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見照片裡麵有人嗎?你能聽見錄音裡麵有腳步聲嗎?!我感覺我的腦子好像有一隻老鼠在啃核桃!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之前從來沒有遇上這種事,也從來沒有幻聽幻視過,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總不能是同學傳染給我的。據我所知,這種病是不傳染的。
如果傳染,必定不是正常的病症啊!他們都不相信我。
神父!
它在你後麵!它在那個玻璃後麵!它還在看著我!它跟過來了!救命!”
“你報警了嗎?”
“我打過電話,但是警察說他們不管這種事,讓我儘快去醫院。”
“它長什麼樣?”
“眼睛流血,不,它沒有眼睛啊!”
“它沒有進屋過嗎?”
“我隻記得它在學校宿舍樓的時候,進去過一個宿舍,後來都是看見它在外麵,樓梯和院子,還有路上,反正沒看見它進屋,它是不是不能進屋子啊?”
年輕的女學生慌張地抱著僥幸,目光反複橫移地詢問神父。
神父搖了搖頭:“不一定,也許隻是它需要一點時間。”
女學生的臉色一下子灰白了,喃喃道:“它已經跟著我這麼久了,要是想殺我,也就是這兩天了。我沒救了。完了。”
漆黑的懺悔室突然亮了起來,女學生疑惑又驚訝地抬頭望向突然站起來打開門的神父,囁嚅問:“我們、要出去嗎?”
神父點了點頭:“這裡不開燈也不點蠟燭,我們需要出去看一眼,確認它是否還有其他的本事,不然稀裡糊塗就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女學生猶豫著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神父看她的臉色不好,安慰說:“也許它不殺人,你彆太擔心了。”
女學生並不相信,淒慘地笑了笑:“或許。”
一般這種邪門歪道,遇上了就是一個死。活下來的?幾乎沒有。
也不是不可能活下來,但是據說那些人都付出了極為恐怖的代價,瘋瘋癲癲,生不如死。
女學生比較了一下,如果一定要死,她寧願選擇前者。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女學生站在了神父的身邊,卻沒有注意到,神父順手從邊上的桌子抄起了一個黑色的本子。
二人準備出去,外麵忽然走過來一個人,鬼鬼祟祟,一眼看見門口的學生,露出高興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學生背後,伸出手去,一巴掌拍在學生的肩膀上,哈哈大笑:“原來這裡有人啊!我還以為這種鬼地方是沒有人居住的,幸好問過,他們沒有騙我,你就是神父嗎?”
神父目光憐憫地望著他:“你認錯人了。”
說話間,他對身邊的女學生示意:“出去。”
女學生連連點頭,避開靠近窗戶的學生,貓著腰,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外麵的陌生人狐疑地打量神父,挑了挑眉,單手攬住身邊的學生肩膀,還是笑嘻嘻的,並不把人放在眼裡,也不正經嚴肅的樣子問:“你是什麼人?”
他說著,轉頭去看身邊的學生的臉,驚訝道:“哎呀,你還挺年輕的!”
說話間,陌生人伸出手去,要捏學生的臉,神父歎為觀止,邁開步子離開了屋子,路過的時候,對陌生人說:“你最好趕快離開這裡。”
陌生人根本不相信,切了一聲,一揮手說:“得了吧,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你們兩個,孤男寡女湊到一起,在黑漆漆的小屋子裡麵,還能做什麼呢?”
他缺德又猥瑣地搓了搓手,嘿嘿嘿笑起來:“是不是剛剛獵豔結束?那小妞是個學生吧?看起來青澀又純潔,這種人最扭捏了,搞到手肯定好玩,你感覺怎麼樣?”
神父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陌生人哈哈大笑。