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同學今天請了病假,我想去探望他。大家要一起去嗎?”吃過午飯後,萩原研二在食堂打包了一份粥,詢問幾位好友。
“好,我也想去。”伊達航欣然同意。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也沒有提出異議。
諸伏景光一邊跟著他們往宿舍區的方向走,一邊問道:“說起來,你們有沒有在鬆田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
“有,我對他的初印象和你們差不多。”伊達航說道,“雖然不認識,但是格外親切。”
“原來你們也有這種感覺嗎?”萩原研二訝然道,“我還以為隻有我對他的感覺是特彆的……就像是認識了很多年一樣。”
“我也有這種奇怪的熟悉感。”降穀零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既然我們四人都有同樣的感受,那就一定不是巧合。”
“叩叩叩。”
“打擾了。”
“鬆田同學!你在嗎?”
“聽說你不舒服,我們給你帶了晚餐。”
敲門聲響起時,鬆田陣平正坐在書桌前翻看課本。
他其實沒有生病,隻是找個借口不去上課,趁機避開同期們——反正同樣的課程他早就學過一遍了,畢業後的那幾年更是積累了不少實戰經驗,偶爾缺課也沒有多少影響。比起全勤來說,當然還是保命要緊。
他沒想到朋友們會直接找上門來,有點不知所措,隻能儘量避免發出聲音,假裝自己是在睡覺。
降穀零敲了半天門都沒得到回應,不由納悶。“沒聲音啊,他到底在不在?”
“門鎖了,他應該就在裡麵。”諸伏景光猜測,“有可能是睡著了,所以沒聽見我們的聲音。”
“那這盒粥怎麼辦?”
“放外麵吧。等他醒來開門,就會發現的。”
萩原研二久久等不到鬆田陣平的回答,隻能把粥放在門口,和其他人一起回去了。
鬆田陣平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直至確認走廊上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他才長舒了一口氣,默默向同伴們道歉:實在很對不起,我也不想將你們拒之門外。
“死神,有時候我真的會恨你。”
“這些都是救人的代價,我不會平白無故幫你救他們。”
死神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帶著冷酷譏誚之意。
“何況如今這樣的局麵,大部分都是時間之神的功勞,你該恨祂才對。”
發現請病假也躲不開同期們,鬆田陣平隻能放棄投機取巧的心思,第二天就老老實實回去上課了。
“早安,鬆田同學。”
萩原研二從座位上轉過來看向他,關切地問道:“你昨天怎麼了?身體好點了嗎?”
出於內疚,鬆田陣平還是沒能冷臉以對。“昨天有點胃痛,就請假了,今天已經沒事了。”
“我們昨天去找你,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應。”萩原研二失落地垮下嘴角,“我還給你帶了食堂的粥……沒辦法,隻能放在你宿舍門口了。”
鬆田陣平聽見他的話,心中歉意更甚,聲音也放軟了一點。
“抱歉,我沒聽見……我昨天吃了藥,一直在睡覺。原來門口那盒粥是你放的?謝謝。”
他回想了一下食堂飯菜的價格,從錢包裡翻出一點零錢,遞給萩原研二。“連同上一次的飯錢,這些應該夠了吧?”
“大家都是一個班的。你再跟我客氣,我可要生氣咯。”萩原研二將他的錢推了回去,怎麼也不肯收下。
“你下次請我吃飯,我們兩個就算扯平了,就這麼說定了。”
“砰!砰砰!”
降穀零戴著護目鏡,將手裡的槍上膛,瞄準槍靶利落發射,五發子彈全部命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