你一言我一語。
“看著是個乖巧的,不成想剛入宮就想著如何承恩!”
“嘖嘖嘖,還想打聽皇上行蹤,真是不知死活!”
“我看,小葉子八成是被滅口的!”
.......
大家猜測紛紛,都帶著惡意。
此時,門外又進來一宮女,眼神晦暗瞧了一眼傅思盈,便迫不及待來到椿嬤嬤身側,附耳低聲說了些什麼。
而後,椿嬤嬤的臉色也變了,她又跟皇後一頓耳語。
聽後,皇後又是一臉震驚,看向傅思盈的目光像在看一個死人。她原本讓人盯緊鹹福宮,現在有人回稟,昨晚見到思嬪一個人提著燈籠出了宮門。
原本,她是不信傅思盈會殺了小葉子,現下倒是確信。
畢竟一開始入宮,她是打算幫思嬪在皇上那裡露個臉,好掙個恩寵。
高誌才說的話倒有幾分可信,哪一個入宮為嬪為妃,能甘心就此沉寂!
隻見,皇後站起身,緩步來到傅思盈跟前,眾人也都靜下來。
她一字一句問道:“思嬪,你說你身體病重,不曾離開過鹹福宮!為何有人昨晚瞧見你出了門!”
從高誌才說的那段話開始,傅思盈心裡就直打鼓,他說的與原書出現了偏差,反倒更符合她該有的心思。
此時昨晚她偷偷出門的事又被皇後知曉,頓時冷汗直冒。
昨晚,在木槿離開後,她進入係統,瞧見糧食種子又多了幾個品種,還出現了幾棵花植,心中一動,便偷偷出門去後山。
在後山發現一片空曠的地方,又將係統給的花植,一棵一棵給種下,忙活到大半夜才回的。
她無法回駁出門之事,隻能打馬虎蓋過。
“皇後娘娘明察,嬪妾沒有安排小葉子去上下打典,也不知皇上行蹤,更不會存了夜裡出門偶遇皇上的心思。”
可是,單憑她現在的話已經不足以采信。
皇後雖不喜貴妃,同樣也不喜心思活絡,暗中勾引皇上之人。
此時,盯著傅思盈的眸色深邃了幾分,對她是否真的病重也產生了懷疑,一旁的椿嬤嬤悄然離開。
不怕事情大的蘭貴人又出口,冷笑著,“沒想到思嬪看著文文弱弱,為了勾引皇上連自己的身子也不顧,貧妾等望塵莫及。”
另一紫紅宮裝常在嘲諷道:“蘭貴人想也沒用,思嬪瘦弱嬌小,惹人憐惜的模樣不是人人都學得來的。”
說著,掩帕嘲笑。
眾人皆是鄙夷之色,蘇雪柔更甚,“有些人是聰明過了頭,隻可惜咱們皇上不喜這樣的貨色!”
大家又是哄笑,仿佛傅思盈就是個上下蹦躂的小醜。
木槿護主心切,“皇後娘娘,就算小主昨夜有出門,也不能一口咬定小葉子的死與小主有關。”
皇後眉眼冷卻,轉身坐回高位。
“思嬪,你還不知罪!”
傅思盈跪得筆直,“嬪妾無罪!難道就憑高公公的幾句話就定我的罪嗎!”
蘇貴妃:“怎會隻有高公公的話!”她指了指傅思盈麵前的托盤,“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這隻耳墜就是證物!它是在小葉子身上找到的,也許當時的情況是這樣。”
“你安排小葉子打聽皇上的行蹤,小葉子正好打聽到皇上批完奏折會經過蓮湖。於是讓小葉子等在那兒,然後趁著暮色悄悄前往。”
“可是,皇上臨時改了主意,你未等到人,又怕事情泄露,這才一不做二不休將人推了湖,隻是天網恢恢,內務府這兩天安排人在蓮湖采蓮摘藕,小葉子的屍體才被發現。”
聽完她的話,眾人都覺得事情應當就是這樣的。
皇後更是一臉怒氣,拍案道:“思嬪,若你無法證明昨晚的去向,小葉子的死定與你脫不了乾係!”
傅思盈真覺得蘇雪柔瘋了,因為皇上的一句話,整出這麼大的陣仗,連嫁禍給她的台詞都說得一板一眼,這是讓她插翅難逃呀!
好在,她留了一手。
傅思盈對著皇後鄭重一拜,眼淚簌簌往下流,哽咽著:“嬪妾昨晚去向不能說......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貴妃所說皆是猜測,並無人證。說嬪妾叮囑小葉子上下打點?皇後可傳喚鹹福宮一應宮女奴才,嬪妾自醒來就隻見過小葉子一麵,還是大家都在的時候。”
“小葉子嫌棄嬪妾再無出頭之日,也並不是嬪妾和木槿兩人看見聽見。”
“而且,嬪妾的一對珊瑚耳環完好無損,就在鹹福宮寢殿梳妝盒最底層,皇後可派人取來,一驗便知!”
她說得振振有詞,不像說謊。
蘇雪柔疑惑不已,轉而望向身邊的王順。
王順倒是平靜,附耳回稟,“娘娘放心,小葉子身上的珊瑚耳墜確定是從思嬪寢殿偷出的,高誌才親自安排的人,錯不了。”
那她此時就是垂死掙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